「對不起, 打擾了。」
「等等，你們別拉我，我還——看——下。」
幾個人立刻反應過來, 強行拉著另——個少女離開了房間。
路平沙︰……
燕菩︰……
嗯？我怎麼了？
被他們——打岔, 路平沙也回過神來。突然——識到——己的臉已經完全貼在了燕菩的胸口上, 而且手還在模人家的後背, 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在耍流氓。
路平沙抬起頭，就對上了燕菩那——雙復雜的眼楮。
「我不是，我……」路平沙猛地退後幾步，直接撞到了椅子，但他已經顧不上疼痛，只——要好好解釋——下，「我可以解釋的, 我剛才……」
路平沙又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能怎麼解釋, 他剛才好像突然就被人操控了？
不對，他能感覺到——己並——有□□控, 而是情感突然就不受——己的控制了。
他能——識到——己剛才到底做了什麼，但在做的——候並不會覺得——樣有問題，就好像理智在那——刻突然消失了。
而且, 他是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己的手模到燕菩的胸口——候的溫度，也能感覺到——己的臉貼上去的——候燕菩的——跳——
切的——切, 他都是記得很清楚, 並且——己都有——識的。
只是當——他做的——候，好像並不覺得——樣有什麼不對, 而是理所當然。
要是——有人進來的話，也許他做的還要——加過。
等等，做什麼過——的事？我都在——些什麼？
路平沙不由有些驚恐。
他在——間游戲里遭遇boss正面攻擊的——候, 感覺到的都只是生理性的害怕而不是像——在——樣，根本不知道——己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燕菩靜靜的看著他。
「夏天了，容易上火，記得多——涼水洗澡。」燕菩默默的穿好襯衫，伸出手——要拍拍路平沙的肩膀，但因為又——識到了什麼，抬上去的手又放了下來。
路平沙察覺到燕菩的動——，羞愧欲死。
老板誤會了誤會了誤會了。
我真的不是對老板您有企圖啊。
就算真的有企圖，目前也只是貪圖你發的工資和道具，真的——有饞您身子的——思。
就……就有——些神秘的不可預知的事情在我身上發生了。
啊，為什麼——個地板就——有裂——條縫讓——己鑽下去呢？
他覺得——己已經——有顏面在——個世界上活下去了。
世界趕緊毀滅吧，——間游戲你給力——點。
人世間已經——有什麼東西值得他眷戀了。
「我——，我們最好還是純潔的上下屬關系，剛才是我冒失了，但絕對不是——個——思，你懂？」燕菩有些不敢去看路平沙的眼楮，糾結的回答道。
他月兌衣服只是為了讓路平沙看清——己身上的傷疤，順便再解釋——下原因什麼的。誰知道直接就被路平沙的舉動給打斷了，燕菩也——有了繼續說的——思。
比起說——些來，他覺得還是先和路平沙說清楚比較——要。
我可太特麼的懂了。
真希望今天就是世界末日啊。
路平沙——理陰暗的——到。
「——事的話，你出去吧。」燕菩咳嗽了——聲，只能下了逐客令，「有事的話，給我發短信就好了，不——親——過來。等你什麼——候——通了，什麼——候再說。」
老板，您真的誤會了。
路平沙欲哭——淚，但他也——有什麼辦法可以說明——己身上的情況。
難不成，他是被某個色鬼附身了？
也不知道哪個寺廟比較靈，要不還是去拜——拜吧，再——麼下去，老板都要以為——己膽大包天——要性.騷.擾他了？
哦，不對，是已經——麼以為了。
冤。
太冤了。
難不成我路平沙聰明——世，居然得了什麼不得了的腦科疾病麼？
科——和玄——，——己大概都要去看看。
路平沙頭——腳輕的慢慢挪了出去，他只覺得——己好像踩在棉花上——樣，輕飄飄的，根本落不到實處。
等到路平沙離開房間，燕菩拿出鏡子，仔細看了看——己的臉。
還是——如既往的俊美。
身高腿長腰細，還位高權——，年輕有為，架不住別人情不——禁。但，路平沙是——己看好的屬下，他們的關系還是純潔點好。
「哎，真是罪過。」燕菩不——遺憾的嘆了口氣，「也許我應該在臉上也弄點疤。」
還是去開個會吧，說不定——間審計部里還有不少人和路平沙——樣對他難以——拔，必須要提前將苗頭給掐死才行。
「你們拉我做什麼，我還——有看個仔細呢？」少女賣力的掙月兌開幾個隊友的禁錮，滿臉的生氣，「——樣的好戲幾百年都見不著，你們居然把我拉走？」
「行了行了，老大的好戲哪里是——麼容易看的？」——個隊友忍不住敲了敲——的頭，「你呀，平——少看那些奇奇怪怪的小說。」
「我——有。」少女撇撇嘴，「——理醫生都說了，我要多看——點真善美的小說，看甜甜的戀愛能夠讓我——穩定。」
「你少扯。我們——要騙——理醫生還不容易？」隊友翻了個白眼。
「話又說回來，調戲老大的那個人是路平沙吧。哦豁，——在的新人可真是膽子大，什麼人都敢騷擾啊。我記得以前看上老大的，和老大單獨呆十——鐘就受不了了。普通人還好，要是玩家又加了感知的，那簡直是酷刑。」
「是啊，我們習慣和老大相處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那個新人倒好，直接就把臉給貼上去了，他的手還在亂模。」
「……你們怎麼看的——麼仔細？我去，我都——有看的——麼仔細你們居然把我拉走？」少女听見他們的討論內容頓——怒了，「你們——不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麼？」
「老大不可能故——收斂了氣息，那就只有可能是——個新人本身感知度太低，根本感覺不到老大身上的壓迫感——種解釋了。」
「他感知度——麼低，以後闖靈異副本不好過啊。」
「那是老大要操——的事情，我們就當——看見就好了。今天的事情，你們可別說出去啊。」
「——當然，我們和老大是什麼關系？」
「就是就是。」
……
話雖如此，但等到他們各——回到家之後，還是忍不住拉來了——己最為要好的朋友，掐頭去尾的將事情說了——遍——
辦法啊，老大平——的傳聞不少，但——種帶著風月性質的傳聞可是聞所未聞。他們都是——理病人，醫生說了，讓他們不要壓抑——己，要注——懂得發泄和釋放——
麼大個秘密，他們是真的保守不住哇。
于是，在不知不覺的——候，——間審計部里不少高層都知道路平沙——個新人和他們部長「關系匪淺。」
「啊欠。」路平沙連連打噴嚏。
「也許你需要去隔壁呼吸科看看。」
「——事，醫生，我們繼續吧。」路平沙——紙擦了擦，示——醫生繼續。
「姓名。」
「路平沙。」
「年齡。」
「23.」
「職業。」
「算是公務員吧。」
……
等醫生將路平沙的基本信息都輸入完畢之後，才仔細的詢問了起來，「你仔細說說你的癥狀，我听听。」
「是——樣的，我有——個老板，對我特別大方，人也好，給我開的工資特別高，上來就給了我——個很好的職位。」路平沙當然不敢將燕菩的名字就——麼說出來，只能——稱呼代替了。
「能夠遇見——個有良——的老板是好事。」
「誰說不是呢？」路平沙拍著大腿道，「我也是——麼——的，所以平——我工——的——候都是兢兢業業，才能回報老板對我的大方。可比較奇怪的是，我每次見到老板都會有——種老鼠見了貓——樣的感覺，就像是上輩子欠了他很多錢——還——樣愧疚。」
「也許是因為你老板給你的薪酬太多，讓你覺得——己的工——配不上——份工資，因此你才會覺得愧疚。可能是你的責任——太——了。」
「可是之前我——有工——之前見他也是——種感覺。算了，——個不——要。」路平沙擺擺手，示——醫生繼續停下來，「比較麻煩的——點在于前兩天我們老板遭遇——件不太好的事情，雖然他表面看起來像是個——事人——樣，但我知道他——定很傷。于是，我也跟著傷——了。」
「你共情能力很強。」
「才不是。」路平沙搖搖頭，「不是那種共情能力。我——麼說吧，我當著我老板的面開始吧嗒吧嗒的掉眼淚，天知道我上——次哭是什麼——候了。我好像特別為我老板而委屈，所以眼淚差不多是為他掉的。」
「……哦。」醫生記錄下路平沙的癥狀，總覺得——己好像窺見了——點不該知道的事情。
「接著呢，我不小——見到了我老板的果.體，就上半身。我看見他身上有疤，——里突然就特別——疼，我直接就模上去了……」
醫生記錄的筆稍稍頓了頓，但很快又繼續寫了下去。
嗯，當醫生的，什麼情況——見過？
不就是——個男下屬看上了——己的老板起了色——懷疑——己有病麼？
哎，世道已經——麼亂了，發展出——點奇奇怪怪的性.癖也是正常的。而且就內容來說，——個患者的癥狀算是——當普羅大眾化了，就是腦子不太好，跑來看精神科。
「可我老板比我還高，腿比我還長，比我有錢有勢多了，和他——對比，我——疼我——己還來不及，怎麼會——疼他呢？好吧，我也不是不——疼，但我感覺就是……我的——疼最多就是陪我老板喝喝酒，給他送點禮物，或者——好的工——態度來回報他，而不是——種回報你懂麼？」路平沙抓了抓頭發，覺得——己好像在做——份根本——有答案的考題。
草，要是別人他還可以裝傻，可——是頂頭上司啊。
醫生嘆了口氣，有些郁悶的看著路平沙，「——位患者，也許你只是情不——禁。你之前也說了，你老板對你很好，處處照顧你，而且听你的描述，他應該長得很帥吧。」
「帥是很帥——有錯。」
「也許你應該去看看隔壁——理科。今天坐班的醫師對——種感情問題特別有經驗。」醫生也有些——奈，——感情問題就去找——理醫生排解啊，掛他——個精神科醫生的號是怎麼回事？
「不對，你——有听清楚我的——點！」路平沙有些抓狂，「你誤會了，我對我老板並——有那種——思，我和他總共也——有見幾次，是純純的工——關系，而且我老板被我模了之後也拒絕了。不，不對，——也不是——點。等等，你等我捋——捋，我腦子有點亂。」
路平沙——己也不知道——己該說點什麼了。
昨天夜晚回家之後，他就照燕菩說的，——冷水洗澡，結果火氣是——有降下去，——己倒是差點著涼。
燕菩——定是誤會大了。
也對，換——己的話，肯定也會誤會，說不定還會將——己給打出去。
昨天路平沙翻來覆去的，——夜都——有睡好，——大清早的就過來掛號看醫生了。
「我的神智和情緒好像突然就不受我控制了。有——候我——己會做出——些我——己都預料不到的反應，關鍵是我在做的——候根本不覺得——有什麼問題，要等到之後才會發。面對我老板的——候我就是——樣。」路平沙認真說道，「就……就好像我身體里有另——個人，會做出——些我——己不——做的事情。」
「哦？」醫生頓——立直了身，——可是他的專業，「你能感覺到你的腦海里有另——個聲音麼？」
「那倒——有。」路平沙搖搖頭，要是有的話他早就過來看醫生了——定要說的話，——間游戲的聲音算麼？
「你是否出——過身體不能——控的情況？記憶呢，記憶方面有——有空白的——候？你小——候有遭遇過什麼不好的事情麼」
「……醫生，我很確定我不是人格——裂。」路平沙有些——語，「只是我當——會莫名的被情緒操控，你明白我的——思麼？」
「你說的我大概明白，不過你——種——般會出——在戀愛期的男女身上。」醫生也有些——奈，「不過如果你和你老板真的——有關系的話，也許你應該去試試——理醫生。你剛才有——有做腦部ct？」
「做了。」路平沙將片子給他。
「——切都很正常。」醫生掃了——眼，隨口說道，「——樣吧，你先吃點安神的藥，也許是你最近壓力太大了，公務員最近應該事情挺多。如果你還是不放——的話，就去——理醫生那里看看。」
路平沙有些失望，但看醫生——個樣子就知道對方估計是看不出什麼東西來了。
算了，再去——理醫生那邊去吧，反正——邊他也掛了號，就是在排隊而已。
「姓名。」
「路平沙。」
「年齡。」
「23.」
又是——陣基本信息填寫過後，路平沙又將——己的癥狀說明了——遍——
理醫生可是全市最好的專家，他為了掛——個號，還去精神科那邊走了——圈。
哎，其實要是他——間監察官的身份掛號的話就能享受——理醫生□□了——為——間審計部的人，——點特權多少還是有的，畢竟玩家們都是——度——理病人，比較特殊。但路平沙並不——己的事情被太多人知道，萬——到——候傳出他和燕菩的——些八卦，他還怎麼做人？
所以，路平沙還是老老實實的來掛號了。
「冒昧問——句，你是玩家麼？」——理醫生听完路平沙的話，多嘴問了——句。
「你為什麼會——麼問？」
「我接觸過不少玩家，玩家和普通人之間還是有很大差別的，不過玩家——己可能感覺不出來。」——理醫生顯然是有真本事的，不愧是專家啊。
「我是玩家。」路平沙承認了，「怎麼，我是真的有病麼？」
「——般來說，越是厲害的玩家，——里有病的程度就越是嚴。當然，也有——些——理脆弱的，剛進入游戲就會崩潰。」——理醫生推了推眼鏡，帶著風霜的臉上充滿了笑容，「不過顯然你的——理狀態還行，應該是你——己有注——調節的緣故。」
「那是，我該吃吃該喝喝，日子過的可瀟灑了，要不是因為——個病，我也根本不——來——里。」
「我的建議是你暫——不——去管。」——理醫生回答道，「目前來看，你的——個癥狀只會面對你的老板才會出——，平——對你的生活並——有什麼阻礙。你的老板應該也是玩家，幫了你不少吧。」
「的確。」
「玩家之——什麼樣的毛病都有可能出。你也許也只是受到了——間游戲的影響，導致你的某——處情緒感知出——了問題，加上你的老板對你的生活影響很大，所以你潛——識里會將——部——的情緒投影在他身上。」——理醫生回答道，「如果——有繼續惡化的話，建議你保持良好——態，正常面對——己的情緒，說不定會有好轉。」
「要那是惡化呢？」
「那也——有辦法。」——理醫生也回答的很是肯定，「你們玩家要遭遇的事情不是我們——些普通人可以窺探的，所以你們會出——各種各樣的毛病。事實上，有很多玩家的——里疾病我都醫治不好，但只要保持理智，能夠知道——己在做什麼，就已經是個很不錯的成功案例了。」
哈？——
不說了等于白說？
「當然，你也可以去寺廟里拜——拜。」——理醫生說道。
「醫生，你說——個不太好吧。」
「原本我也是——神論者，但如今——間游戲都問世了，什麼事情都可能出。」——理醫生笑道，「不過如果真的要求神拜佛，也許——間游戲——適合你。」
「哦？」
「——間游戲里有不少副本應該是那些真正能夠溝通神佛的能人，也許他們能夠解答你的問題。唔，——個不是我說的，是我的——個病患原本——理都快崩潰了，後來他去了——趟游戲副本之後情緒就穩定多了，他告訴我他在——間游戲里遇見了——個先知，所以他的病就好的差不多了。」
「好的，醫生，我會考慮——下的。」路平沙鄭——其事的點點頭，也許他真的需要去——間游戲里找——找。
要是——有個解釋，他恐怕以後都——有臉再去見燕菩了。
路平沙離開之後，——理醫生才松了口氣，然後忙不迭的聯系——己的朋友。
「阿豐，你昨天說的事情果然是真的。路平沙直接來——邊找我排解了，不枉我推掉講座過來坐班，果然是有——的！」——理醫生在拿起手機的——候，原本上了年紀的模樣立刻就變得年輕了不少，看起來也不過三十出頭。
「嘿嘿，他怎麼說，是不是真的和我們老大有——腿？」
「不太像，但感覺又多少有點關系，他肯定不是對我們老大——點——法都——有的，最起碼不那麼直。要是個直男，知道——己和另——個男人——麼親密，早就過來吐槽了。」——理醫生模模下巴，「但不管怎麼說，我估計——樂子大了。對了，老大那邊是什麼反應？」
「老大……老大拉著我們開了個會，明里暗里的說他暫——不——談戀愛，也不——發展辦公室戀愛。」電話那頭的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去，老大也太看得起——己了，雖然他是各方面很優秀——有錯，但是和他單獨待在——起，那壓力真的會壓死人的，我才不——死，我的感知點都快加滿了好吧。」
「你給了什麼建議啊？」
「讓他順其——然，實在不行去——間游戲里找npc排解嘍。」
「哦哦哦，那我有個不錯的副本可以推薦他去。」電話那頭的人陰險的笑了起來，「正好看看他對老大到底是個什麼——法。」
「你該不會是——……？——麼干你不怕老大殺了你？」
「嘿，要是不成，老大和路平沙都該感謝我快刀斬亂麻。要是成了，他們還得請我喝媒人酒。當然啦，你也可以和老大打我小報告嘛，我又不是不許你去。」
「打什麼報告？我是那樣的人麼？」——理醫生也跟著笑了起來，「不過只有我們兩個人還是太危險了。我看，要不要其他隊友也拉過來，大家——起嗑瓜子看電影啊，到——候真的出事了，法不責眾嘛。老大看了我們那麼多場笑話，也該輪到我們了。」
「……你——麼陰險，真不愧是我的好朋友。」
「好說好說，你也不差，誰讓我們都是病人呢？」
兩人又哈哈大笑起來，準備好好的籌謀——番。
就當是送給新人——個見面禮，順便讓他提前感受——下頂級玩家之間的殘酷吧。
路平沙走出醫院，又打了幾個噴嚏。
他轉過身，決定回去找呼吸科看看。
也許——己是真的感冒了。
最近，——己大概真的水逆。
就很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