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寒逸揚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反而嘴角微勾,"緊張這麼久,是時候放松一下。"
說完話,邁開大長腿就朝門外走了過去,半晌沒听到身後傳來聲音,喬寒逸沒回頭,聲音略微沉了沉,"怎麼還讓我請你!"
沈憂只能听話的提著裙子跟上喬寒逸的腳步,臉色卻有些難看。怕是以後,她要遭到報復了!
心里哀嘆一聲,腳下卻只能緊走兩步,幾下就到了喬寒逸的後邊。兩個人一同走出房間,就听外邊已經靜悄悄的,看來宴會要正式開始了。
他們快步走上前,只見喬老爺子已經站在最高處,右手舉著香檳,另一只手拿著叉子輕巧酒杯。"感謝各位前來參加喬某的宴會!""
見眾人紛紛仰起頭看過來,喬老爺子的臉上閃過一抹笑容。
"前幾日我喬氏在北美的公司業務受到重創,我兒喬寒逸即使找到對策,才沒造成不可挽回的影響,所以今日我舉辦這個宴會是有事情要宣布!"
阮明月身邊幾個人紛紛提前恭喜,仿佛她真的已經當上了喬家的少女乃女乃。"我宣布將喬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給喬寒逸,以表彰他這次的突出貢獻。"在場眾人都是一愣,隨即爆發出激烈的掌聲,阮明月臉上也是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顯然對喬老爺子的決定十分滿意,看向高處的目光更為熱切。她的選擇果然沒有錯。
站在角落里的喬有樂狠狠地握緊了拳頭,他沒想到喬老爺子竟然會做出這個決定。
喬氏最大的股東就是喬老爺子,他手上攥著80%的股份,現在分給喬寒逸30%,就意味著,第二大的股東將是喬寒逸。
周圍有人立刻議論起來。
"你們說,喬老爺子這麼做是不是在間接宣布,喬寒逸將成為繼承人啊?!""我看也是有這個意思,要不然為什麼非要拿出那麼多股份呢!"
"美名其曰是獎賞,但是在座的誰不知道,公司原本就是喬寒逸負責的,他過去處理也就是收拾自己的爛攤子。我看喬老爺子就是找個借口,為喬寒逸鋪路罷了!"
眾人議論的熱火朝天,縮在角落里的喬有樂一字不落的全都听進去了,他咬牙切齒的看著高處,忽而轉過頭看旁邊的喬天明。
"三弟,他們都說父親這是在選定繼承人,你怎麼看?"
喬天明玩世不恭的一勾唇,拿著手中的酒杯朝喬有樂的輕聲一踫,"二哥,這些都跟我沒關系,我只聞言,喬有樂表面一笑,但是心中暗罵,真是個不成器的東西!到時候喬寒逸當了繼承人,還能有你的好果子吃,真是個蠢材!他眼中明明滅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喬天明看到他那副擺在臉上的心思,不屑地笑了笑,一側的拳頭卻是收縮了幾分。看來他的計劃要快一點了,必須盡快掌握話語權,否則到時候只能夠任人宰割!
這邊兩個人心思各異,站在喬老爺子身後的喬寒逸卻波瀾不驚,似乎早就知道喬老爺子要說什麼似的,深邃的眸子看不出表情來。
到場的朋友們,今天都盡興!"
話說完,喬老爺子將杯中的酒飲盡,轉身退了出去。一時之間,宴會場內重新恢復了觥籌交錯的聲音,眾人攀談著。
阮明月愣在了原地,周圍的小姐妹不敢上前說話,生怕這個千金大小姐再做出什麼事情來。不是說好了,要宣布她和喬寒逸的婚約嗎?
為什麼喬老爺子什麼都沒說就走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她要問個清楚!
提起裙邊,阮明月大步離開了圈子中心,直直地朝著喬老爺子遠去的地方追了過去。"喬伯伯!"
毫不意外地听到這個聲音,喬老爺子的腳步停頓一下,他故作驚訝的回頭,和顏悅色的說道,"明月。"
"喬伯伯。"
再次問了聲好,阮明月臉上揚起討人喜歡的笑意。"怎麼了?明月?,
阮明月的臉紅了一紅,見周圍沒有人注意,才輕聲問道,"伯伯,您不是說今天宣布我和寒逸的婚期嗎?怎麼……您是不是忘了?"
喬老爺子眸子一暗,接著說道,"伯伯怎麼會忘呢?只是覺得今天說有些不合時宜。"不合時宜?
阮明月抬起頭看了看喬老爺子,滿臉疑問。怎麼就不合時宜了呢?
今天商界幾乎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正是宣布兩個人婚期的好時候,更何況喬寒逸還被喬老爺子大加贊賞,不是更合適嗎?
如此想,阮明月也沒憋著,便問了出來,"伯伯,可是今天挺適合的?!"
喬老爺子見阮明月沒有識趣地離開,反而追問,心中雖然不喜,但是換一個角度想,這不證明,她對喬寒逸的感情十分的深切嗎?
立即就嘴角微帶笑意的說道,"明月,寒逸剛從國外回來,時差都沒調整過來,身體有些不舒服,你不是應該趁這個時候去關心關心他嗎?至于婚期,到時候約上你的父母,我們再定一個就是了,你說呢?
听完喬老爺子的話,阮明月臉上立刻多了幾分緊張之色,開口道,"寒逸,他沒事吧?"婚期的事情則被她拋之腦後,確實日期什麼的可以再商量。現在還是增加兩個人相互的好感比較重要。
慕苒苒沒多久之後,結束了劇組的拍攝,很快的便回了國內。下飛機之後,直接來到她和司瀚的小家。"司瀚哥,你在家嗎?
讓保鏢將行李拿進屋內,慕苒苒把門關上,月兌了高跟鞋就往里走。
她高喊了幾句,見沒人應聲,以為司瀚沒在家,便想著換件衣服,就朝樓上走去。到了二樓,她隱隱約約听到聲音從走廊深處傳來,便疑惑的往那邊走去。
可是,慕苒苒卻突然看到滿地的衣服,女人的高跟鞋,男人的皮鞋以及西裝,那件灰色的西裝躺在牆邊。
慕苒苒一下子認出是她當初買給司瀚的,她咬著牙繼續走下去,只見兩個人常住的臥室門微微關著。她不可置信的將門推開,只見司瀚抱著一個女人。"司瀚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