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裂的嘴唇漸漸濕潤,沈憂怎麼都沒想到真正的幕後黑手竟然是阮明月。她不是和慕苒苒素不相識嗎?怎麼就湊到了一起!"怎麼不能是她?不過是見不得人的心思!"見喬寒逸面色不愉,沈憂轉移話題道,"事情解決了?"
提起這個,喬寒逸的臉色才好了許多,看向沈憂的眼神有些揶揄,"你立大功了。""什麼意思?"
他像是笑了一下,才繼續說道,"綁架你的光頭,是北美通緝的要犯,坑蒙拐騙,倒賣違禁品,還是一個人販子,這次不小心被你踫到!"
罷了,又補充道,"北美警局說要給你發錦旗,表彰你的英勇行為。"听到他這話,沈憂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表揚她沒本事差點被人賣去東南亞嗎?隨即苦著一張臉,裝作閉目養神便不再說話。
喬寒逸將杯子里的最後一口水喂完,給她掖了掖被角,才退了出去。關上門的一刻,眸子中的凶光畢露。大踏步的走出醫院,開車前往約定的餐廳。
將鑰匙交給應侍,喬寒逸朝餐廳內走去,只見際明月已經坐好等著他了,臉上充滿喜悅,顯然盛裝打扮而來,
他輕聲冷笑,緩步朝她所在的方位走了過去。"寒逸!
早早地就看見了喬寒逸,阮明月興奮地伸出手招呼,一時忘了所謂的餐桌禮儀,滿心滿眼的都是喬寒逸。
她接到喬寒逸的邀約的時候,簡直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喬寒逸竟然會主動約她。當下叫來化妝師,設計師一通打扮,換了十幾套衣服,調整了數個妝容,這才滿意的出發。見喬寒逸竟然真的來了,開心的自然找不到北。
"寒逸,你怎麼想起來約我呢?雖然我們兩個是未婚夫妻,但是相處的時間太少了,能不能……沒等她把話說完,喬寒逸冷聲打斷,"我找你來是談談沈憂的事兒!""沈……;憂能有什麼事啊!"
阮明月不自然的喝了一口咖啡,臉上閃過一抹驚慌。
"阮明月,我既然說出口,就證明我肯定掌握了證據,有膽子做,就應該承認!""喬寒逸,她到底有什麼好!你處處護著她!"
話說到這份上,阮明月也不再藏著掖著,她看著喬寒逸大聲地質問。
"她哪都比你好,我勸你不要再做什麼小動作,否則我會讓阮家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他眸子陰冷,完全不顧阮明月雙眼中蓄滿的淚水。
"喬寒逸!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她不過是一個低賤的Y頭,怎麼可能跟我比!"
收到周圍探尋的目光,阮明月眨了眨眼楮,深呼吸一口氣,手伸向喬寒逸的,"寒逸,我知道你說的是一時氣話,我真的只是因為喜歡你,才會做出這件事情的。"
狠狠地甩開際明月的手,喬寒逸起身用兩個人才能听到的音量,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不動阮家,不是我怕,而是不想。你好自為之。"
話說完,喬寒逸腳步不停地走了出去,背脊挺直,凌厲的氣勢讓人無法忽視。
阮明月萬萬沒想到喬寒逸竟然為了一個卑微的小助理,如此威脅自己,當時羞憤難當的狠狠將桌子上的餐盤掃落。
尖利的指甲直接刺進肉里,眼眸中閃爍起惡毒的目光。
慕苒苒以為世界上早就沒有沈憂這個人了,正美滋滋的擦了護膚品準備睡個美容覺,卻听到樓下保鏢一聲驚呼,她匆忙跑出去,只見別墅的大門大敞四開。自家的保鏢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一片慌亂。
她第一個反應是遭賊了,就要趕緊跑回去拿槍,卻被一聲厲喝定住腳步。"站住!
慕苒苒回身,果真見際明月走了進來,慌忙換上討好的笑容,身姿婀娜的走了下來。"阮小姐,你怎麼有空光臨寒舍呀?"說著,面帶笑容的想去挽上阮明月的手臂。
冷不防競然被後者狠狠地抽了個大嘴巴,跌倒在地,"…你打我做什麼?"右邊的臉火辣辣的疼,慕苒苒不知道阮明月抽什麼風,竟然甩自己一個大嘴巴。她都多久沒被人打過了,要不是需要阮家這個依仗,她非找人劃破阮明月這個小賤人的臉。"哼,打你做什麼?"
阮明月像是不解恨,緩步走上前來,彎身停在她的面前,咬牙切齒的道,"自己的手腳不干淨,做事留下痕跡都不知道!我要你這條狗還有什麼用!"
"你說什麼?"
慕苒苒捂著自己的臉,眸子驚疑不定。難道沈憂還沒有死?
"蠢死你得了!沈憂現在正躺在醫院里呢!不知道會不會把你給供出來?"勾起慕苒苒的下巴,阮明月饒有興味的瞅著她,手下不斷地用力,生生將她的皮膚弄破了。"怎麼辦?到底怎麼辦?"
現在慕苒苒也慌了,萬一沈憂說動了喬寒逸怎麼辦?到時候聖樂還有她的星途可就毀于一旦了!"你問我,我去問誰!找時間趕緊把這件事情處理了才好!否則到時候,誰都保不住你!"阮明月話里話外都在暗示慕苒苒趕緊把沈憂做掉,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她壓下心里的驚慌,哆嗦的抱住阮明月的腿,"阮小姐,求求你幫幫我!"
十分嫌棄的將慕苒苒甩開,阮明月朝一邊走出一段距離,她輕聲誘哄道,要不不做,要不做絕!我建議你找當地的黑幫,永除後患!",
剛才被喬寒逸一頓羞辱,阮明月深知自己動手,只會讓喬寒逸更加厭煩,因此便想到借刀殺人,才過來找慕苒苒,這次她可不會再輕易出手。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你不做有的是人替你做,到時候慕家還能否立足,我可不敢保證!"
慕苒苒見阮明月拿慕家威脅自己,面上劃過一抹嫉恨,她狠狠地瞪著阮明月的背影,直到他走了出去,也不肯收回。
這很明顯就是拿她當槍使,到時候計劃不成功,不只是阮氏就連喬氏也絕對不會放過聖樂,恐怕自己的命都會被攥在別人手里。
她還沒傻到那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