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那審視的目光掃射,小黎硬生生地抗住,站在原地,才沒跑。剛才她站出來,就代表會計部沒有容身之地了。但是她並不後悔!
她早就看王春華不順眼,明明什麼能力都沒有,還每天都訓斥這個訓斥那個的。她沒有背景,但是長得還行,于是王春華便每天都要罵她一頓,哪怕是沒有錯也會被罵。
剛才王春華吃癟的樣子,深深地刻在她的腦子里,所以即使是公司沒有她的立錐之地,小黎也覺得痛快!
收回目光,沈憂幾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跟著我。""什麼?
小黎吃驚地張大了嘴,她懷疑自己的听力有問題。"我說做我的助理。"
沈憂並非是一時不滿才說出的這話,相反她是經過慎重地考慮的。小黎在公司待了多年,尤其是會計部十分熟悉,了解事情辦事情都十分的方便。現在沒有任何人站在他們這邊,所以收下小黎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好!"
生怕沈憂收回自己的話,小黎快速地回答。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做過沖動的事情。今天倒是一起做了!
無論以後怎麼樣,小黎都選擇相信沈憂。
"我會盡快通知人事部,下午把你的辦公桌搬過來就是了。"朝另一個小套間,抬抬下巴,沈憂再次投入到工作之中。
打量了一下以後的工位,小黎點點頭,雖然沒有她會計部的地方大,但起碼在這里不會被王春華欺負啊!
于是,她便退了出去,收拾東西,準備下午搬過來。
直到中午,喬天明才優哉游哉的走進來,一身黑色的西裝襯得他皮膚白皙,頭發噴了發膠之後十分服帖,但是眼底卻有淡淡的黑眼圈。
"沈助理,還在忙啊?!"
他半倚靠在門框上,一雙眼楮鎖定翻閱資料的沈憂。"喬少終于舍得過來了。"
不理會她的冷嘲熱諷,喬天明嘴角一勾,"外邊再好,我也是要回來的,獨留一個大美女在這里,我于心何忍啊?!"
說完話,他的手就要伸向沈憂的下巴,卻被後者快速地躲開。"喬少,您出去鬼混,我可以不管,但是必要的時候,必須出現!"沈憂用力合上手中的文件夾,定定地盯著喬天明。"無趣!
收起逗弄的心思,喬天明再次朝辦公桌走去,不一會兒,就響起了游戲的聲音。對于這種情況,沈憂也只是皺了皺眉,就準備接著工作,但很快外邊就響起了敲門聲。"請進。
這時候,喬天明倒是有精力說話了,讓人進來之後,他轉身見是黃天峰又立刻轉了回去。黃天峰見喬天明這幅樣子,也沒把不滿表現出來,而是拍拍手才興高采烈的說道,邪少,沈助理,您二位到這邊也有些日子了,不能總是埋頭于工作,偶爾也需要娛樂一下,我準備了宴席給二位接風洗塵!"
這下,喬天明將身子轉了過來,沒等沈憂開口拒絕,就回道,"算你有點良心,晚上我們會去的。"
黃天峰的眼楮雖然看著喬天明,但是余光全在沈憂身上,見後者沒有出聲拒絕,一張臉笑得更加燦爛。
只要答應了,那他的計劃可就成功了一大半!
慕苒苒坐在私家車上,擺弄著新做的指甲,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十分熟稔的撥打了一個電話。"司瀚,一起吃個飯吧?"
電話一邊,正在整理文件的司瀚,听聞皺了皺眉頭。
自從上次爭吵過後,二人已經很久沒有見面,現下慕苒苒卻主動打電話過來。讓他模不透慕苒苒的目的。略有遲疑地回道,"有什麼事兒?"
慕苒苒撥了撥指甲上的珍珠,柔弱一笑,"你看你,我沒事還不能找你吃頓飯了嗎?你畢竟是我丈
司瀚手中的動作停下,往窗外看了一眼,半晌才說道,"老地方。"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慕苒苒听見滴滴的聲音,面上閃過一抹不快。
公司的債務都是她來還清的,司瀚還在這里跟他擺上架子了。不過是靠自己上位的一條狗,還真當自己是個東西了。要不是留著這個司瀚還有幾分用處,她都懶得再搭理他。呼出一口濁氣之後,慕苒苒才讓司機調轉車頭往老地方開過去。
到地方之後,慕苒苒身著小香風套裝,短裙高懸膝蓋之上,露出兩條細長的白腿,腳踩六厘米的黑色高跟鞋,那鞋跟上綴滿了珍珠,為她的形象增光添彩。
她伸出手托了托寬大的墨鏡,嘴角勾出一抹笑意,才握緊手中銀色的手包,緩步走進去。走到包廂門口,見司瀚已經等著了,笑意加深,幾步就走到了他的身邊坐下。"司瀚。
司瀚這幾日正在做一個項目,熬了幾個大夜,顯得臉色有些灰白。"點了東西,都是你愛吃的。"
慕苒苒轉過身子就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笑得燦若桃花。"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雙手立刻就抱住了他的胳膊,用身前的豐盈蹭了蹭。
的感覺一下深入腦海,幾天都沒踫過女人的司瀚有些口干舌燥,眼底燃燒起火焰,聲音喑啞,"這幾天有些忙,沒顧得上你。"
"司瀚哥,都怪我不好,我沒有體恤你。"
清楚地捕捉到了司瀚眼底劃過的那抹光,慕苒苒最愛看的就是男人為她神魂顛倒的模樣,當即就笑得更加燦爛
兩個人在包間里,親親抱抱了好一會兒,慕苒苒才將司瀚推開,坐到他對面的位置,正色道,"司瀚哥,我是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他看著慕苒苒的眼楮里似是有火要冒出來,本沒打算做些什麼,但是被慕苒苒一撩撥身上的反應更甚,卻堪堪忍住,"說!"
語氣里全是不耐,只能咕咚咕咚喝了兩杯茶,壓下邪火。
"呵呵!"慕苒苒勾唇笑了笑,整理了一上的衣服,"我想要去北美一趟。"司瀚將手中的杯子放下,疑問道,"去北美干嘛?"
最近慕苒苒具體在做什麼,他倒不是很清楚,現在听她提起,不免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