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抱並不溫暖，方離然甚至都感覺不到他的溫度。
但是剛剛體會過死里逃生的感覺，方離然還是抱緊了這個救了他的人，沒有時間去多想。
「滴!好感值增加2%，目前攻略進度值7%。」
系統提示音不受任何其他因素干擾的響起，給了方離然現在混沌一片的腦子里，一個重擊。
自己不是在做噩夢，自己經歷的都是真實的。
那麼總是及時出現的這個人，總是戴著一枚碧玉扳指的這個人，不就是
方離然抬起頭來，想要去看清他的臉。
這麼近的距離，自己就算是再眼神不好，也能看清的吧。
只是一種熟悉的感覺又爬上來。
壞了。
方離然心里咯 一下，不受自己控制的又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毫無意外的和昨天一樣，看見的是自己房間的床頂。
方離然已經懶得去驚訝了，不僅是因為有些習慣了，更重要的是，沒有多余的力氣去管這些了。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黑眼圈都已經快掉到嘴巴上了。
自己之前通宵熬夜打游戲的時候，也不至于看起來這麼慘。
「小嶼啊」
吃飯的時候，陳夢看著他的樣子，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默默地幫他把一盤秋葵和一盤韭菜推到了他的面前。
「要不然咱們先休息一下，或者換一個主題？」
看來自己的狀態真的很差，陳夢也看得出來。方離然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哈欠，滿臉絕望地問她:「我現在看起來怎麼樣？」
陳夢真的有話想說:「說真的嗎？」
「嗯。」
「大概看起來就像是已經腎虛了幾十年一樣。」
說的真的很直白了。
方離然尷尬的笑笑，臉上一副想死的表情。
腎虛這件事情他是肯定不會認的，但是他心虛啊。
昨天晚上的夢，還是那麼的要命。
最要命的還不單單是這個夢本身，而是這幾天晚上，一直以來所做的夢的內容。
做椿夢就好好做椿夢，為什麼就他這麼糾結。
完全像是被鬼壓床一樣，要繼續也繼續不了，要醒也醒不過來。
只能被動的去接受夢里那個模糊的人影來撩撥，然後每次都停在最關鍵的地方，上上不去，下下不來，最終只能一臉怨念地醒來。
方離然要是可以控制自己的夢境的話，絕對是要揪住那個人的領子，要他給自己一個痛快的。
默默嘆了一口氣，方離然又去找自己昨晚的直播錄像看。
還是和之前一樣，畫面上出現了電流的波動，最終陷入一片黑暗。
專門討論這件事情的帖子，比昨天還要多。
昨晚的直播間觀眾也是前所未有的多，所有在線的人，都言之鑿鑿，自己親眼看見了看見的那個「水鬼」。
但是更奇怪的事情也隨之而來，他們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拿出證據來，證明自己所說的話。
當時留下的截圖和錄屏，都一致的損壞了。
這就讓昨晚親眼目睹的人，和看熱鬧來圍觀的人，雙方各執一詞，整個場面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大型的忽悠現場。
相關的帖子在板塊里熱度居高不下，帶來的後果，除了不停止的爭論以外，就是方離然直播間的訂閱量，已經在一天之間漲了20萬。
直播賬號的名字，還是之前做直播的時候那個「小嶼今天吃飽了嗎」。
不過這下子看起來，是完全沒有辦法回歸自己的老本行了。
可不光是因為他這個人舍不得直播間禮物的小錢錢，還是因為他現在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找到了一點可以解決的苗頭。
他那個神龍見不著手也見不著尾的攻略目標。得想辦法趁機揪出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