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攸寧體內有很多種微量元素。
估計擾亂了沈攸寧的內分泌,甚至還讓沈攸寧精神錯亂。
在沈攸寧的記憶中,她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個孤兒,無父無母。
而且內心深處,沈攸寧已經不再有任何信任。
只要是出現在周圍的人,對于她而言都是敵人。
得知情況,穆之洲用手按著眉心,「現在該怎麼辦?」
「想要治療的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慢慢的靠近,讓沈攸寧相信你,然後才能進行下一步治療!」
說白了要先出現一個讓沈攸寧信任的人。
然後才能夠有下一步的治療方案。
穆之洲眉頭緊鎖,心情十分壓抑。
而沈彥明處理好手頭上的事情之後,趕過來得知女兒的真實情況,更是悔恨不已。
「我這個做父親的真是不合格,就連這些事情也不知道!」
無盡的懊悔涌上心頭。
濃濃的愧疚感已經將沈彥明徹底淹沒。
沈彥明一個大男人,頹廢的坐在沙發上,不停的用手敲打著頭。
而一旁的穆之洲,有心開口說些什麼。
但最後還是一言不發。
房間內,床上熟睡的人臉色蒼白,眉頭緊鎖,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
額頭上的汗水不斷的流下。
頭發已經被汗水浸濕,粘在臉頰上看著十分狼狽。
一步步的靠近,雖然沈攸寧已經打了鎮定劑,但是,在穆之洲靠近的時候仍然身體緊繃,呈現出了一種非常不安的感覺。
穆之洲心疼不已,那還是悄悄的靠近。
寬厚的手指緊緊的握著那雙小手。
一滴滾燙的淚水瞬間滑落。
房間外,季末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雖然不敢打擾穆之洲,但現在穆老爺子已經到了,為了防止沈攸寧再次受到什麼刺激或者是傷害,只能硬著頭皮敲門。
穆之洲走了出去,得知老爺子來了,冷著一張臉。
另一間房間,沈彥明已經整理好心情,然後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我的女兒現在精神狀況也不好,但是我向你保證一定會治好的!如果不能治好的話,我也不會讓我的女兒耽誤您的孫子!」
雖然說這話很心疼。
但是沈彥明心里也十分清楚。
人無白日好。
現在也許穆之洲愛著沈攸寧。
兩個人深情款款,並不在乎所有事情。
可是沈攸寧說是一直這樣瘋下去,說不定……
想到有可能的後果,還有今日見到女兒時,女兒被折磨的樣子。
那些畫面已經深深地印入了腦海。
所以沈彥明現在的想法就是一個字拖。
而穆老爺子一輩子經歷過很多大場面,當然知道對方心中所想。
看到沈彥明這副憔悴的樣子。
老爺子心有不忍,最後還是冷下心腸,「你心疼你的女兒,而我也心疼我的孫子!畢竟豪門的夫人不是那麼好做的!」
沈攸寧若只是一個弱女子也就算了。
現在還是一瘋子。
不但對穆之洲沒有任何幫助,甚至現在還成了累贅。
沈彥明苦澀的笑了笑,「如果您真的想要他們兩個分開的話,我不反對,只要你不傷害我的女兒!」
「不行!」
冰冷的聲音猛然間響起。
穆之洲邁著修長的腿走了進來。
他站在那里,身材高大,面向老爺子時,竟然有一絲苦澀。
「爺爺您知道嗎,就因為你,所以她才會變成這個樣子,所以我絕對不會再離開她,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會!求求你就成全我一次!」
砰!
雙腿砰的一聲跪在地上。
穆之洲低下了頭顱。
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滿是復雜的情緒。
老爺子重重的敲著拐杖,「你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你要為了那個女人什麼都不要了,不要家族,不要公司……」
「爺爺,我向你保證我會做好一切!」
「但是你的保證在我看來一文不值!」
「那我就放棄公司好了!」
嘶!
穆之洲話一出口。
周圍的人倒吸口涼氣。
那可是穆氏集團,家族的產業富可敵國。
結果現在穆之洲竟然為了沈攸寧,說放棄就放棄。
老爺子被氣得氣血上涌,最後更是兩眼一翻整個人暈了過去。
一場鬧劇就此結束。
老爺子身體虛弱,需要靜養,穆之洲吩咐了所有事情之後,又返回了精神病院這邊。
沈彥明守在沈攸寧的房間門口,寸步不離。
原本是想等女兒醒來之後,第一時間走進去的。
可是令人心疼的是,沈攸寧看見自己的時候,就像是看見一個陌生人,眼楮里面滿是惶恐。
沈彥明一臉苦澀。
但更多的是無可奈何。
專家會診室,沈彥明剛一開口,穆之洲言辭拒絕。
「現在專家說了,只需要一個人,叔叔我知道您非常關心你的女兒,可是這個角色非我莫屬,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知道你關心我女兒,也知道你的決心,但是在這個世界上,似乎只有父親永遠不會拋棄女兒!」
至于老公……
沈彥明不敢賭。
專家已經說的很清楚,現在在沈攸寧的世界里,只容得下一個好朋友。
沈彥明想要放棄所有的身段,然後與自己的寶貝女兒做朋友,徹底解決沈攸寧心理問題。
但是穆之洲也是態度堅決。
此時的沈攸寧並不知道兩個男人,因為她產生了矛盾。
她像是一個蝸牛一樣鎖在了一個殼里。
而內心深處也徹底封閉起來。
她打了鎮定劑,睡了一覺之後精神好了不少。
偷偷的跑出房間,發現平日里打人的護士都不在。
她嘴角洋溢著笑容,然後悄悄的跑到了小花園。
花園里面五彩繽紛的花朵鮮艷無比。
沈攸寧就像是一只蝴蝶,在花園里跑來跑去。
她一會在這朵花上聞聞,一會又去那朵花上看看。
不遠處,穆之洲看到這個畫面,決定性下手為強。
所以在沒有得到沈彥明的允許下,直接就走到了沈攸寧名。
不過這次吸取經驗,他並沒有直接的走過去,而是換上了一套病號服,也是一副神情呆滯的樣子,慢慢的靠近。
十米五米……
距離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