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去!」南宮可妃突然命令。
白小樓眼楮轉動,臉上透著猶疑。
‘叱’的一聲劍鳴,南宮可妃仙劍又起,「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信信信…,我信我信。」
白小樓背過身軀,昂首望天,心中止不住又是一陣悲嘆,多好的打劫機會啊,可惜,現在自己周身修為被封,明知道此時南宮可妃修為所剩無幾,卻還是打不過她。
……再轉過身來的時候,白小樓發現南宮可妃可妃臉上的面紗又重新換了一塊。
還以為多大點事,整了半天,就這……
白小樓心中鄙夷︰你以為誰都稀罕看你那張冷臉嗎?
……
一邊白馬這麼半天了,既然沒有溜走還在,南宮可妃收了長劍,翻身上馬,道︰「跟我走。」
白小樓‘哦’了一聲,道︰「先等下。」
南宮可妃清眸冷斂,寒氣十足。
白小樓連忙解釋道︰「我的戒指被你拿去了,讓我從他們身上撿一個總行吧。」說著,白小樓已經跑向那些死去的歡喜宗弟子身邊,上下其手模索了起來。
南宮可妃騎在白馬上,遙遙看著,冷哼了一聲,也沒有阻止,只是極美的表情上充滿了鄙夷,顯得很是不屑白小樓這種發死人財的行為。
一番模索下來,白小樓從他們尸體上,得到了兩柄寶器級別的法寶仙劍,三柄法器級別的法寶仙劍,四件修行者死後靈魂印記自動抹除干淨的儲物腰帶,空間不大,只有五個立方大小,和慈航星辰上千立方空間大小的儲物空間比起來,簡直就如同垃圾一般不上檔次,同時,又從這些人的儲物腰帶之內得到了兩本歡喜宗修煉的雙修功法以及不菲金錢,還有就是他們這些人生前修煉采花邪術常用到的一些迷藥、蒙汗藥之類的瓶瓶罐罐。
非常可惜,一個個的搜身完畢,儲物腰帶檢查完畢,就這麼些對白小樓而言,可有可無的東西,硬是沒有找到一份修真者的修煉功法。
天人雙0修功法是必須要女子配合才能修行的,就目前而言,在白小樓這里是自動過濾不算的。
本來嘛,白小樓知道這幾人的修為都是遠遠的強于自己,還抱著一線希望,或可從他們幾人這里撈到一兩本不錯的修行功法,利用自已身體內各大穴道中儲存沒有完全煉化吸收的青蓮仙蓬靈力,先把自己的修為快速提升到四境以上,好歹先能夠御劍飛行不是,起碼以後再跟人動人打架,打不過咋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御劍跑路了,不會再只有生死光頭才能使用的天妖鳳翅。
見白小樓一臉郁悶表情走回來,南宮可妃催促道︰「快走。」
白小樓縱身一躍就要上馬,結果人才上了一半,就被南宮可妃隨手一掌拍了下來,落個狼狽,他本能發怒︰「你做什麼?」
南宮可妃左手帶鞘仙劍微舉在前,寒聲道︰「你說我做什麼?」
「……」白小樓看著,就很無奈!
南宮可妃道︰「你在後面跑。」
「我……」
沒等白小樓話說完,南宮可妃冷問道︰「有問題嗎?」
白小樓齜了齜嘴,猛一摔頭,狠狠道︰「沒有!」
南宮可妃一聲清叱,馬蹄聲起,當先而行,白小樓憤怒的在後面跑步跟進。
沒走片刻,南宮可妃猛地一拉韁繩,不耐煩道︰「白小樓你能不能跑快點,慢騰騰的沒吃飯嗎!」
白小樓氣喘吁吁的擦了一把臉上汗水,憋屈討價道︰「我就兩條腿,怎麼可能跑的過四條腿的馬兒,想讓我快些跑,你總要給我身上的封印解了吧!」
他這話里明顯有假,修真者即使修為被封,也遠遠不是超過一般凡俗武夫身體強度,但南宮可妃因身上傷勢接連復發,急需快些個找到一安歇之處調整恢復,所以明知白小樓話語不實,也沒有計較,隨手便將他身上封印解了,左右以白小樓目前二境的修為,她南宮可妃即使只有一層修為,也能輕松解決,並不怕他打任何歪主意。
半個時辰後,南宮可妃兩人便來到了這大秦帝國邊境之地離著古佛寺最近的牛欄鎮上。
牛欄鎮不大,主街道只有一條南北通往的青石街路,寬不過兩三丈,連客棧也只有一家夜來客棧,客棧坐落在長條形狀的鎮子的南端,這一塊方圓百里之內,所有欲前往大秦帝國主要城鎮方向的行人商客不想露宿野外的話,也只能住在這里。
因為是深夜的關系,這牛欄鎮大街兩邊所有的商鋪都關上了門,路上行人人影全無,顯得很是安靜斐然。
一陣風來,卷起地上落葉灰塵,夜來客棧門前挑著的大紅燈籠一陣搖晃,燈光忽明忽暗,竟是隱隱地透著一股肅殺意味。
南宮可妃騎馬來到夜來客棧門前停下,示意白小樓上前敲門。
無奈充當起僕從下人的白小樓上前敲了幾下, 的幾聲之後,很快,客棧內便有一個身上背了條抹布的店小二,睡眼惺忪的迎了出來。
這店小二顯然和南宮可妃早有接觸,見到來人,雙眼泛光,立馬一副笑臉迎上道︰「哎呀呀,我說今晚怎麼總是睡不著,原來是仙子您來了呀。」
白小樓瞟了一眼這廋高小二,癩蛤蟆果然都喜歡天鵝呀。
南宮可妃淡淡道︰「小二,還有房間嗎?」
店小二道︰「有的有的,上房還有一間,普通房間還有兩間,仙子您看怎麼安排?」
南宮可妃道︰「那就給我們來一間上房吧。」
店小二眼中光芒消失,一臉比吃了蒼蠅還難看的表情道︰「仙子,就、就要一間房嗎?」
南宮可妃道︰「有什麼問題嗎?」
店小二連忙打著哈哈道︰「沒有沒有,仙子里面請里面請。」他哪里想得到,南宮可妃之所以要一間房,是為了監視白小樓,防止他逃跑。
白小樓看著店小二一幅夢碎的表情,嘿嘿一聲怪笑。
南宮可妃掃了他一眼,白小樓立馬老實閉嘴。
店小二落寞的接過繩頭,牽馬去馬廄。
白小樓二人走進客棧,客廳不大,但卻有著一種古色古香的韻味,比之地球上的酒店
,果然是兩個世界的風景。
有客棧老板听到聲響前來迎上,問道是否要些酒菜送入房間。
南宮可妃正欲答話,白小樓搶道︰「要的,把你們這里最好的酒菜都端上來。」隨即,他從儲物手鐲里拿出花死人財所得的二十兩白銀,隨手闊綽的仍了出去。
客棧胖老板接過銀錢,喜笑顏開,連連道︰「二位貴客樓上請,酒菜馬上就好,絕對是我們夜來客棧里最好的酒菜。」
進入二樓上等房間,南宮可妃回身道︰「少耍花腔,老實呆著,明早跟我一起回蓬萊,念在你母親南宮月雪養育我師尊的份上,師尊若不為難與你,我便放你離去,如若膽敢存有其他心思,哼,那就別怪我劍下無情。」
白小樓又是賠笑應和,連道不敢,心里卻知道打死也不能去蓬萊,那南宮文婧確是有百分百可能不會對自己怎麼樣,但蓬萊仙島上的其他門人弟子,尤其那些將他老娘南宮月雪視作門派恥辱的長老、掌門,一旦得知他白小樓是南宮月雪和妖皇白憶仇的兒子,不把他挫骨揚灰才奇了怪呢。
南宮月雪自顧走到屏風之後的床榻盤坐調息,白小樓很有自知之明的坐在房間小桌前安靜等待,臉上一副接受既定事實的表情。
過不多時,敲門聲起,是客棧老板的聲音,酒菜好了。
白小樓連忙起身迎到門外,還專門帶上了房門。
床榻之上的南宮可妃停下調息,睜開眼來,絕美的俏臉之上表情平靜,說不出的高深。
白小樓將酒菜端上桌子,關上房門,熱情招呼屏風之後的南宮可妃過來吃飯。
白沙遮顏的南宮可妃蓮步輕移,走到飯桌邊上,看著白小樓冷笑一聲,手中突然出現一根銀針,白小樓一臉出奇平靜。
南宮可妃當著白小樓的面,素手輕抬,先是在酒水里面試了試,又在每盤菜里都一個個試了一遍,這還不放心,又命令白小樓將所有的酒菜都先試吃了一遍,才淡淡扔出四字評價︰「算你識相。」
白小樓故作夸張無辜道︰「至于嗎至于嗎,南宮可妃,好歹我白小樓也是你的小師叔,我們之間能不能互相有點信任。」
南宮可妃淡漠道︰「不能。」
白小樓雙手一攤,一臉無奈哀嘆,好人難做。
南宮可妃挑了兩盤素菜,端了一小碗米飯,自顧走到屏風之後床榻邊上的茶幾小桌去吃了,很明顯她並沒有打算和白小樓一起共餐。
白小樓本來還想著,你南宮可妃整天戴著一幅遮顏面紗,不讓人瞧見全部真顏,看你吃飯時去也不去,這下倒好,不管去也不去,自己都沒可能瞧見了。
簾內南宮自食,簾外小樓獨飲,燈火盡翩然。
短短的半刻鐘時間不到,白小樓兩杯小酒才下肚,屏風之內便傳出了碗筷掉在地板上的‘ 當’聲響。
白小樓舒服的將第三杯小酒下肚,這才優哉游哉的走向房內屏風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