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柯燃朝著他走過去。
「你怎麼會在這里？」
他在上一部電影里面里死了嗎？
馮思鐸臉上的笑意不斷加深擴大。
突然，他觸不及防地朝著陸柯燃撲了過去。
陸柯燃完全沒有做好準備，被他一撞，飛了出去。
他頭朝下，一個勁地往地面沖。
就在陸柯燃以為自己會被摔成稀巴爛時，一道翅膀撕裂風吟的聲音傳入他的耳畔，他倒在了一塊軟綿綿的物體上。
還沒理清是怎麼回事，身下的物體就帶著他直沖雲霄。
陸柯燃愣愣的，被一股力道扶了起來。
是顧惜朝。
顧惜朝馴服了一條龍，帶著龍來找他了。
顧惜朝的第一部電影是《玫瑰與少年》，講訴的是少年馴服巨龍，登頂獲得鮮花盛贊的故事。
陸柯燃驚訝，「你來了?這是啥？」
「龍。」
「你的第幾部電影？」
顧惜朝捏了捏他的臉，「這是我的第一部電影。」
龍帶著他們在天空中盤旋，連翻了好幾個跟斗。
「我們要結束了？」陸柯燃的心，安定下來，揪著龍身上的軟毛，驚訝地往下看。
在他們的下方是一片燈光，因為有顧惜朝在，陸柯燃也不覺得害怕。
「應該吧。」顧惜朝答。
龍帶著他們飛翔著，飛了整整一個夜晚。
日出，霞光滿布。
在陽光的盡頭，出現一扇門。
「轟——」
門轟然打開，陸柯燃被帶了出去。
門內是一片純白之境，一進入門內，他們身下的巨龍就消失了，雙腳著地。
雪白之間，分不清方向。
陸柯燃和顧惜朝背靠著背，四處張望。
雪白的空間里，分割出一個個小方格。
方格一塊塊月兌落，露出了底色。
一塊接一塊，月兌落的速度越來越快。
陸柯燃有些緊張，握住了顧惜朝的手。
當方格月兌落大半，陸柯燃就發現他和顧惜朝回到了他們的家里。
「我們出來了！」
「從天殺的小電影里邊出來了！」
陸柯燃激動得溢于言表。
「對！」
顧惜朝少有表情的臉上也浮現出驚喜的神色。
方格全部月兌落干淨，化成數字代碼消失。
陸柯燃開心地蹦了起來，「出來了！出來了！我們贏了。」
他歡心雀躍。
顧惜朝的手下意識地伸向了口袋，驀地，他的表情僵楞住了。
「怎麼了？」陸柯燃有不好的預感。
「你別嚇唬我……」
「這就是我們最後一部電影，對不對……」
陸柯燃不敢面對，他連把手伸進口袋的勇氣都沒有。
顧惜朝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輕飄飄的紙片。
「還有……」
陸柯燃吞了吞口水，心髒緊縮，視線不自覺地垂落。
「老顧。」陸柯燃欲哭無淚，「你給我一巴掌，我看看這是不是真的？」
「這一定是夢！」
顧惜朝沒有說話，他拉著陸柯燃的手，放進了褲兜。
陸柯燃的指尖觸到了一張紙片。
他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他們闖過了21部電影，結果，一切都清零了？
這……
「靠！」
陸柯燃懊惱噴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