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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無論蘇浪如何什麼。
馬保國雖然多多少少有點驚慌。
但是也不至于太慌。
怎麼說呢?
馬保國就是慌了,但又沒有完全慌。
他篤定蘇浪不可能找到「漢鹽官印」。
而他就可以據此和蘇浪談條件,要求蘇浪放過他。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蘇浪這一趟出去,竟然抱回了一盆君子蘭!
好吧,抱回一盆君子蘭其實也沒什麼。
但問題是,蘇浪抱回的這盆君子蘭,恰恰就是他埋藏「官印」的那盆。
此刻,馬保國是真的慌了!
他唯一的籌碼,都被蘇浪攥在了手里。
這還咋玩兒?
「蘇公子,你這是?」
畢向前眉頭微皺,目光疑惑看向蘇浪。
蘇浪不是出去找「官印」嗎?
可是現在怎麼抱著盆「君子蘭」回來了?
有一說一,蘇浪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他整不會了。
沒有回答畢向前,蘇浪目光落在馬保國身上。
「馬老,現在你還有什麼說的嗎?」
「你……」
馬保國右手顫抖著指向蘇浪,然後整個人如同被抽空了力氣一般,「 當」一聲跌坐在地。
「蘇浪,你贏了。」
馬保國滿臉頹廢的說道。
這……
馬保國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眾人稍稍一愣,然後便猛地醒悟過來,紛紛將目光投向了蘇浪腳邊「君子蘭」。
難道……
「蘇公子……」
畢向前目光看向蘇浪。
「請便……」
蘇浪點點頭,沖著畢向前做了個請的手勢。
後者三步並作兩步,來到蘇浪面前。
然後二話不說,端起君子蘭就猛地砸在地上。
「砰~」
一聲脆響,花盆四分五裂。
然後一個包裹嚴密的盒子出現在眾人眼前。
打開一看,「漢鹽官印」,就靜靜的躺在其中。
「這……」
雖然眾人心中,早已經有所猜測。
可是當鐵一般的證據,就這麼擺在他們眼前的時候,眾人還是被驚住了。
他們萬萬沒想到,馬保國竟然會將「官印」藏在花盆當中。
君子蘭的寓意為堅硬、剛毅,代表主人威武不屈的品質。
可是誰曾想,如今卻成了藏污納垢之所!
「馬保國啊馬保國,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兒。」
「虧你還自詡愛花,自詡君子,偷雞模狗這是君子所為?」
「我真是羞與你為伍!」
「滾,你給我滾出文物館!」
「……」
听著耳邊傳來的聲音,馬保國唯有苦笑。
他倒是想滾,但問題是他走的了嗎?
就算是他想走,蘇浪也不會讓他走。
而且,他不甘心!
他很想知道蘇浪是怎麼知道,「官印」藏在花盆之中的!
明明,明明他都隱藏的很好了。
甚至他還在花盆的表面做了偽裝,從表面上根本看不出翻過土的痕跡。
蘇浪憑什麼看得出來。
「蘇浪,你是怎麼發現的?」
馬保國牙關緊咬,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
此話一出,現場忽然安靜下來。
不光是馬保國,在場的所有人都想知道答案。
眼前這株君子蘭,他們不是沒有見過。
但是他們都沒有發現問題。
可是偏偏,蘇浪卻斷定其中有「官印」。
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要知道,蘇浪僅僅是出去逛了一圈,滿打滿算也就十分鐘時間。
十分鐘時間,偵破別人數小時沒偵破的案子!
這,只能說是神乎其神!
怎麼發現的?
蘇浪笑了笑,道︰「要怪,只能怪你太粗心。」
「你為了隱藏「漢鹽官印」,將君子蘭從花盆中拔出,這就造成了植物的根系斷裂。」
「而又因時間倉促,沒有適當的栽種,進而導致植物缺水枯槁。」
「我看過你宿舍中其它花草,漲勢都很不錯,而且裁剪精細。」
「之後我更是,特地詢問了謝署,根據調查,你是一個酷愛花草的人。」
「試問一個酷愛花草的人,怎麼可能會容忍自己的愛花,枯槁?」
「所以我斷定,「官印」就藏在花盆當中。」
靜!
死一般的安靜!
就在蘇浪話音剛落的瞬間,整個現場徹底安靜下來。
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沒有人能夠想到,蘇浪竟然僅僅憑借著這一絲細節,都推斷出了事情的經過!
「見微知著,這就是傳說中的見微知著。」
「僅僅憑借著一絲線索,便推斷出「官印」所在,神乎其技!」
「蘇公子,老頭子我是徹底服了!」
「……」
馬保國沒有說話,他的眼楮盯著蘇浪,深深的看了蘇浪一眼之後,他長出了口氣。
「呼~」
「蘇公子,我輸的不冤……」
栽在一個能夠見微知著,僅僅憑借一絲小小的細節,便能推出整個經過的偵察大神手里,馬保國覺得自己輸的不冤!
不冤?
呵呵……
蘇浪擺擺手,道︰「呵,說說吧,為什麼要盜竊「漢鹽官印」?」
「別告訴我是一時興起。」
「如果我說了,可否放我一馬?」
馬保國試探著問道。
放過他?
呵……
蘇浪臉色低沉,冷聲道︰「馬保國,你現在沒有與我談條件的資格。」
「你現在要麼坦白,要麼就繼續死鴨子嘴硬。」
「反正我遲早能查出來,到時候你的下場不用我說了吧。」
「……」
聞言,馬保國身體猛地一顫,連忙說道︰「因為,劉澤元!」
「劉澤元,用古玩協會常任理事的位置誘惑我,我實在是沒頂住……」
古玩協會常務理事!
這一瞬間,眾人臉上都露出一抹了然的表情。
古玩協會常務理事,那可是「撈大錢」的位置。
也難怪馬保國會鋌而走險。
「謝署,馬保國就交給你了。」
「另外,派幾個人,跟我去醫院走一趟!」
蘇浪說道。
「沒問題!」
謝志強二話不說,直接一口答應下來。
「小李,小王,你們幾個跟蘇公子去趟醫院……」
「明白!」
很快,李明濤便帶著人一路小跑,來到蘇浪面前。
「蘇公子,我有個不情之請……」
「什麼?」
「能不能教教我們偵察?」
教教偵察?
等等,娛樂教父之後,莫不是自己還要兼職偵察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