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內部,十分的奢華。光是地面上的磚塊,都是藝術家們最為喜歡的大理石。這麼一塊,扣下來,拿出去販賣,都能至少賺取一到三便士。
繼續往前走。林牧听見了,有人的笑聲傳來。
「哈哈,老子沒死,我還可以東山再起!」
那個聲音,是從不遠處的閣樓里飄出來的。
林牧抬起頭看著,一眼,便是認出來了聲音的主人是誰。
正是盧閣,他現在站在陽台,依著扶手,眺望著這一片莊園。
莊園不小,佔地幾十畝地。若不是視力超越常人,林牧還真的看不出來,他就在那里。
是他!
瑞秋小小的身子顫抖了一下,一只手伸向了腰間,取出來了一把匕首。那是林牧給他的。
她握著的匕首正在不斷的顫抖,眼楮里有淚花在閃爍。
「冷靜。我們會殺死他的。」
安慰一聲,林牧便是帶著他們朝著正前方走去。
路上,有惡犬在不斷的巡邏。可是林牧卻是能夠憑借出色的手段,躲避過去。同時,還能和瑞秋聊著閑天,說道︰「等會兒,你要怎麼做?」
「我要直接割下他的頭顱!」瑞秋氣憤道,「因為他對我做的一切,值得我這樣做!」
「嗯,很好。他的身體,我帶回去,因為那是我的任務。頭顱,你拿去丟進糞坑里。我會讓妖魔管理人,不找你的麻煩。」
林牧說著,兩個人已經是來到了樓下。
盧閣正像是一個詩人一樣,感慨著這些那些。卻在這時,兩個人猛然一下跳起,落到了他的身後。
他先是疑惑一聲,猛然回頭,看見了林牧。
「哈,是你啊!
他笑了一聲,因為他認識林牧,隨後卻是咬著牙,說道︰「你這個畜生。我給了你東西。可你呢?卻是讓那一群該死的老鼠,來找老子麻煩?」
「我可沒有。是玫瑰幫的凱爾,三言兩語,策反了你的老鼠。」
林牧冷笑了一下,在他身旁,是已經等不及了的瑞秋。
「讓我殺了他!」
瑞秋喊了一聲,出現在了林牧的身旁,可卻是因為沒有得到林牧的命令,沒有迅速出手。
「是你?」
盧閣的眼瞳縮了一下,冷笑道︰「我以為,你這該死的女瘋子,會一輩子當一只怪鳥,而不是現在這樣,穿著人類的衣服,出現在我的面前。」
「拜你所賜,我的的確確是當了一陣子的怪物。」
瑞秋冷冷笑著,「可是現在,我卻是好端端的站在了你的面前。不是我說,現在我就要取你的狗命。」
「哈——」
盧閣冷笑一聲,「你當這里是你家嗎?你這該死的女人。來人,來人啊!」
他呼喊了兩聲,頓時四面八方就是涌上來了一群身穿著黑色衣服的你男人。他們全都是冷冷冰冰看著兩人,問道︰「殿下,他們是誰?」
「我他媽還要問你們呢!你們這一群狗雜碎他媽的眼楮,難不成都是屁Y?這麼兩個大活人,你們他娘的都看不見?」
罵罵咧咧,盧閣呵斥了一通,頓時幾個守衛都是拔出了腰間的長劍,目光冷森森地看著林牧他們。
「殿下,我們這就殺了他們!」他們說道。
「這下怎麼辦?」
瑞秋蜷縮在了林牧的身旁。她能有勇氣殺一個人,卻不代表她不會判斷形勢。現在,正前方的敵人這麼多,他們只有兩個人,按照道理來說,根本沒有可能,以一敵百。
「沒有必要制造那麼多的傷亡。」
林牧笑了一下,人們以為他慫了,便是朝著他徐徐靠近。
「再靠近一步,我就殺了你們。每一個人。」
林牧的威脅听上去,顯得有一些可笑。因為,他們都不知道,這一位主的具體實力。只是以為,他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我們該怎麼辦?」瑞秋再次詢問。
「唉……」
林牧嘆了一口氣,下一瞬,身體上靈力猛然爆裂,靠近的無數守衛,便是在這一陣靈力爆炸中,化為了血肉紛飛,四處散落。
剎那間,便是死傷了二十幾號人。
「這……啊,怪物,他是怪物!」
活著的人們,驚叫著,四處逃月兌。
林牧卻是一甩手,頓時從天而降一個巨大的、無形巨鐘,將他們囚禁在了這里。
「我設立了空氣牆,你們沒有辦法逃走的。」
林牧冷森森地開了口,無數人全都是哭爹喊娘起來。
這根本不是一個次元的戰斗。
他看向了盧閣,發現他已經嚇傻了,跪在地上,哭嚎著道︰「不要殺我。」
「我不殺你。」林牧道。
「真的?」盧閣歡喜。
「她殺。」林牧指了一下瑞秋。
「這……」盧閣哭喪著臉。
「啊——」
一聲慘叫從黑夜下的莊園傳出。
林牧抽著煙,抱著膀子,靠著一堵牆。他沒有去看身後莊園的情況。只是在抬著頭看著天空。
「呼——總算是解決了。」
身後,傳來了少女的聲音。林牧回過頭去,看見她滿身都是鮮血。在她的身旁,有一具沒有頭顱的死尸。
「這個東西,你帶回去吧。」
她忽然說。
「嗯。」林牧點了一下頭,只是一招手,就是把那一具無頭死尸收進了掌心。隨後看向了少女,問道︰「瑞秋,你打算現在怎麼做?」
「丟進糞坑里,不然呢?」
瑞秋敲定主意,拎著那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走向了一旁的空地。找了一找,把那一顆人頭給丟向了某處。
林牧听見了「撲通」一聲。大概,是丟進糞坑里了。
「好了。」
瑞秋走到了林牧身邊,說道︰「我們現在回到村里去吧。」
「走吧。」
林牧跟著瑞秋,兩人又是回到了村子里。
現在,正是午夜時分。即便是村莊長老,都已經睡著了。
可是剛剛來到了格林的門外時,林牧明顯听見了里邊傳來的沉重的呼吸聲。時不時,還伴隨著一聲哀嘆。
「進去吧,他就在里面等你。」
林牧轉過身看向了瑞秋,發現她心懷忐忑。
「可是,他……我父親,他萬一無法原諒我怎麼辦?」
她抬起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看著林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