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這簡直是玩命!」
他們紛紛肅然起敬,這簡直是太瘋狂了!
那根本不是人類,可以匹敵之物。
甚至光是近距離的看上一眼,便是會失控、被奴役,變成沒有智慧的怪物。
「相信林哥哥,一定能做到的。」
學人精心中仍然有些忐忑不安。
雖然之前,林牧展現出了諸多霸道、強悍,可那對手也只是人類,或者是一些通過聖杯,勉強達到冠位層次的敵人。
這一次的敵人,直接就是神靈層次。
簡直是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快點關上城門。」
林牧催促了一聲,學人精這才是趕忙讓人關上了城門。
在城門關上之前,憲兵隊的人們深深看了一眼林牧。
大門關上,林牧打了一個響指。
他與盾牌消失不見。
滔天的洪水,瞬間吞沒了主干道,向著城中其他地方蔓延。
白銀區內,有人酣睡,可是當他們再也沒有醒來的時候了。
大洪水淹沒了二十幾米高的建築物,基本上毀滅了一切東西。
人們為了自己還活著喜極而泣,人們為了家園丟失痛哭流涕。
林牧打了一個響指,出現在了德克爾的身邊。
並且揮舞手中盾牌,打飛了蛇發女妖的致命襲擊。
德克爾已經傷痕累累。
以一個人類的靈基,抗衡住了神靈的怒火,這是值得尊敬的。
哪怕,他只堅持了五分鐘不到的時間。
「你總算來了。」
德克爾咧嘴一笑,頓時渾身疼痛難耐。
「不行了,太疼了。」
他說著,已經坐在了地上,精疲力盡般地說道︰「接下來,看你一個人的了。」
「沒問題。」
林牧看著面前巨大無比的蛇發女妖,他感受到了像是來自于山岳般的壓力。
蛇發女妖的無數頭發,化成無數的劇毒的蛇頭,朝著林牧咬來。
林牧左手握著學人精的十字盾牌,抵擋住了接二連三的攻擊,另外一只手上,早已凝聚而出一把兵器。
也許,無法殺死對方。
但是肯定能將其擊退!
那武器在璀璨金光中顯形!
是一把旋渦狀的中世紀重型騎槍。
將其緊握在手中,林牧將靈力關注其中,同時往前猛然一刺,大喝一聲道︰
「終焉之槍!」
強悍的靈力傾斜而出,像是一條漆黑的怒龍,咆哮著,撞向面前的蛇發女妖。
並且在瞬間,擊穿了她的身體。
怒龍直沖天際,在蒼穹炸裂,而蛇發女妖則是一口鮮血噴出。
哀嚎一聲,向著大海之中沉去。
林牧沒有放過她,迅速一躍而起,在半空中時,又是將手中長槍投擲而出。
這又一次,穿透了蛇發女妖的軀體,在海水之下爆炸。
可這未曾殺死她,因為蛇發女妖,已經消失于無形。
逃走了?
林牧皺眉。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深淵,如同破曉前夕的黑暗。
令人絕望的,無法凝視之處,一個半人半蛇的怪物,正在朝著深海迅速游去。
「該死,該死,該死!」
怪物不斷的怒罵,不斷的吼叫。
她降落在深淵的底部,抬起捂住月復部的手時,看見的是一片殷紅。
周圍海域,開始逐漸變紅。
海底中各處,一條條長相怪異的深海魚,正在逐漸朝著她靠近而來。
「膽敢將我視為食物?真大膽,你們這一群該死的嘍!」
怪物吼叫一聲,那一群深海魚便像是氣球一樣鼓脹起來,隨後在她握緊拳頭的動作中,像泡沫般炸裂。
惡臭的鮮紅血液,瞬間染紅了周圍的海域。
這吸引了越來越多沒有腦子的魚,它們是黑暗中的捕食者,可卻不是一個聰明的生物。
「膽敢越來越多?」
怪物吼叫一聲,繼續將其捏碎。
數十分鐘後,她已經玩膩。
轉身游進深淵的縫隙中。
無盡的黑暗之後,是一片柔和的光明,隨後愈來愈烈,變成了刺眼的奪目光彩,勝過太陽的輝芒。
那是一個宏偉的宮殿,立于虛無的海底。
周圍是一圈炙熱的岩漿,可是中間的宮殿,卻是四季如春。
遠處看去,竟能看見盛開的百花,並且在正當中,還有著無數鳥雀的歌聲唱響,如若外界的花園般,令人賞心悅目的同時,又叫人流年忘返。
怪物靠近岩漿,面前的赤紅瞬間消散,變成一條冰涼、舒適的大理石橋。
怪物的身形逐漸變得渺小,直到最後,抵達彼岸時,已經恢復成正常人類的大小,並且她已經變成人類的模樣。
沒了象征厄運的黑色羽翼,沒有那一條來自于煉獄的蛇尾,剩下一雙光潔美麗的雙腿,與一雙赤足。
她剛走兩步,便是虛弱的倒在了地上。
她月復部的傷口,血流不止,這一路上,便是流了一地。
她虛弱的看向花園當中,那里端坐著一個安靜優雅,如若木偶般精致的洋裝女孩。
洋裝女孩正在給身旁的玩偶倒茶,仿佛未曾發現怪物的歸來。
「……母親,我,我失敗了。」
怪物說完,羞愧的低下了頭,不敢去窺視洋裝女孩的舉動。
洋裝女孩站了起來。
她轉身看向門口趴著的怪物,言道︰
「美杜莎,你的傷口很嚴重啊,不像是被查爾克或者是冒充德克爾的那家伙所傷,難不成,是前些日子遺失的那一把神造武器傷害了你?」
「不,不是神造武器,母親。」
美杜莎回想起了那個重創了自己的青年。
他手中的長槍,簡直是如同審判時的神之兵器。
有著無上的權柄,主宰著萬物的生死一般。
她的表情變得驚恐,仿佛只是回憶起來,就會覺得恐懼,就會覺得害怕。
她的嗓音已然顫抖,呼吸變得劇烈,月復部的鮮血,汩汩流出。
「冷靜,美杜莎,冷靜。」
洋裝女孩抬起一只手來,輕輕放在了美杜莎的肩膀上。
瞬間,她身上的傷口,竟然是剎那治愈,並且完美無瑕,沒有留下半點疤痕。
「謝謝你,母親。」美杜莎道了一聲謝,心情也是因為洋裝女孩的緣故,變得不再畏懼。
可她仍然是做了一個深呼吸,防止自己的情緒再一次崩潰,這才是提起那一個人來。
「那是海上來的陌生人,簡直是前所未見過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