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海怪、海妖,還有無窮無盡,不知道來自于何處的囈語聲。」
听著他的話,林牧點了點頭。
「你知道嗎?」
查爾克抱著自己的頭,說道︰「我自從遇到那個魔女之後,我就一直開始倒霉,並且從此以後,每個月圓之夜,我都能听見有人在我耳邊囈語。」
「你能夠具體說說,是怎麼樣的嗎?」
林牧說完,理查卻像是畏懼之極一樣,他抗拒的搖頭,並且重復著一個詞匯︰
「不可描述。」
不可描述?
「那你不要說,我自己感受一下。」
林牧看見面前理查,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他,就像是一個正常人,在看著一個神經病一樣。
也許剛才林牧的話,的確是有一些的冒險了。
畢竟在這個世界中,只要是听見了那瘋狂的囈語聲,就離瘋狂不遠了。
也許,會在某一個早晨起來,發現周圍全都是虛幻的鬼影,自己已經瘋了之類的。
但是林牧不怕。
畢竟同樣作為半神,到時候美杜莎之類的來找他麻煩,他倒是不介意跟他過兩招。
就看看是這入侵來的外星人的神袛厲害,還是他這穿越來的神厲害一點。
林牧模著下巴,外面的天色已經開始逐漸變得暗淡。
理查神情有些萎靡,他說道︰「現在已經快要天黑了,我們現在最好回到各自的房間。」
說著,他快速朝著自己的房間走。
「那我們呢?」
林牧問。
「我會讓我的管家,給你們安排一個住處的。」
「你的管家?」
林牧疑惑的時候,就是看見在一旁的黑暗中,走出來一個人。
不,不對,那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修士。
只是這個修士看上去十分的陰郁。
愁容慘淡的臉上,寫滿了哀傷。
他走出來時,仿佛空氣都變得令人沮喪。
「遠道而來的客人,你們好。」
他禮貌的打過招呼,手上拿著一根蠟燭。
他指了一下旁邊黑暗的過道,說道︰「跟我來,我會帶你們去客房。」
「嗯,行啊。」
林牧跟著他。
雖然並不知道這一個修士是誰,但是顯然,無論他接下來要做什麼,想了解他什麼,現在還是先調查一下囈語聲比較好。
這個囈語聲絕不是理查一個人的幻听。
模著下巴,林牧和學人精跟著他走到一間房門口時,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站在那里說道︰「今天晚上,無論听見什麼聲音,都不要踏出房門一步。」
恐怖片發展的節奏?
林牧看了眼學人精,自己不害怕,她自然也是不害怕。
因為再恐怖的東西,自己一行人也是見識過了。
那才是最恐怖的東西。
老管家拿出一串鑰匙,打開了上鎖的房門,他推開了門。
他的臉上,忽然被清淡的月光照亮。
他看著房間里,像是想起了一些什麼,又是說道︰「如果看見窗戶外面有東西,你們也千萬不要去看,只要不在乎它們,它們也不會打擾你們。」
「它們?」
林牧揣摩著這一個詞,問道︰「什麼意思?什麼是它們?」
老管家面上帶著神秘的笑容,沒有說話,已經是朝著一旁走去。
他不是一個人類,所以直接走入了牆中。
這種事情林牧和學人精也是有所意料的,畢竟,現在的修士,基本上都是無主的狀態。
兩人走進了房間內。
尷尬的事情發生了,只有一張大床。
「林哥哥,這……」
學人精欲言又止。
林牧卻是已經走到了沙發前,躺在了沙發上,說道︰「鎖門吧。」
「好的,林哥哥。」
學人精鎖好了門,她沒有和林牧推讓,直接躺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掛在牆壁上的鐘表,滴滴答答作響。
林牧與學人精,輪流休息。
一個人睡著的時候,另外一個人保持著清醒。
這是唯一的,用來對抗著神秘世界的最好的手段。
正午十二點,林牧睡眼朦朧的睜開了眼楮。
他休息了六個小時,接下來的六個小時,交給學人精來休息了。
他坐起身來。
「林哥哥,你醒了。」
學人精笑著問,「做了個怎麼樣的夢呢?」
「不好也不壞的夢。」
林牧說完,看向了牆上掛著的鐘表。
正巧時間來到了十二點整。
伴隨著鐘聲,緊接著響起來的是報時的機械合成鳥叫聲。
「午夜了。」
學人精打了一個哈欠,明顯是困了。
她正要睡去,可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砰砰砰,砰砰砰。」
節奏井然有序的敲門聲。
那聲音听上去不急不緩,像是有客人造訪一樣。
「誰啊?」
學人精下意識的要去開門,林牧一把將她摁住。
「林哥哥,你……」
學人精一下子臉紅了。
「還記得管家跟我們說過什麼嗎?」
林牧提醒一句,學人精這才是錯愕的回想起來。
無論听見什麼,都不能走出房門。
敲門聲還在繼續。
兩個人決定充耳不聞。
林牧讓學人精先睡,自己則是泡上了一壺紅茶,抓了一把瓜子。
趁著月色朦朧,打算修修心。
凌晨兩點鐘,敲門聲戛然而止。
也許,是敲累了,走了。
林牧這般想著,可卻又是覺得有些古怪。
因為這不像是有人在敲門。
沒有一個人會無聲無息的敲門兩個小時。
林牧放下手中的瓜子殼,打了一個響指,它們重新變成了一把香瓜子。
正準備重新開始吃。
就在這時,听見了腳步聲的響起。
這腳步聲,是在走廊上響起。
听上去是一個穿著靴子的男人,身高在一米八左右,並且,體重很沉重,因為那腳步聲很沉重。
踏、踏、踏……
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後停在了門口處。
林牧看向房門口。
他看見門把手轉動了。
可是因為上了鎖,門沒有被直接打開。
門外的那一個人放棄了嘗試。
但也就只是放棄了一分鐘。
林牧听見了一串鑰匙叮叮當當的聲音。
緊接著,他听見了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
「前、輩……」
睡覺的學人精,明顯有些不安。
「沒事,有我。」
林牧安慰了她一句,已經是把瓜子皮捏在手中。
以他的力氣,即便是最為普通的瓜子皮,在最為危機的關頭,也是能做到子彈的威力。
鑰匙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