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找啊。」
韓穎兒卻是掩嘴一笑,說道︰「一個月十兩銀子,基本上無數的人都搶著要這個工作,就是可惜,基本上沒有一個人能干得了兩個月的。」
她嘆了口氣。
「他們嫌棄工資少?」
鬼虎手里抓著一個剛從樹上摘下來的隻果。
它咬了一口,隨後被酸澀得表情都扭曲到了一起。
「不。」韓穎兒搖了搖頭,說道︰「上一個佣人吶,在喂蟒蛇的時候打了個盹,然後被蟒蛇吃了。」
她指著一條大月復便便的蟒蛇,說道︰「就在它肚子里。」
「不救人嗎?」
鬼虎傻眼了。
「不救,因為一條蟒蛇比賤人的命貴多了。」
韓穎兒呵呵一笑,對著鬼虎說道︰「走吧,我帶你去和院子中的動物們玩玩。」
林牧看著韓穎兒的背影,眼神中有了一股決絕、
無論她是什麼身份,是否是幫過自己,但是這一個行為,的確是觸踫到了林牧的底線了。
草菅人命,即便是土匪惡霸,也不會輕易如此。
看來借東西,是必須要借了。
在院子里玩了一會兒,韓穎兒這才是朝著下一個院子走去。
下一個院子,是客人們居住的地方。
這里居住著從四面八方而來的英雄豪杰。
但是這一些英雄豪杰,一個個大月復便便,看上去久疏戰陣,十分羸弱的樣子。
「這里就是我的英雄院了。」
韓穎兒滿意的叉著腰,像是在規劃著什麼,她指著一間屋子,問道︰「你願不願意住在那里。」
林牧看了過去,那是一間不錯的大屋子。
只是這一些屋子,都不隔音,並且這里已經聚集了至少五十多個人。
「我考慮考慮。」
林牧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考慮考慮吧。」
韓穎兒轉過身,對著鬼虎說道︰「小老虎,你看看,你想住在哪里?」
「我跟著我大哥。」
鬼虎毅然決然地說道︰「只有跟在大哥身邊,我才覺得痛快。」
韓穎兒看了一眼林牧,笑著說︰「行啊,那你就跟著張三吧。」
說完,她又是指了一下那一間房間,說道︰「在你考慮的時候,今天晚上就住在那里吧。」
「嗯,多謝了。」
林牧沖著她拱了拱手。
說實在的,他現在心情有些許的復雜。
首先從她幫助過自己兩次來說,她的確是一個可以當做朋友的人,可是她做的著一些勾當,卻是如此骯髒。
林牧嘆了口氣,果然,自己這是對待敵人猛如虎,對待百姓們,卻又是變得愛民如子了。
他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只是一個將軍,並且現在算是出了軍營的將軍,根本輪不到他來愛民如子。
「大哥大哥。」
鬼虎沖著他喊了兩聲。
林牧看它一眼,卻是發覺它有些古怪,手里好像是攥著什麼東西。
「你做什麼了?」
林牧皺眉。
它遞給了林牧一張銀票,並且那銀票的面額,竟然是驚人的三百兩。
有時候,三百兩銀子,可是能夠置辦一份巨大的家業的。
「嘶……你小子偷東西了?」
林牧瞬間就是明白了這一張銀票從何而來。
「那女人,我看著不像是什麼好人。」
鬼虎搖了搖頭,撇著嘴,說︰「我雖然是一個妖怪,但是也從來不敢這一種草菅人命的勾當,我們還是早點離開比較好。」
「說的也是。」
林牧拍了拍它的腦袋瓜,朝著一旁的房間走去。
就在這時,自己房間的旁邊房門走出來一個人。
他看見了生面孔,便是明白發生了什麼。
他近乎是小跑上前來,沖著林牧一拱手,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這位少俠!」
看著面前的人,林牧本著自己是客人的想法,也是和人客客氣氣的。
他也是一拱手,打了一聲招呼。
「老哥好。」
「老哥?」
對面的人被這個稱呼逗得愣了一下,他趕忙就是跟林牧解釋道︰「少俠,不是我嚇唬你,你現在還是趕緊離開這里比較好。」
「為什麼?」林牧模著自己的下巴,揣測著面前的人。
這是一個大月復便便的人,看上去油光滿面。
城中的多數富貴人家,都沒有他白淨和肥胖。
顯然這是一個養尊處優的人。
面對林牧的質問,他拍了拍巴掌,無奈地說道︰「你知不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
「我當然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
林牧指著周圍的房屋院落,說道︰「這里可是韓穎兒的家中,這一座城市的城主府。」
「對,你說的很對!」
那一個人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注意到兩人,這才是繼續說道︰「只是,這里又有一個別樣的稱呼。」
「別樣的稱呼?」
林牧卻是不屑地笑了一下,「英雄院我倒是知道,你別想唬住我。」
「不是!」
對面的人跺了一下腳,他重新說道︰「這一個地方,叫做英雄院不假,但是你知道,外面的那一群野獸是吃什麼長大的嗎?」
「不是吃飼料嗎?」
林牧對于這一點,還是比較了解。
曾經的宮廷中,也是有著不少的朝中大臣,喜歡這樣的野獸動物。
他們將其圈養在家中,每天都是會大批量的購買一些肉類來喂養。
這一些肉類,通常都是中等的肉,被稱之為飼料。
可實際上,這一些肉食的價格十分的昂貴,一品大員的俸祿,都不夠圈養一頭獅子一年。
這里的城主,一般都是按照朝中四品來算,以他們的工資收入,實在是不夠圈養動物才是。
不過,作為城主,自然是要運營商業,這才是能保證自己的關系最大化的利用。
林牧思來想去時,對面的那一個人卻是一拍巴掌,說道︰「這里,一共只有五十個房間。」
林牧細細一數,的確只有五十個房間而已。
「這又代表著什麼?」他問。
「每年來投奔韓家的人,可以說是數不勝數,一個月都不止五十個人。」
他越說越唬人,林牧忍不住皺緊了眉頭,說道︰「你全部告訴我,到底是意味著什麼。」
他左右看了看,這才是說道︰「一旦是有新人來了,就會引起一場決斗,最後只有勝利者,才能住在這里。」
「失敗者呢?」
林牧想起了剛才這一個人的話,可又是覺得不太可能,于是笑著問︰「難道是被拿去當做了飼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