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琛艿站在電視後面,看著那根電線,陷入了沉思。
凶手是如何想到用這種方式殺人的?
而且,水流接觸到電線之後,才會形成電流,導致沙發上的徐秀蘭死亡。
凶手又是怎麼確定徐秀蘭不會發現水流的呢?
徐秀蘭身上並未有任何的痕跡,那也就是說徐秀蘭當時並未被捆綁。
那凶手如何保證徐秀蘭不會中途離開?
想到這里,蕭琛艿連忙給褚天琪打電話。
「你有沒有給尸體做血液檢查?死者的體內有沒有藥物殘留?」蕭琛艿急切的問道。
「已經做了檢測,從死者的血液當中,並未發現任何的藥物。」褚天琪很堅定的說道。
听到褚天琪的話,蕭琛艿愣了一下。
怎麼會呢?沒有任何捆綁,也沒有任何藥物的情況下。徐秀蘭是清醒的,也是能自由行動的。
水流到客廳,與懸在半空的電線接觸,這是需要一定時間的。在這段時間內,就算是徐秀蘭在沙發上睡著了,電視機開著她沒有听見聲音……
可是當時時間是半夜,徐秀蘭為什麼要在沙發上睡覺呢?
這個案子,處處都透露出詭異來。
蕭琛艿卻一點頭緒都抓不到。
夜晚,周 和花甯再次登門拜訪,終于找到了徐秀蘭樓上的一家人。
樓上一家住的是一家三口,小兩口加上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
看到周 兩個人的到來,這家的女主人便知道了來意,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听見。我們兩口子白天要上班,還要帶一個孩子,平時很累,沾到枕頭就睡著了,晚上真的什麼聲音也沒听到。」
周 聞言,點頭道︰「我知道,這次打擾您,是想問其他的事情。」
在案發當天,他們已經過來問過話了。
當時女主人已經下班,帶著孩子在家里,和他們打過交道的。
「是什麼事情,您問就是了。」女主人一邊抱著一只在亂動的孩子,一邊與周 說道。
周 有些為難的看了看孩子。
女主人回過神來,喊男主人︰「老公,你過來一下。」
男主人沉默寡言的過來,女主人哄著孩子,讓她去找爸爸,男主人牽過孩子,去了書房。
「是這樣,之前您婆婆或者是您媽媽,是不是在這里住過怕?」
女主人一听,就知道他們想問的是什麼事情了︰「是我婆婆,在我剛懷孕到我孩子一周歲的時候,她都住在這里。老人在鄉下住慣了,有些習慣不太好,所以和樓下的老太太也吵過架。不過我孩子一周歲以後,她就回老家了,也沒來過。」
女主人承認的很爽快,她的婆婆以前是和徐秀蘭吵過架。
不過這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現在她婆婆已經很久都不在這邊住了。
周 環視了一圈,發現家中並沒有看到老人的生活用品。
不過,為了謹慎起見,她還是問道︰「那你和你丈夫,在案發前一天到案發當天的早上,都在什麼地方?」
女主人直接直接進門處牆角的一個攝像頭︰「喏,那里有攝像頭,你們可以看一下,我們基本上早上七點一家三口一塊出門。下午四點左右我帶著孩子回家,六點左右我老公回來。回來後就在家里窩著,不怎麼出門的。」
周 回頭看了一眼,在牆角處,的確看到了一個攝像頭。
從女主人那邊拿到了監控視頻里面的資料,回到車上,周 便將這幾天一家人的行動軌跡都看了一遍。
的確如女主人所說,這幾天他們進出的時間都很規律。
回到警局,幾個人都陷入了沉默當中。
這個案子,現在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甚至連個嫌疑人都沒有,已經過去了一天多了。
「凶手沒有其他通道進出,所以只能通過單元門。有沒有一種可能,他不是在案發時間段進入單元門的呢?」花甯提出了一種可能。
「他可能提早進入了,然後一直躲著,在案發之後才離開。」
他們查看單元門的監控的時候,只查看了案發前一天到案發當天下午兩點左右的。
如果凶手是提前好幾天進入單元門,然後在他案發當天下午兩點以後離開的話,他們一定會忽略的。
「花甯說的對,大家再仔細的看一下。」蕭琛艿被花甯的一番話,說的有些醍醐灌頂的感覺。
大家圍在一起看監控,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外面的天色也越來越黑。
直到路燈都熄滅,還是沒能看出什來。
直到蕭琛艿忽然間開口︰「等一下,這里……」
他將視頻定格︰「你們看一下案發當天下午五點五十三分一十二秒,有個人從里面出來……」
按照蕭琛艿的指示,大家都將視頻定格到了那個時間點。
畫面上,的確有個略微瘦削的男人,他背著一個雙肩包,腦袋上帶著也一個白色的帽子。
「看起來有些怪異,他通過監控的時候,好像故意將帽檐壓低了,是在下意識的躲避攝像頭。」成根本這人的行為,分析道。
蕭琛艿點頭︰「這個人,之前被我們忽略了,他進入單元的時間是案發前兩天晚上的八點左右。也是身穿這身衣服,中間應該沒有出去過。那也就是說,他在這棟樓里面呆了足足兩天的時間。這個人是誰,在樓里呆了這麼長時間到底是什麼地方過得夜!」
第二天一大早,蕭琛艿就又帶著人去了案發的小區。
拿著這個人的照片,問過了許多人,卻都沒有人知道。
「不認識,連個臉都看不見,這誰認識哦。」
「是啊,除非是特別熟悉的人。不然這誰認得出來?」
「看樣子,年紀不大,好像是個年輕人。這個小區的年輕人多了去了。」
……
就在蕭琛艿快要絕望的時候,一個老大爺擠開人群進來看熱鬧,等看到蕭琛艿手中的蕭琛艿手中的照片的時候,月兌口而出︰「這個人我見過的呀。」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老大爺,特別是九組的成員,每個人的目光當中,都帶著急切的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