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琛艿大手一揮︰「那就走吧!」
五個人恰好坐滿了一輛車,路上,丁嶼依然還是十分的興奮。
「我們這個點去,連鵬肯定想不到,肯定會嚇一跳的。」
花甯嘆了口氣︰「嚇一跳不嚇一跳我不想知道,我只希望能搜出有力的證據。」
成也跟著接話︰「是啊,這個案子趕緊結束吧,最近把王隊和孫局也都折磨的不輕。」
很快,就到了華業小區。
這一次,幾個人都很有底氣的樣子,一路直奔連鵬家。
畢竟,上一次他們是悄悄來的,而這一次,是大搖大擺的帶著搜查令來的。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在家的都已經開了燈。
花甯抬頭看了一眼,「連鵬在家,燈開著呢。」
幾個人確定了之後,悄悄的從樓梯上去了。
樓梯里,各種飯菜的香味撲鼻而來。蕭琛艿沒有吃完飯,聞到這個味道,肚子不爭氣的響了一下。
可是即便如此,蕭琛艿還是依然的干勁十足。
爬到連鵬家的那一層,蕭琛艿敲響了門。
敲了一會兒,沒人來開門。
成是部隊偵察兵出身,耳朵比一般人要靈敏一些,他悄悄的指了指門,跟蕭琛艿做口型︰「就在門後。」
連鵬過來的時候,他听見了腳步聲,只是,卻沒听到離開的腳步聲。
這就說明,連鵬就在門後。或許正在透過貓眼偷窺他們。
蕭琛艿明白了,他將眼楮湊到了貓眼上面。
果然,黑漆漆的一片。
他出其不意的大聲開口︰「連鵬,開門!」
這一聲有些突然,嗓門又有些大。
不止是外面的幾個人嚇了一跳,就連里面的連鵬也嚇得不輕。
只听見里面砰的一聲,貓眼不再是黑漆漆的一片。
花甯見狀,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其他人被這麼一弄,臉上也都帶著笑意。
「連鵬,我知道你在家里,開門,否則我可要采取措施了。」他站在門口,淡淡的開口,嚇唬連鵬。
他給連鵬的印象實在不好。
如果是其他人說這句話,連鵬可能不信,可是是蕭琛艿,他不敢冒險。
他從地上站了起來之後,氣沖沖的打開了門︰「我說你們這些人,到底有完沒完了?是不是還需要我再打電話投訴啊?」
他的表情十分的不耐,門也只是開了一個小縫兒,看起來似乎就沒打算讓他們進門。
蕭琛艿笑了笑︰「只怕你現在打電話也沒用了。」
連鵬愣了一下,隨後冷笑︰「無非就是官官相護,但是現在媒體這麼發達,我就不信沒有人能治你。」
蕭琛艿扯了扯唇角,「那你也得有機會才行!」
說著,蕭琛艿從背後拿出了那張搜查令︰「搜查令,我們奉命對你的住宅進行搜查,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說完,他沒著急往里面進,只是看了一眼簡宸伊。
簡宸伊一直在仔細的觀察著連鵬,只見他的眼神最開始是十分氣憤的,在蕭琛艿說完之後,眼神明顯飄忽了一下。
在心理學上,這是心虛的表現。
最開始的時候,他身體是很放松的,現在開始變得緊繃起來,手也緊緊的抓著門。
「怎麼連先生不想配合?」蕭琛艿見連鵬沒有動的意思,便問。
連鵬愣了一下,手抓在門上,都有些泛白。他悄悄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松開了門︰「隨便進。」
幾個人依次進了屋子里面。
一進門,蕭琛艿他們就看到了桌子,上面放著一塊牌位。
是連東升的,牌位前面,插著幾炷香。只是香已經燒到頭了,看樣子應該是好久沒換了。
除此之外,只供奉了一個隻果。
看起來,連鵬果然不像他表現的那樣孝順,連供奉牌位,都如此糊弄了事。
蕭琛艿揮手︰「開始搜查!」
話音剛落,連鵬就開口了︰「爸呀,我給你換炷香。你在那邊好好的,別擔心我,我過得挺好的。」
說話間,連鵬走向櫃子,從里面拿了新的香,一邊點燃一邊嘴里還念念有詞︰「你在那邊要是缺什麼,盡管和我說,我給你燒。」
其他人還好,丁嶼听見連鵬的話,渾身打了個哆嗦。
他也上前一步︰「老爺子,我們無意冒犯,請原諒。」
他彎腰,對著牌位拜了一拜。起身的時候,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麼,整個人呈五體投地的狀態趴在連家的地板上。
花甯距離他最近,愣了一下之後趕緊過去扶他︰「怎麼毛毛躁躁的?」
其他人也都跟著過來了。
「沒事吧?」蕭琛艿問。
丁嶼在這麼多人面前摔倒,面子上實在是過不去。他捂著臉,擺擺手︰「沒事沒事。」
他悄悄的換了個方向,背對著他們。
丁嶼趴在地上換方向的樣子實在是太好笑了,花甯忍著笑,伸手拉他︰「行了,趕緊起來干活。」
丁嶼正要起來,忽然見發現床底下有個黃顏色的長條。
他好奇的上前爬了爬,伸手握住了那個東西。
「咦,這是什麼?」丁嶼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黃色長條。
就在丁嶼觀察那個東西的時候,簡宸伊也正在觀察著連鵬。
就在丁嶼伸手從床下模的時候,連鵬的腳步挪了一下,似乎是想上前,但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他的表情一直很緊繃著,唇角微微下揚,似乎在使勁的咬牙。
這邊,丁嶼仔細端詳著手上的東西。是黃色的尺子,只是這尺子並不常見。
是折疊的,刻度十分的清晰。
「這是什麼東西?」
蕭琛艿看見那把尺子,瞳孔微微有些波動。
他上前,看了兩眼便知道,這尺子是建築工人才用得到的專業的尺子。
這種尺子,很難買到,普通的商店根本沒有。
連鵬只是一個流水線的工人,怎麼會用得到這種東西呢?
蕭琛艿觀察的仔細,可是愣是什麼也沒看出來。
連鵬的表情終于放松下來,甚至帶了一絲的不屑和得意。
他收回了目光,盡量的掩飾自己的得意的目光。
只是,這實在有些困難,他索性低下了頭。
這些人,都是草包,什麼也不會查出來的。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任由其他人在他家里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