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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四章三才合一

第五百八十四章三才合一

王禪說過,他不會用天問九劍,可對于季子的劍法,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司馬子節是季子的徒弟,而司馬子節與青裳有過對陣,司馬子他所用是季子的拿手劍法三才劍。

三才者,天地人,可季子畢竟是人,而且以人為重,並不像齊國史角大師,以天地之道為重,對天地之間有惑,所以才創下天問九劍,是對天地之惑,也是對人之惑。

而天地人三才劍法的基礎是建立在人的基礎之上,欲利用天與地與人三才合一,而人與天地卻是天差與地別,人可以與天地合一,那就必須舍棄人之本身,不能有人之限,若不然宇宙之大,天地之寬,天地又如何與人融。

這也正是季子與齊國史角大師的高下之分,一人問天悟道,一人卻以人為重心,欲圖讓天地服務于人。

劍法當然也完全是不一樣的層次,甚至于不如南海婆婆所練的天地乾坤劍法。

與秦國世傳的縱橫四方天地乾坤六合劍法更是不可比,秦國夢魘劍法,是以天地六合為憑,不局限于人,所以劍法分正反兩手,以夢魘之境及現實之境為使用的威力涉及六合。

此時面對季子的三才劍法,王禪現在有太多的選擇,而且王禪善于從其它劍法之中悟出一些自己的招式。

王禪知道天地乾坤劍法的威勢,是以天地乾坤八卦為主,則三年前也與要離比試過六合刀法,剛才又見到慶忌所使的刀法劍用,而且也知道夢魘組織的縱橫四方天地乾坤六合劍法,自己又精通于幽冥劍法,自小之時自己也有不少自創招式。

而且經過幾次施展天問九式,王禪對于劍招的運用,可以說是隨心所欲,並不會拘于一格。

此時季子一劍挽起數朵劍花,在王禪眼中卻十分簡單,王禪輕身而起,有如黑夜里的精靈,避過虛招,一足踏在季子劍尖之上,人卻如閃電一樣與季子換了一個身位。

這算起來該是王禪所讓的第一招。

季子使其三才劍法當然要比司馬子節高明得多了,似乎也料到了王禪的自負,會有如此禮讓的一招,所以長劍如影隨同,人如劍,劍如人,而與此時的天與地相合。

長劍在季子手中有如夜色之下的黑暗一樣,無邊無際,劍一時之間同時籠罩住王禪的身前身後,想把王禪困劍陣之中,讓王禪無法自負,也無法再讓其它二招。

可王禪似乎比季子更快,而且也比季子更適合于此時的黑夜,因為王禪是幽冥尊主。

此時王禪對于幽冥大法已是十分熟悉,人可以借助于天地萬物元素,隨時隱身其中,就像幾年前在吳國初見幽冥尊主蹶由公子之時,那時幽冥尊主就是隱身于月光之中,而此時王禪當然可以有更多的選擇。

他不僅可以隱身于月光與黑暗之中,更可以隱身于腳下,他此時對于運用五行來施展符術,也算是小有所成。

所以當季子奮力一擊之時,王禪已隨月光隱身而去,縱然是季子的三才劍法一旦失去了目標,就像無處著力一樣,任劍光在四周撕裂,可卻並不能傷王禪半毫。

反而是讓那些假的護衛紛紛避讓,不敢在季子劍勢之下。

可當季子再次使完一招之後,卻不見了王禪的蹤跡。

「鬼谷王禪,你如此躲躲藏藏成何體統,若是怕了,那就給老夫滾。」

季子本來就有怒氣,可王禪第一招讓了他,此時他盡力一招使出竟然連人影都未見到,此時心里也不得不佩服王禪。

可話一出口,卻帶著一股怒氣,像是王禪戲耍于他一樣。

「季老夫子,我還在這里,你何必動氣呢,從你第一招開始,在下就在這里,動的是你自己,卻非在下。」

王禪一語,還是讓季子一驚,緩緩轉過身來,看著王禪。

此時王禪依然站在最開始的地方,而第一招踏劍而行,像是沒有發生一樣。

其實只是王禪身影有如鬼魅,在踏劍之時,像是朝季子身後躍去,可當季子揮劍變招之時,他卻改變了方向,而季子一沖,施展第二劍的時候,王禪看似被劍招包圍,其實他卻一直在季子劍勢之外。

「看起來你的身法不錯,可以用來逃命,若是你此時逃走,老夫怕也耐何不了你。」

季子語氣帶著不屑,有意貶低王禪,目的就是不想讓王禪逃走。

他也看出王禪其實是利用了他的心急,而且施展了一些小小的符術,讓腳下之地發生了移動,自己剛才換招之時,一步踏出的並非一步,而是一丈之遠,就如同他剛才縮地成尺一樣,所以王禪此時還是在他的身後。

這只是一種錯覺,所以此時季子也用起了激將之法,就是想留住王禪,若不然他的面子可掛不住。

「我當然不會逃了,既然敢來,當然要見了孔老夫子才會離開,你也用不著如此激我,你本以賢著稱,卻為何要拿自己不善長之處與人對敵,這又是何苦呢?

今夜我來此,只是想與孔老夫子談經論道,本不願動手,看來今夜卻不得不討教于你了。

只是尚有一招還要讓夫子,不知季老夫子想用三才劍的那一招來對付小子。

若小子猜得不錯,你的三才劍以三為數,每一劍中含天地人三式,一式里又有三種變化,一劍共九種變幻。

只是你的劍法人之痕跡過重,所以難與與天地相通,達到天地人三才合一的境界,這是你劍未能的局限。

若是在下使出來又不不一樣的感覺。」

王禪依舊保持著一樣的自負,說話反而故意激著季子,讓季子心里那一股不服氣之更加強烈。

「小子張狂,天地人三才劍法,一共二十七式,看你能讓老夫使出幾式劍法來。」

季子說完,原地揮劍,劍成天圓地方之勢,劍招里勁氣十足,直接對著王禪斬出一劍。

這一劍里有天地人三種劍式,而帶著九種變化,對于王禪來說是再熟悉不過的了。

天與地,天用九而地用六,世間之法不過如此。

而依天地之道而言,九為至尊之數,過九而極,再數已沒有意義,善用九者,無窮無盡,也就是可以把變幻做到極。

而當所有變化發揮到極至之時,又會回歸至最開始的一,這正是宇宙循環之理,由無到有,有到萬千無數,可到是極至之時,又會物極必返,回到最初的元始之態,那就是一。

王禪面對著季子的招式,身姿在那一瞬間,也同時變幻出八個身影。

(有點像在吳國忘歡峰之蹶由公子所用的分身之術,其實只有一個真身,而其它八個分身都是假的,真身就是那遁去的一,正是符術的運轉之術,遁一之術。

而在忘歡峰之時,王禪一眼就看出其中的關鍵,一劍擊向地下,並非受那八個虛幻之身的影響,而一劍逼出了遁入土中的蹶由公子。)

「幽冥大法,看起來你這個小子懂得還不少呢,竟然連幽冥組織的幽冥大法也都習會了,這到讓老夫越來越有興趣了。」

季子也看出王禪施展了幽冥大法之中的土遁之術,而此術蹶由公子十分擅長,所以他當是見過此法,所以一看就知,所以他話才說完,人也分成天地人三個幻影,同時擊向王禪。

這已經是季子的第四招了。

季子的三才劍,本就是天地人三劍合一,當然也可以分開為三劍,此時天劍攻地,地劍攻天,則人劍則攻王禪的八個幻影分身。

這樣一來,好像王禪無論遁身何處,都免不了被季子所斬殺,而逼王禪回劍。

可縱是季子一劍把王禪剛才所站的地方斬出一條尺寬的裂痕,而劍光在半空之中有如數十道閃電一樣揮舞著。

王禪那八個分身也被人劍之光斬得七零八落,可王禪依舊未顯身。

而季子的劍招也只全部擊在空處,再次變得無力可發。

此次季子還是學得聰明了許多,回身一劍刺出,再一躍而退,以為王禪會再次藏身他的身後。

這一劍讓一眾江湖人士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在他們眼中,季老夫子劍法精湛,可唯一不足的是,劍法再精,卻連王禪人都找不著,而且剛才這一招看似料敵在先,可卻毫無意義。

此時季子還是老臉一紅,可正當他再次轉身之時,王禪一臉笑意的還是站在原處,腳下剛才他斬出裂縫又恢復了原樣,像是從來也沒有經受季子剛才那劍氣凌厲的一劍,反而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王禪依然雙手抱胸,他手中的劍也從來未拔出。

「季老夫子,你的劍法雖然精妙,可你卻一直怒氣沖沖,實有負賢名。

一個人若是心中容易動怒,而且對比自己年輕之人難與接受,那麼他的胸懷就有如一口井一樣,難與真正的見到天空。

而且所使的劍法就不能真正的與天地相融,各行其是,失了天地人三地劍法的精要。

符術之變,並非只有土可以利用,當然還有金、木、水、火這其它四種屬性。

你見我使出此符術,就以為是跟你的五弟蹶由公子一樣,所以把劍法一分為三,想劍斬天地,而人劍斬我的分身。

可我卻依然如故,其實你不知道的是,剛才你所斬的天與地其實也只是虛幻,正是看天不是天,看地不是地,看人不是人。

劍法之用,首要分辨真與偽,可你連我所處的天地真偽都不分,是因你胸懷狹隘,自己遮住了自己的眼楮,像一個盲人一樣,又如何能分瓣真偽。

我若是你,應該心平氣和,至少不會一來就動武,而且至少可以听听我見孔老夫子想說什麼,可你卻並不在意。

就像剛才這幾招,若我對敵,在難分真偽之時,我會閉上雙眼,用心體會,這樣就可以察覺世間的真道與偽道之學。」

王禪也是語帶譏諷,說明季子雖有賢名,卻心胸狹隘,自然不能見之大道之真,而且言外之意就是說季子是井底之蛙,盲人模像,只知皮毛而不知真相。

而且季子墨守陳規,一見王禪如此分身幻影,就有他知道的蹶由公子所施的幽冥大法里的符術來定論,卻不知王禪從來不會守此規矩,喜歡依自己的領悟來施展符術。

剛才的符術,其實只是把自身處所的環境變成虛幻之境,以迷惑于人,而季子果不其然,以眼楮看到的為準,卻不以心中所悟為真,反而再次空斬空劈。

「好好好,既然你喜歡玩此符術,那老夫就布一個陪你再玩玩,現在你也可以出劍了,老夫承你三劍之情,若你能破除老夫之符局月兌困而出,你想做什麼,老夫自不會過問,讓你與夫子一見,至于將來,那就另當別論了。」

季子此時已是氣極敗壞,可卻反而心里淡然,他此時不再倚老賣老,十分客觀的面對王禪,不敢再秉持著瞧不起王禪的心思,而是要布下符局,與王禪一決高下。

此時季子長劍指天,劍身在月光之下閃耀四方,一時之間,天地輪換,無天亦無地,整個符局像是月兌出現實世界一樣,呈現在王禪的眼前。

【作者題外話】︰這幾章其實只是想寫與寫道家與儒家的區別,對于季子其人,史書之上盛贊其人之賢,但此書經過吳國風雲之後,其實也能看出一些季子的迂腐,雖然會讓人覺得不舒服,可卻也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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