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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相逢有時

第五百二十四章相逢有時

王禪用過午宴之後,卻去了司空府,找到了魯班,把自己與墨翟的賭局說清,魯班也是十分贊同,並且也願意履新職,這一點讓王禪十分欣慰,有魯班的支持,他與墨翟的賭局也才算是有了著落,所以謀算也才有了基礎。

當王禪回到府里之時,其它人都已休息,客堂之中卻只坐著兩人,正是青裳與青隻兩位公主。

王禪一看,有些為難,本想扭頭就走,可兩人早就听見王禪的腳步聲,一看王禪這個樣子,就趕到客堂門口拉著王禪,不讓王禪離開。

「你為何要躲著我與姐姐,難道你真的沒有什麼事要跟我們姐妹倆說嗎?」

「沒有,兩位公主有什麼疑惑要在下解釋的,我可想不出來。」

王禪裝得煞有介事,並不領會兩人的意思一樣。

「我陪青隻去見過青隻姐姐的師傅了。」

青裳與青隻坐下,此時看著王禪。

「哦,青隻公主那貴師傅現在情勢如何?」

王禪也有幾日未看田淑雅了,但他也不擔心,畢竟只要上好藥,臥床休息就不會有什麼大礙。

青隻公主一听拉著青裳公主站起身來,跪在王禪面前行著大禮。

「我們姐妹感謝左相大人救師傅之恩。」

青隻淡淡一語,卻又有些猶疑,在稱呼她的師傅之時,竟然覺得有些不習慣一樣。

王禪一看,趕忙扶起兩人。

「為何忽然之間對在下如此客氣,行此大禮,在下可受之不起。」

「你算起來也是我們兩人的師傅,有何受之不起的,難道你心里真的什麼不可告人之事,所以這才對我們姐妹如此顧忌。」

青裳面帶疑惑,看著王禪,心里也是忐忑不安,既想知道,又怕知道。

「青裳公主說笑了,在下會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呢?

縱然有,也是覺得有些事情知不知道,其實于兩位公主而言並什麼好處而已,兩位公主何必如此固執呢?」

王禪還是一如既往並不想就此告訴她們倆人自己知道的事,甚至是自己猜測之事。

「你其實早就知道我與青隻的母親是誰,你在畫那一副畫像之時,其實並非依著我與青隻之像,而是依著我們母親之像來畫的是與不是?」

青裳看著王禪,十分期盼。

「其實畫像之時,我也只是猜測而已,你們現在既然已看過婆婆的樣子,當然知道你們與她有不一樣的關系,此事為何不問她反而來問我,這似乎有些不符合兩位公主的脾氣。」

王禪嘿嘿一笑,對于此事,他也不知該不該告訴兩位公主。

「她她她讓我們來問你,說你都知道,你竟然還想瞞著我們倆,這才不像你一貫的風格,還讓我們姐妹兩跪拜于你,把你當成師傅,你你你真的要讓我們倆人心焦心慮嗎?」

王禪一听,知道青裳心里受的傷害比之青隻還要深,如此意料之外的事,實在讓人難與一時接受得了。

而且她現在已經察覺到子西在昨天想告訴她的秘密,這跟她的身份有關,而青隻呢,師傅變成母親,這並沒有多大的改變,反而更容易接受一些。

田淑雅婆婆是她的師傅,卻一直像母親一樣照顧于她,她的心里只有驚喜,而青裳卻並不一樣,她還有更多的疑惑,就是關于她們兩人的父親之事,這也才是王禪為難的。

因為就算是田淑雅婆婆也不會告訴倆人誰才是她們的真正的父親,而王禪所推測,並沒有實證。

「裳妹,不可對師傅無禮,你能重生而且還修為大增,這一切都是師傅冒著生命危險才為你尋得解藥,縱是師傅不告訴我們關于我們倆身世之事,你也不可指責師傅他老人家。」

青隻說完,臉上帶著嘻笑,連她自己說出來都覺得好笑。

王禪年歲比她們小,可卻是她們的師傅,而王禪稱田淑雅為婆婆,這身份上又比她們姐妹倆小了一輩。

可青隻正是用這樣的話來讓王禪不好下台,不告訴她們也不行了。

「算了,我是怕了你們這兩個徒弟嬸嬸了,你們該知道婆婆就是你們的母親,想來她也不會再瞞著你們,可你們知道她真正的身份嗎?」

「不知道,知道了還會來問你。」

青裳一听王禪肯定了她們母親,心里也是十分開心,臉上也是洋溢著笑意,說話也溫柔調皮許多。

「齊國田氏,你們該听說過了,你們有三位姨娘就在吳國,而你們的母親就是這四位姐妹中最小的一位。

她們四人都是當年列國七色美人,大姐叫田淑惠,是國前吳王僚的王後,而二姐叫田淑敏,是前吳王闔閭的王後,三姐叫田淑靜,是當今吳王的生母,而你們的母親叫田淑雅,是四姐妹中最小的一個。

她們四人都是離魂尊主的徒弟,而你們所習的功法,水月劍法與烈火心法都是離魂尊主獨創功法。

而南海婆婆正是蝶兒的師傅,所以依著蝶兒的輩分,在下也只能叫四位婆婆。

若依此而論,日後你們也不必再叫我師傅,我可不敢當你們的師傅,在下也只能自稱之為小佷了。」

兩人一听,臉色還是大變,並不以王禪玩笑而開心。

把而因為她們也曾猜想過,可卻從來也不敢從這方面猜測。

可現在一听王禪所說,她們知道田淑雅其實就是當年太子建的妻子,而白公勝就是她們的親哥哥了。

而她們也認為她們的父親就是子建,而非子西與子閭,可有太子建這樣一個父親,實在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所以此時兩人心里都是糾結著,不知該如何再問。

而且于青裳來說,她與白公勝那段時日也是親密無間,如此看來,還真是讓人羞愧,幸好沒有釀成什麼大亂,心里也是一時著急,而一時又感到欣慰。

「你的意思,子西並非我真正的父親,而子閭叔父也非青隻的父親,我們的父親難道是——。」

青裳此時也明白為何子西會如此對她,不顧任何父女之情,現在看來子西與她原本就沒有什麼父女之情,而子西最後還想借此來威脅于她,看起來一切都順理成章,心里反而對子西減弱了一些恨意。

可青裳如此一問,這就讓青隻有些難堪了,她也從未想過此事,可現如今依此分析,這種可能是最大的。

王禪卻比她們還更為難,也知道她們心里對此事的急切,也只是無奈一笑道︰「至于你們的父親,雖然在下也是猜測,可卻並沒有實證,也不敢妄言。

想來此事你們也不必著急,你們的母親當年之事,實也讓人難與說清,若有一日,想來你們就會知道,我能告訴你們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王禪說得是實話,也不想讓兩人知道她們真正的父親是李悝,畢竟將來他會親手了結李悝,而若是如此,兩人也就不再是什麼楚國公主身份了,這對于兩個公主來說實在過于意外,也會讓她們難與承受。

「那那——。」

青裳還想再問,而青隻則阻止了青裳的發問。

「裳妹,此事就不必再問了,想來母親將來一定會告訴你我的,我們也別讓師傅為難,他不告訴我們也該有她的考量,我們應該理解才對。

我們現在知道是親生姐妹,而母親現在又受傷臥床,此事還須保密,就當不知道一樣,以免給母親帶來麻煩。」

青隻還是冷靜得多了,雖然她的心里也是亂成一團,可她知道此事涉及她們母親的名節,所以若她們的母親不願提及,那麼再問就會讓她們的母親為難。

而王禪一臉無奈,她也知道此事或許還涉及更多秘密,現在還不是知曉的時候。

「那姐姐,我不問就是了,可我有一事想跟你商量,你不會怪我吧。」

青裳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青隻,此時她與青隻已完全變了身份,原來是堂姐妹,現在變成親姐妹,有同一個母親,關系也變得更回微妙了,所以青裳還是請示著青隻。

「傻妹妹你怎麼變得怪怪的,難道我們關系變得親密了,你反而不習慣了嗎?

你是不是想與師傅一起出使列國,要讓我呆在楚都照顧母親,若你有此心,姐姐怎麼會阻止你呢?

況且現在你在令尹府也有些尷尬,很難再與令尹大人相處,姐姐體諒你的難處,你若真有此意,姐姐自然不會攔你,可你還是先跟母親說說,這樣會好一些。」

青隻雖然不願意,可對著青裳還是體現出一個姐姐的胸懷。

其實她也想過與王禪一起出使列國,而且她對王禪的也有說不清的情感,可看著青裳此時的情勢,心里也不好拒絕,只能犧牲自己來成全青裳了。

王禪一听,也只得苦笑一聲,知道自己本來也難與面對這姐妹兩人。

「你難道不願意我陪你出使列國嗎?

為何會有如此苦笑的表情,難道你是討厭我嗎?

是因為我一直都只會惹麻煩,而不會幫上什麼忙,而且憑你的本事,想來也不需要有人來幫你。」

青裳原本心里開心,可看著王禪自顧自嘆,一臉苦笑心里也是徒生悲意,心里有些失落。

「青裳公主你想得多了,在下並非不願意,只是我怕這一路之上危險重重,會給公主帶來不便。」

「哼,我現在得你靈丹已非昔日了,就連我師傅怕也不是我的對手了,你還怕什麼?」

青裳說完,心里也是一楞,連青隻也是一楞,她們想起那天兩人的師傅像是有深仇大恨一樣,只是障于兩人這才沒有真正的動手,現在青裳一提,到讓兩人既為難又好奇起來。

「我師傅的身份,你定然也知道,她與母親為何會有仇怨,而她又是誰?」

青裳看著王禪再次問起,讓王禪更是難為情了。

「青裳公主,你的師傅若想讓你知道她的身份想來也會主動告訴于你,至于她與你們母親的仇怨,也只有她們才知道。

有些事說起來也並沒有什麼,可或許因為兩人都是爭強好勝之人,縱然是親如姐妹的兩個人,也會因為一些事變成仇怨,過往經歷了什麼在下也並不明白,這些事實在難解,女人的妒嫉之心也實在讓人可怕。」

王禪也不想說明,畢竟若再說下去,她們還會有更多的好奇。

「你總是這樣,既然如此,也不難為你了,只怕你說得也有幾分道理,女人的妒嫉之心確實會反目成仇。」

青裳說完,對著青隻使了個眼色,此時她的靈覺已十分敏感,已听出外面人的氣息之聲。

三人都頓時靜默無聲,一個身影緩緩走進客堂,卻是化蝶。

「蝶兒,你也來了,快坐下歇歇。」

王禪還是站起身來,扶化蝶坐下。

「不勞禪哥哥了,看起來兩位公主已知道身世,我正是來請兩位小嬸嬸的,我想去看看婆婆。」

化蝶一臉淡然,說完也是對著青隻與青裳公主作了一揖,一時之間兩人也是楞著,不知該如何化解。

其實化蝶心里清楚,她也是南海婆婆的親外孫女,而兩位公主卻是淑雅婆婆的女兒,于理她喊兩人嬸嬸才是對的。

王禪一听,臉上卻是有些悲傷,他知道化蝶去看淑雅婆婆的意圖,就是告別,讓他心里有一咱極度的失落。

「蝶兒,你要離開楚都了嗎?」

「禪哥哥,你謀的是天下之勢,而蝶兒卻只想先修身悟道,而楚都之事也了,禪哥哥也將出使列國,留在楚都也無益處,相逢有時,你又何再問呢?」

化蝶心里也不願離開,可她卻也識得大體,不想影響王禪。

而且她一直不喜歡權謀之爭,對列國這種爭伐心里厭倦,與王禪呆在一起反而覺得不舒服,卻又不好怪罪。

「那蝶兒是回吳國還是去其它地方。」

王禪恢復一些常態,心里壓制住那些傷情,還是十分關心化蝶的去向。

「明日我就先陪伯母一起回虎踞鎮,去看看我娘的墳,自離開虎踞鎮,蝶兒也有多年未回虎踞了,此次回去也可以告慰娘在天之靈。

至于以後,我也會行走列國,為天下百姓做些力所能及之事,禪哥哥你覺得如何?」

王禪一听,心里又是一驚,卻又覺得無可奈何。

他知道她的母親也不喜歡呆在楚都,更不喜歡與一眾權貴相處,可他未曾想分別會來得這麼快。

「母親明天也要離開,實讓做兒子的慚愧,不過若有蝶兒相陪,我也放心了,一切還有勞蝶兒了。」

王禪也是口是心非,一臉的憂傷,長嘆短息。

三人一看,知道王禪因此而心情低落,不敢再打擾,也都是慢慢起身,輕輕的離開客堂,只留下王禪一人沉靜在相逢離別的失落愁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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