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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一章楚王大智

第五百二十一章楚王大智

王禪模了模頭,卻是一笑道︰「王上,司空一職勢關重大,將來也掌控著楚都的安危,所以此事當慎重起見,一切由王上作主。

不過依在下來看,子閭王叔到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至少暫時可以過渡,讓楚國世族權貴不會感受到威脅,也不會對王上在收回十八城後推行一些新政極力反對。

只是子閭此人是否真的忠于王上還需慎重考慮,而他是否會與子常勾結也值得懷疑。

不過除子子閭王叔,萬財王叔相對來說會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人選。

此人重財愛財,卻也生財有道,對楚王之位不會有奢想,若能重用他,或許對王上中興楚國會有好處。」

楚王一听,也是陷入沉思,若說子閭王叔當然也是最好的選擇,畢竟楚王雖然想重用異性賢臣,可于此當時,他還是相信自己王族之人,而且是子閭當年去越國請回他來繼承楚王之位,于理于情,楚王對子閭都倍有好感。

可子閭一直與子西走得很近,而且也屬于那種並沒有過多主見,左右搖擺之人,若把司空一職交與他,始終還是有些嫌隙。

剛才王禪的懷疑也讓楚王對子閭有更多的疑惑,也不放心于他。

至于萬財王叔,楚王就更是疑惑了。

「先生,萬財王叔善于經商,對于民生事務也十分在行,而且萬財王叔一直是楚都首富,也一直是子基叔父的在司空府的左膀右臂。

司空府雖然名為子基叔父掌控,可這些年因為其發妻ど妹嬸嬸的離去,子基叔父一直流連酒色,司空府大部分事務都是由萬財王叔處理,這一點本王也知曉。

可子常叔祖卻已入夢魘,而且也在楚都作下惡行,而萬財王叔又是子常叔祖子嗣,若子常心有不軌或者他依然與子西再次勾結,那麼本王重用萬財王叔不就是讓他們陰謀得逞,為何先生還會推薦萬財王叔呢,本王十分疑惑。」

王禪像是意料之中一樣,對楚王的疑問也只是淡淡一笑道︰「王上,當年子常被逼離開楚國,辭掉楚國令尹之位,一是因為與列國交惡之因,二也是子西從中作梗。

這也得當年伯家一門受冤說起,子西與先王謀算,逼子常讓出令尹之位,以保證他的子嗣在楚國常享榮華,而也不罪責于他。

這也是當年昭王與子西之謀,先王知道子常貪得無厭,而且當時也謀害了鄭國與衛國的使臣,讓楚國與北方諸候關系交惡,不利于楚國。

所以先王也是沒有辦法,而且子常是王叔,手握楚國大權,根深蒂固,對王位始終有威脅,就如同現在的子西一樣。

可若以子西替換子常,情勢就會好一些,至少于子西而言,令尹之位是先王對他的恩賜,而他初登此位,權勢還不穩定,他一時之間縱然有不臣之心,也會安穩一段時日。

可當時的子常不向南,反而向北潛出楚都,如此謀算,當然是知道先王與子西並不會真的讓他安穩離開楚都,這自然是有人為其出謀劃策,能如此之人,對楚國的影響自然也是不可估量。

而她也深得子常信任,這一點王上應該能猜到是誰。

此事已過去多年,對于當年子常之所以謀害兩個使臣,所為之物,就是一把寶劍,听聞此劍也是越國歐冶子所鑄,子常十分看中此劍,把此劍與當年黃帝所用的軒轅相提並論。

對于子常來說也是很有誘惑,此次他來楚,並非是為萬財王叔,而且他也不會與萬財王叔有所涉連,這一點對一個貪財之人來說還是看得清楚的。

萬財王叔此時在楚國也是富可敵國,他犯不著給他的兒子憑添麻煩與把柄。

除了幽冥令外,想必子常想得到的就是此劍,只是听聞此劍最後卻是被子西得到奉送與了先王,所以也讓子常十分憤然,只是此劍至先王之後就沒有蹤跡。

不知王上可知此劍去向?」

王禪把自己的分析說出,同時也把自己的疑惑提出。

「不錯,先生分析得十分在理,本王本來也有想到,也猜得出當年給子常王叔出謀之人就是王祖母,可本王有的時候還是顧忌王族之威,有的時候不願承認,同時也理解她當年為保父王順利登位而作出的犧牲。

依先生分析,此次子閭叔祖還是想得到此劍,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與王祖母勾結,而王祖母她的身份其實就是青裳妹妹的師傅,這一點本王早已知道,只是也和先生一樣,對王祖母的意圖難與揣測而已。

不過有一點先生可以放心,當年這把劍父王並沒有遺失,而是早就傳與了我,而我一直帶在身邊,卻從未敢使用此劍,沒有人知道此劍就在本王手中。

先生今日用同樣絕世之劍湛盧降伏蛇靈,讓先生少了一把順手的利器,三日大朝之上,本王為親自賜先生這把秦阿之劍。

此劍雖然是神兵利器,可于本王卻並不益處,只有在先生手中才有發揮大用。」

楚王本來就有贈王禪此劍之心,對于王禪來說,給他錢財他一樣看不在眼,轉手就揖與國庫,美女對王禪來說更不需要,王禪的身邊一直不缺絕色美女。

而送他的府院,此時已有盡三分之二都已改成民房,接納來楚的流民。

楚王對于王禪所立之功已無可賜予,對于職位,想來就算是令尹之位王禪也不會放在心上。

今日所問司空,若論職位比王禪現在的左相還要略高一些,可在王禪面前連考慮的想法都沒有。

況且若依王禪分析,子常既不為權,而萬財王叔已是楚國首富,為財更不值一提,若說為色,子常也一把年歲了。

當年子常為得此劍不惜謀害鄭衛使臣,卻又得之不得,這正是貪欲之人的毛病,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想得到,越有誘惑力。

而若楚王依然持在此劍,那麼楚王必然會因此而陷入危險,可若是賜與王禪,那事情就不一樣子,既可體現楚王對王禪的恩寵,又可把此矛盾轉移到王禪身上,而王禪武技高超非是普通之人能敵,也正好可以利用王禪除舊這些貪欲此劍之人,正是一舉兩得。

而且這樣也可以引蛇出洞,把子常引出,讓王禪解決掉子常,也就不了一個潛藏的危險。

所以楚王此時提出,而且要在三日之後大朝會上公然親自賜與王禪,說明也是別有用心,謀算深遠。

王禪一听,嘿嘿一笑,起身作揖道︰「謝王上如此大方,劍本是利器,不詳之物,可微臣卻之不恭,願受此劍。」

楚王一听,知道王禪明白他的意圖,也只得臉上尷尬一笑道︰「有先生如此胸懷,本王慶幸。

子常是本王王族叔祖,可他卻在楚都作下惡事,依律百死難恕,可本王卻不想讓人罵本王無孝不仁,子常王叔祖交由先生來處理,本王十分放心。

而且對于王祖母本王一直心存敬意,可若她謀略不利于我楚國中興,先生也可酌情處之,不必請示本王。

本王信任先生,也知道先生一心為天下百姓而謀,並無私心,若非逼不得而已,先生不會輕易動武。

听聞先生自出道以來,尚未親自斬殺于人,足可見先生仁善之心。

所以先生是此劍最好的主人。」

「王上放心,若有人不利于楚國,不利于百姓,微臣絕不會姑息,包括王祖母,只是在下也是十分為難,有些事涉及兩位公主有所隱瞞,還望王上見諒。」

「有先生在,本王知道與否並不重要,過往恩怨本王實在不敢招惹,一切都要勞煩先生了,只要先生不覺得本王有些造作,把如此家丑之事讓先生來為本王處理,實在有失君子之風,本王就感激倍致了。

本王也知此次吳國派出伯否太宰來楚,也是對楚國的重視。

而且伍相國之孫化蝶玄女不計前嫌為北方求雨功成,又力阻水怪蛇靈有功,救得萬千百姓以及列國使臣,還有楚國群臣以及本王、王後、母後、王祖母等,本王心中實在愧咎難當。

回想當年伍氏一族及伯氏一族忠于楚國,對楚國功勛卓著,卻無辜蒙冤受辱,實在讓人痛惜。

所以本王將在三日後大朝會上再發旨令,召告天下,由本王承擔當年對伍氏一門及伯氏一門的一切冤假錯案之責,親向伍氏及伯氏一門致歉,發布罪己召,洗清伍氏與伯氏冤由,還兩門清白,讓忠烈之魂得以安息,並歸還伍氏及伯氏一族當年的產業房舍,讓他們的後人可以放心安居于楚國。

由此以表本王對楚人愛戴與忠誠,同時也體現本王與吳國交好之心。

不知先生覺得本王此舉是否妥當?」

王禪一听,也有些意外,但也覺得楚王此舉到也心胸廣闊,知錯必咎,實不可多得。

「王上胸懷楚國,實讓微臣欽佩,微臣並無異議,在此代表伍氏及伯氏一族感謝王上。」

王禪也是行了一個在大禮,跪在楚王面前。

楚王也是及時扶起王禪,讓王禪就坐,並且親自再次為王禪斟茶遞水。

「先生不必如此,這是我楚國王族欠伍氏與伯氏一族的,自該由本王來還。」

「有王如此,實是楚國之幸,大周天下之幸,微臣感懷泣零,衷心欽佩。」

王禪也是喝了一口楚王親斟的茶水,表達了敬佩之情。

「能得先生稱贊,本王心滿意足,看先生面有憂色,難道還有什麼讓先生煩憂之事?」

楚王也是善于察物觀人,見王禪臉上有些憂慮,所以也是問起。

「回王上,並無憂慮之事,只是此人也是故人,微臣已有決定,會親手處理此人,並不敢有勞王上問詢。」

「本王知道,該是前左相國李悝之事,本王當時也有猜測,卻也難與相信,既然如此,不知道也罷,就全權由先生處理,免得再添煩憂,只是要煩先生為本王多燒幾只香,讓李相國早日得以超月兌。」

王禪一听,也是心里一驚,楚王看似並不聰慧,可謀略與觀察卻並不遜色,而且所作所行,都充滿著大局之觀,不會因一時之失而憤怒,更不會因一時之得而喜形于色,十分沉穩大氣,不失君王之威。

「謝王上體貼,李相國本已逝去,此事也該有個了結,只是與李相國已無關系。

而且想來將來會與子建王叔一起會得到了結,王上不必憂慮。

若無其它事宜,微臣這就告退了。」

「好好,本王送先生。」

楚王站起身來,欲送王禪,王禪只是作揖行禮,卻擺了擺手,微微一笑道︰「不勞王上,微臣告退。」

王禪說完,人身一閃,就已離開了楚王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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