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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再起命案

第三百八十四章再起命案

清晨的陽光,總是讓人慵懶,特別是對于喜歡夜里做事的人來說,很喜歡太陽曬著的感覺,那會是一種十分舒適而暖和的溫度,若是過了清晨,陽光普通,氣溫就會升高,人也反而難受了。

所以別人都已經在忙祿之時,王禪還躺在床上,閉著眼楮,腦子里思慮著接下來的事。

他實在夠忙的,身居楚國左相之職,日常需要處理的理也是成堆積如山,大事小事,甚至于一些雞毛蒜皮的事,都要王禪處理,或許這也是大朝之後令尹子西有意為難王禪,畢竟若是讓王禪太閑,又會謀略出其它不可思議之事,讓王禪忙起來,他的腦袋可能不沒有太多時間謀略了。

可恰恰相反,王禪知道平靜只是暫時的,朝堂之上,黑夜之中,永遠少不了斗爭,而現在的局勢看似平靜,卻在醞釀著更大的風暴,容不得他有半分苟且之心。

其實他已經很早就起過床,因為每天都要修練,也每日清晨都要為青隻公主治療體內郁結的陽氣。

而且現在除了青隻公主,還有青裳公主,她們姐妹倆總是能纏著王禪,讓王禪給她講解陰陽五行,仍至五行八卦九宮。

王禪當然也知道,這是姐妹倆故意想學的其實還是陰符之術,青隻公主算是他的徒弟,此時已得太公秘籍,當然會有諸多不解,可青裳公主王禪就有些不解了,依青裳公主的脾氣是不應該對這些生澀的易理有興趣的,可王禪卻又推月兌不得,也是不想推月兌,天地之道,能讓更多人領悟,也是一個悟道之人的傳承。

只是今早王禪卻並沒有詳解,他故意畫了一個九宮八卦之局,讓兩人去解,而自己才能月兌得身來,此時又回到屋里躺在床上,想睡一個回籠覺。

大朝會之後已是第三天,王禪無心去解那個楚都九宮八卦奇案,也可以說是有意在回避,他心里總有一種不願面對的感覺。

而葉公呢,此時領了不少王命,也準備回葉城了,而他的使命與任務都讓他不能再留在楚都。

葉女呢自然是依王禪的安排會留下來,而且也會搬來他的相國府住著,如此一來,王禪的煩惱也就理不清了。

他要在此時好好想想,還有化蝶,應該也在這一兩日來到楚都,可他卻不得而已,因為化蝶需要給他辦更重要的事,想到此王禪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王禪雖然不願意,可有的事卻無可奈何,就拿現在來說,本想睡個回籠覺,可外面還是響起腳步聲。

趙阿大匆匆忙忙闖了進來,看著躺在床上的王禪一臉疑惑。

「什麼事,快說吧,我現在還醒著,等會兒說不定就睡著了。」

王禪若是不說話,別人還真以為他睡著了,因為他的呼吸過于平穩,時不時還打一兩個憨,讓人十分疑惑。

可趙阿大的腳步如此匆忙而且有些紊亂,還是在王禪心里布下了陰影,有些沉重。

「小公子,不好了,這一早上司敗府已經接到一起命案,而且而且——。」

王禪一听,從床上一下蹦了起來,臉上帶著憂慮。

「難道是在大朝會上帶頭請命的布衣朝臣蒙難了?」

「不錯,此四人正是在大朝會上一直支持于葉公還有小公子的布衣朝臣,而且他們四人都身份不低,算起來該是除了葉公還有屈大夫之外,布衣朝臣里職位最高的四人了。」

趙阿大也是語帶悲怯,這段時間他一直奔走在相國府衙與司敗府衙,為王禪處理著日常事務,所以司敗府所處理的命案他是最清楚的。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現在依仵作所驗來看,該是夜里子時,此四人皆是布衣朝臣,昨日四人在一起小聚,卻不想今日有人來報,在大江邊上一處小店外發現了四人的尸身,都是頸部被刺,四人尸身相距不遠,也就十幾丈。」

王禪一听,穿好鞋子,坐在床上,卻也不動,反而靜靜的想著。

「引蛇出洞,制造恐嚇,暗施毒手,嫁禍于人?」

王禪自言自語的問著自己,卻又邊說邊掐指算著。

「葉公與屈大夫現在何處?」

屈公剛才還在司敗府,若是情緒平息之後,他也該往此處來向小公子匯報具體情況,而葉公本是今日離開楚都,想來也會來與小公子告別,還有葉女也要于今日搬來相國府,所以此時應該都朝相國府來。」

「來路有險。」

王禪停下卦算,嘴里拋出一句莫名春妙的話。

如此一驚,身形一轉,一下人已沖了出去。

「快帶所有人去護衛葉公,我去去就回,屈大夫遇險。」

王禪還是如閃電一樣,聲音留在屋里,可人卻早已不見。

趙阿大也不敢停留,一躍而出,吹著口哨,人卻向驛館奔去。

……

……

屈江平一大早上就接到了江邊小店的報案之訊,心里頭不敢多想就迅速趕往案發之地。

這里就在大江之邊,而且這里卻是在城西,就是令尹子西府外,那一條沿河的街道之外的河堤之上,這里進進出出都是江湖之人,有跑船的,有行腳的,也有一些小商小販,實在是魚龍混雜,九流共處。

因為這里有楚都最大的碼頭,而且這一帶的小吃也是楚都最出名的,這條小街連通東西,順著大江,綠柳成蔭景色最美,特別是夏日之夜,在此相約幾個老友,點幾個小菜,再喝點小酒,感受著初夏的熱氣還有江邊吹來的冷風,一切都十分適意。

而這死去的四人,都是屈江平的至交好友,兩人任職于司空府,一人正是萬財王叔的副手,而另一人卻並不管楚國內務,而是專門負責王室內務之事,一般也少有涉及朝堂之事。

而其它二人皆是司敗府之人,其中一個正是有望頂替屈大夫擔任司敗副職之人。

四人都是楚國布衣,憑自己的本事在朝中任職,而且自王禪一來楚都,幾人都抱著巨大的希望,特別是此次大朝之會後,也都看到了希望,實是布衣朝臣里的領頭人,也算是將來楚國中興的棟梁之柱。

四人本也邀了屈江平一起吃個便飯,再聊一聊楚國當前的形勢,可屈江平正好把手中的司物府組織方略做好,所以就連夜送去了王宮,這才沒有趕赴四人之宴。

可也正是如此,當他知道四人蒙難的消息之時,整個人還是十分震驚,心里也是悲怯無比。

他認真仔細的探察了現場,沒有發現任何線索,這才把四位同聊的尸身運回司敗府。

屈江平一個人坐在停尸房內,埋著頭,他不願承認,也不敢承認。

他已驗過至命之傷,司敗府的仵作也驗過,此時他在思慮著,這一切為何會是這樣的。

「江平,到底是怎麼回事。」

子閭也是匆匆奔進停尸房內,看著四個身前楚國官服的同僚躺在冰冷的木板之上,其中而且有兩人還是他的下屬,心里也是冰涼涼的。

子閭還是十分小心的查看著四人頸部的傷口,看樣子竟然與楚都離奇命案一樣的。

「他們被人刺殺,現場沒有線索,只是看樣子。」

屈江平有些疑惑,心里也十分惱怒,頭也未抬,淡淡的回復著子閭。

因為王禪曾親言過楚都離奇命案的凶手不會再作案了,而他也深信不疑,並且還以司敗府之名發了安民公告,說凶手已逃離,楚都暫時安全。

可卻在命案還未破的當頭,又發生大案,而且死者都是楚國朝臣,都是他的至交好友。

至于時間,仵作的判斷都是在子夜之時,正好與楚都離奇命案時間相符,手法致命傷口都是一樣。

若說此案與楚都離奇命案無關,任誰也不會相信,他不明白為何王禪明知楚都命案的關鍵,卻遲遲不破解,不擒拿凶手,反而任凶手逍遙法外,再次作案,而這一起命案現場看起來並不在九宮之內,而是在九宮之外,而且一次殺死四人,與王禪所說的八卦沒有任何關系。

「與楚都離奇命案一樣,手法傷口都是一樣的。」

子閭知道屈江平此時心里的憤意,卻還是憑自己的判斷得出結論。

「不錯,如此看來該是楚都離奇命案九宮殺手所為,可鬼谷先生明明說過,此人不會再行凶了,為什麼,這到底又是為什麼?」

屈江平不理解,子閭更是模頭不著腦,听著屈江平的抱怨,再看屈江平一臉淚痕,心里也是十分不痛快。

「江平,無論如何,你還是盡快去相國府一趟向左相大人稟明,我也要去王宮稟明王上,此案實不能再拖了。」

「好吧,司敗大人你先行一步,我這就去向相國大人討個說法。」

子閭一听,也不好再說,向外匆匆奔去,他的馬車還在外面,所以一出司敗府,就坐上馬車朝王宮方向奔去。

可他此時並非想真的把此事匯報給楚王,而是想去令尹府,他也在懷疑。

若說依楚都命案的分析,子西當然是月兌不了干系,只有他才知道費無極的這些下人,這些齊國細作,而且此時布衣朝臣與世族朝臣的斗爭已是十分明顯,兩方在朝堂的明爭,讓整個楚都之人都一清二楚。

而楚王一次大朝接連頒布二三個旨意,除了巢邑三城的治城方略是子西認可的外,甚至于此方略後來硬加了北方四城實施,這也讓子西十分不滿意,至于後面的回贖之舉,先是自己一方朝臣抵制,可後來經王禪一攪合,此旨意還是順利頒布,再後來的也是如此。

現在又是四人,子閭也清楚其身份,正是布衣朝臣之中的佼佼者,原來的時候與他們就不是一路之人,此時更隱成為子西權貴世族一體的對手,若說此事與子西無關,任誰也不會相信。

畢竟明爭不贏,那麼暗斗也是朝堂之爭的一種手段,而且這種手段歷經數百年而不衰,創始之人正是當年的大周天子,是他留下了四大組織,目的就是清除異己,穩定朝綱,維護大周平穩,可這些年,顯然已違背了當初的旨意,成為列國征伐,朝堂爭斗的工具,而此時四人被刺,已經是再明顯不過的了,目的就是要打擊王禪,折其羽翼,制造恐慌。

所以子閭一是想去稟告子西,二也是想試探一下子西對此事的反映,他也不想夾在兩方之間,左右都難與做人,而且此事也涉及司敗府官員,實是難與推月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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