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不到兩刻鐘,數十門錦衣火炮已經拉到了前面來,將大營團團圍住,特別是四個轅門處,還特意多了幾門錦衣火炮。
這個時候馮清派來的人也到了,二十五個今川家的士卒騎著馬,每人的手中一根長矛,長矛上面便是上造有霧等人和他們的二十個護衛的頭顱。
原本還有上造有霧等人的幾百個親兵也被干掉了,但是馮清覺得這二十五顆頭顱已經足夠震懾敵軍大營的人了,就不必大費周章的弄上幾百顆頭顱了。
今川家的人挑著上造有霧等人的頭顱圍著上造家大營轉著,同時那些通譯也用大喇叭在喊著,大營中現在已經沒有了聲音,似乎全營的人都在等著什麼。
就在趙德武和陳東等人已經等得不耐煩的時候,上造家大營的四個轅門突然打開來,每個轅門都有數百人手舉著倭刀,嚎叫著沖出來,目標直指錦衣軍。
「女乃女乃的,不知道死活的東西。」趙德武罵了一聲,跟著就喝道︰「吹軍號,開炮,兩輪。」
軍號聲響起,跟著就是轟鳴的炮聲。
兩輪之後,四個轅門沖出來的那些士卒即刻就倒下了一大片,足有兩百余人。
余下那些人根本沒等接下來的炮聲,轉頭就朝著大營中狂奔回去。
這時那些通譯又大喊了起來。
過了有半刻鐘的時間,四個轅門上都伸出了一桿白旗。
就在趙德武讓今川家的軍隊開始接受上造有霧等人的軍隊投降的時候,今川優子的帳篷里今川義久正在今川優子的營帳里背著手來回走動,神色很是不快。
轉了半晌之後,今川義久停了下來,瞪著眼楮對今川優子說道︰「優子,你是家主,是今川家的家督,你怎麼可以在這麼關鍵的時候離開這里?
五六萬的降軍在這里,你就這麼放下兩萬多人看著他們,然後你就走了?」
今川優子跪坐在那里,朝著今川義久施了一禮,笑道︰「叔父大人,我是要跟著蘇侯爵拿下春日山城的。
只要春日山城拿下來,上杉家的領地就是我們今川家的了,難道這麼重要的事情我不應該跟著去麼?」
「春日山城你可以叫別人去啊,讓樟同去就可以了,你去干什麼?」今川義久說道︰「織田家的領地對咱們家才是最重要的,你要看守住這里才行。」
今川優子笑道︰「叔父大人,您坐下來,听優子講給您听,快坐下來。」
今川義久看著今川優子好一會兒,這才長嘆一聲之後,在今川優子的對面坐了下來。
「這就對了,叔父大人。」今川優子笑道。
接著她就給今川義久倒了一杯茶,笑道︰「叔父大人,織田信長已經死了,他的領地早晚都是咱們今川家的。
叔父大人,現在今川家最重要的不是織田信長這些領地,而是大明國侯爵蘇超。
沒有他的幫忙,咱們今川家早就已經逃亡海上了,成為流浪武士了。
大明國軍隊的可怕之處您也見到了,因此只要有大明國的軍隊在,有蘇侯爵在,織田家的領地是跑不到別人手中的。
優子執意跟著蘇侯爵走,就是要將他緊緊的綁在今川家的戰車上。
叔父大人,如果我不跟在蘇侯爵的身邊,您敢保證蘇侯爵不會跟上杉家談條件嗎?
叔父大人,我現在是用情感將蘇君緊緊的綁住,讓他幫著我們今川家。
月兌離了我的視線,誰知道他會不會成為別人情感上的俘虜?英雄難過美人關啊,這是大明國最為有名的一句諺語了。
要是有人送給他比我還要美的美人兒,您敢保證他還向著我們今川家嗎?」
今川義久一愣,隨即點了點頭,說道︰「要是這麼說,你說得還是有道理的。
不過你就能保證他不會接受別的美人嗎?」
今川優子笑了笑,說道︰「我對蘇君很了解,我知道,只要有我在,他肯定不會接受別的女人,至少他在日本會一直這樣。
蘇君還是講情義的,不然他也不會為了我而帶著大軍來幫我們今川家。
我也跟你說過了,大明國皇帝之所以同意出兵幫助我們,全是蘇君從中周旋的。
而他之所以願意為我今川家幫忙,全是因為我的緣故,這一點您要明白。
這也就是我為什麼要跟著他去春日山城的緣故。
或者可以這樣說,只要是蘇君在日本的時候,我是不會離開他身邊的,而我就是為了將他緊緊的綁在我們今川家的戰車上。
叔父大人,請您理解優子的苦心。」
她說著,便朝著今川義久施了一禮。
今川義久嘆息了一聲,朝著今川優子回了一禮,說道︰「真的委屈家督了,為了我們今川家付出了這麼多,我代表所有族人感謝家督。」
今川優子微微一禮,說道︰「叔父大人客氣了,這里就拜托您了,只要能把這些俘虜都降服住,哪怕是一半都好,我們今川家也就足夠強大了。
這里的一切都要仰仗叔父大人了。」
今川義久說道︰「家督放心,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不會讓這里亂了,我一定會給今川家組建一個強大的軍隊。」
今川優子點了點頭,說道︰「還有,請那些忍者家族幫著我們傳遞公告的事情,叔父大人切莫忘了,要盡快發出去。
這是蘇君要求的,他是用清剿流浪武士的名義說服大明國皇帝的,因此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那些戰敗的武士成為流浪武士。
而這公告也是咱們今川家收攏那些武士的手段,沒有武士的家族不會強大起來的,那些士卒成不了武士的。」
「是,家督。」今川義久說道︰「我已經叫人去請那些忍者家族的人了,應該這幾天就會過來,你放心,我會把這件事辦好的。」
今川優子說道︰「叔父大人辦事我很放心的,如今今川家的輝煌之日很快就要來了,叔父大人一定要勸導家中之人謹慎的做事,切不可目空一切。
今川家的根基還很不穩定,還遠不到該享受的時候,我們一定要謹慎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