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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龍傲天的修三代師兄十九

盡管身懷異寶, 修為並沒有倒退,但是那種血液、靈氣逆流的微妙感覺始終伴隨著楚驍。

帝姬將他享用完了,看他修為如初也有些驚訝, 對未來可持續發展的前景感到期待。

「楚郎今日先去歇息,我們明日再續。」

楚驍臉頰刷白, 渾身上下都是青青紫紫的吻痕, 身子好像被一輛大卡車狠狠碾過, 拖著軟成面條的雙腿, 揉著酸軟的腰部,扶牆慢吞吞往門口挪。

一看就是被狠狠疼愛過的模樣。

門口的侍衛見怪不怪, 命人一頂小轎給他抬回去。

楚驍躺在里邊斷斷續續地吭氣,小丫鬟陳天元揭開他衣角,僅是看到一小片青紫的痕跡,便可管中窺豹可見一斑了, 倒抽一口冷氣。

隨即,陳天元拿出一罐藥膏來,歡歡喜喜道︰「楚郎君,這是咱帝姬體恤你的,快抹上,等到了明日啊自然好了。」

「師……」兄你別演了。

「噓,郎君小心隔轎有耳。」

「……」

回了安置的逼仄小院, 陳天元將人挪到床榻上,布下結界道︰「今日辛苦師弟了,鑰匙可是取到了?」

「哪兒是那麼容易便能得手的?」楚驍苦笑起來,「換作你是帝姬,你能輕易將鑰匙拿出來,冒著魔帝出關震怒的風險, 只為給一個見不得光的情夫?」

「而且這差事也著實不是人能干的,我被那帝姬拆吃入月復,單是這一天,都差點兒沒能挺過去啊!之後幾天怕是……」

陳天元面露不忍,心內又焦急︰「師弟,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師兄,實不相瞞,我已經想好了計策,只是還需你配合。」

「嗯?」

「師兄幻化成我的模樣,你我輪換,一人一天,不然以我的身子骨怕是撐不到明天。」

陳天元面色大變︰「師弟,萬萬不可啊!真要是按你說的法子做了,帝姬修為遠超于我,一眼準能看出來,到時候咱倆都得交代在那兒。」

呸!狗屁的師弟,還想讓他這個老人家不守晚節地獻身。要,點,臉!

陳天元轉頭就跑︰「師弟要相信自己!這事兒你最行了!師兄這就去給你多爭取些補品,咱養精蓄銳沒在怕的。」

「再說了,一回生二回熟,你是初次當然難受些,以後就習慣了,習慣就好了。」

「我听那些面首七嘴八舌的,都說你得帝姬偏寵。帝姬要是太過凶猛,你覺得承受不了,就直接跟她說,她肯定會疼你的!」

楚驍︰「……」

他生無可戀地靠坐在那里,待打開系統面板,得知帝姬的好感度提升了許多,才長出了口氣。

系統僅是負責觸發龍傲天劇情,說白了就是起個輔助作用,商城中的各種奇珍秘法固然誘人,卻不是他這點兒好感度、仇恨值能夠兌換的。

為今之計,還是抱緊師父大腿,先將薛聆羽除去,想辦法套點這老東西的絕學,再悄無聲息叛出師門。

他揉著腰想得入神,稚女敕的童音陡然響起,嚇了他一跳。

「終于能看見了。」

楚驍警覺地望望四周,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發覺身上傳來汩汩熱意,手伸進被里將熱源提出來握在手中。

小巧的玉牌躺在他掌心,瑩瑩發亮,熱量便是從它身上傳來的。

「你是……器靈?」

因為不確定,楚驍的語氣里充滿了猶疑。

宿主說過,氣運之子也是有系統的,0641並沒有將光團暴露在外,只是傳出聲音︰「嗯,是呀。」

楚驍的心一下子熱了起來。

擁有器靈的法寶鳳毛麟角,無一不在神兵利器中榜上有名,被人稱之為神器,如今居然被他踫上了一個。

反正依曲漾那冷酷無情又詭譎莫辨的性子,這麼可愛的器靈絕不可能心甘情願地臣服于他,或許……

楚驍露出個和善的笑來,或許他可以試著策反這個器靈,到時留下千年沉心草用以消除心魔,而曲漾無法打開玉牌,自然不知道里邊究竟有什麼。

這主意妙啊!

楚驍這般想著,腰不酸了,腿不軟了,哪兒哪兒都不疼了,同0641說話時不自覺放輕了聲音,帶些誘哄的意味。

「小器靈,平常都是你一個人在里邊嗎?」

「是啊。」但是和宿主通遠程電話很方便。

「會不會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當然會啦。」宿主不在身邊,統統好想他!想快點回到宿主身邊一起追劇!

「曲漾平常都這樣冷落你麼?」

「哼。」宿主的好,你根本想象不到!

不同頻道的聊天,讓楚驍笑容不斷上揚,听0641的輕哼,他理所當然地認為它和曲漾生疏,平時沒少被忽略,擱置到一邊落灰。

「以後你無聊了,可以多出來和我嘮嘮嗑,千萬別悶著。」

0641感到不耐,直接道︰「我這次出來,是為了提醒你接通曲尊者的傳音。」

楚驍頭皮一炸,接著玉牌白光閃爍,熟悉的冷冽聲線傳出︰「徒兒,進展如何了?」

曲漾本體已經回歸太微秘境,與分.身融為一體,此時正帶著甘遂執著地找尋失蹤的前師弟,他面上強自淡定,內里卻不緊不慢地與楚驍通著話。

楚驍小心翼翼回復︰「進展順利,如今帝姬已經對我頗有好感了。」

「嘖,」那邊的人听他這樣說,顯而易見的不滿,漫不經心地訓斥︰「本尊以為的進展順利,是盜出沉心草成功逃離魔宮,再不濟也要騙取到鑰匙,你這……」

汗珠滴落,隔著一塊小小的玉牌,楚驍也能感覺到可怕的壓迫力,接著便听曲漾拖著慵懶的語調開口。

「限你在九天內把沉心草拿到手,等到第十日本尊便會離開了,到時候你們這兩個弟子不管怎麼樣,本尊都撒手懶得管了。懂了嗎?」

楚驍笑容一僵︰「……弟子懂了。」

「當然,早跟你們說過了,本尊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要勾得帝姬深信不疑,心甘情願把鑰匙拿出來,再逃離魔宮確實不易。不如這樣,倘若需要接應,便吱個聲。」

「至于當下嘛……自古女子難逃英雄救美一關,等再過幾天,你和帝姬濃情蜜意起來了,跟你師兄多合計合計,盜出沉心草不成問題。」

總算是做個人了。

雖然感覺是為了趕時間。

楚驍松了口氣,隨著傳音掛斷,雙目放空起來。

接下來的七天里,面首們在距離宮殿群很遠的小偏院里獨守空房,有幾個帝姬的愛慕者听說那位一眼被帝姬相中的楚郎君夜夜承寵,各種調理的靈果丹藥被陸續送入那小破院里,都紅了眼楮。

侍衛們私底下都稱他為「七夜寵郎」。

七夜寵郎氣若游絲地躺在床上,牢牢攥著陳天元的手腕︰「師兄,明日行動,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陳天元平靜地看著他,心底毫無波瀾,隱隱覺得有幾分解月兌,將他手拂下去。

「成。」

太微秘境關閉了。

林疏和蕭厲兩人尋到的丹紅細竹簡最多,被門內弟子簇擁著出來。

曲漾帶著甘遂劃水劃得很成功,在里邊跑酷十天,完美避過所有的細竹簡,吳前來收取統計,他笑著攤出修長白皙的手︰「都在這了。」

吳還以為是施了什麼藏匿法術,使盡渾身解數找,甘遂直接伸手遮住雙眼,沒眼看。

見曲漾的神色越來越奇怪,吳停了不斷捏訣的手︰「行了薛師弟,知道你對法訣的領悟深厚,也不至于這樣耍著師兄玩啊?快將竹簡拿出來吧。」

曲漾向來不願意做惡人,眼神瞥了過去,甘遂強忍著笑說︰「薛師兄沒耍你,都在這里的意思是沒有。」

「一根竹簡也沒有!」吳震驚了。

「我們也覺得邪門兒,怎麼就一根都沒有呢?」

吳走了,曲漾的身前又走來了兩人,看見來人,他笑意收斂。

來人衣著特質的緊束白裳,沒有寬大的袍袖衣擺,與劍仙特有的凌厲果決相和,雙眼肅沉向他望來。

等站到跟前,兩邊都相對不言語,甘遂敏銳地察覺到什麼,低下頭有幾分緊張。

玄翊劍尊不動聲色地打量。

自打斷絕關系,幾年來,這還是師徒頭一次見面。

眼前的人熟悉又陌生,擺月兌了直面薛長洲遺體被挫骨揚灰的瘋狂陰郁,氣質溫潤又疏離,此時見了他,也沒有特別的情緒。

像是過往如雲煙,一切都放下了。

互相盯了一會兒,曲漾想起曾經兩人斷絕師徒關系時曾經說過,今後再見便是路人,且最好繞路而行,莫要踫到。

這會兒,也不知道這玄翊劍尊站在這里做什麼。曲漾對他無感,于是只微微頷首︰「劍尊。」

玄翊劍尊頓了一下,神色竟有些恍惚,隨後接觸到陸流涵焦急的目光,他才干脆地直入主題︰「薛聆羽,想必你也清楚,我這次過來主要是為的什麼。」

「楚驍失蹤,傀儡卻和你一模一樣,听流涵說,其他宗門風言風語不斷,都指向你。」

「為免有人借此生事,我帶了信言令,干脆便在這里驗一下吧。」

說到後面,玄翊劍尊被曲漾盯得不自在,卻分毫沒有退讓。

曲漾微笑點頭︰「好,劍尊的信言令可是啟了?」

玄翊劍尊點了下頭,不等陸流涵和玄翊劍尊神色復雜而震驚地想說什麼,曲漾已然開口︰「薛聆羽從未加害于楚驍,如違此誓,心魔更盛一籌!」

玄翊劍尊和陸流涵兩人頭腦空白。

心魔誓……不止是接了信言令的測探,他甚至率性地立下了心魔誓!

曲漾聲音清朗,許多人听到動靜,都向這邊看來,听清了話中內容,面面相覷。

誓言立下後便由天道判定。

然而一陣涼風掃過,卻是無事發生。

迎著各異得視線,玄翊劍尊難得尷尬,他維持著體面,鎮定道︰「多謝。」

曲漾沒有回應,笑而不語地站在一旁,接著看他動用佔卜盤測算。

玄翊劍尊手上比劃好久,低頭認真念訣,結果表盤像是被什麼東西壓住,紋絲不動。

玄翊劍尊面上掛不住,正要再試上一次,一旁溫潤好听的聲線傳來。

「明日講道的那位即將飛升的老前輩與我相識,我勉強算他半個絕學繼承人。師弟離奇失蹤,我正打算勞煩老人家幫忙推算一下。」

「劍尊若是無法測算到師弟蹤跡,也莫要太過心急,等明日講道過後那位老前輩出手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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