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蔣箏這些日子在節目里的表現,工具人表哥越發對她看好起來,如果不出意外,蔣箏出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因此,他對蔣箏也就更加言听計從。
得了吩咐,他就趕緊向同事打听︰「姜沫是不是來了?你們有見到她嗎?」
因為他總是三番兩次地打听姜沫,這些同事便誤以為他是姜沫的傾慕者,所以給他指路的同時還不忘打趣︰「又想去偷模著見人家?我說你啊,還不如早點將心意挑明了,免得人家一回頭把你當變態打發了。」
工具人表哥也就笑笑,不反駁。
有這麼一層誤會在中間,他剛好可以便宜行事。
這邊,姜沫敲響了鄭金海辦公室的門。
「請進。」
姜沫推開門進去,鄭金海見是她,愣了一下旋即笑起來,「哎喲,姜小姐來了怎麼不提前給我打個招呼?」
他盡力低頭整理文件,視線還是忍不住往姜沫那邊飄了兩下。
「今天的姜小姐,看起來格外明艷動人。」他索性也不裝了,大大方方才不至于讓人反感。
「鄭制片就別拿我打趣了。」姜沫笑了笑,不留痕跡地轉移話題,「我沒記錯的話,之前那個編舞大賽的結果是不是出來了?」
「啊,對!」鄭金海愣了一瞬,開始在桌上找文件。
他一邊找一邊給姜沫解釋︰「這段時間事情多,昨天他們就把結果送過來了,我還沒來得及看,姜小姐你稍微等一等啊。」
姜沫輕輕點了下頭。
沒過多久,鄭金海就找到了份文件,翻開看了一眼後才把東西遞給姜沫,臉上的贊賞之意簡直溢于言表。
姜沫一看他這表情,就猜了個大概。
她翻開文件,大致掃了一眼。
饒是心里有點準備,姜沫還是小小地驚訝了一下,雖然她對自己的作品有信心,但柯霄賢畢竟創作經驗老道,她本以為能進前三就差不多了,沒想到結果還要讓她更驚喜一點。
這樣一來,她倒是有點愧對柯霄賢了。
平白讓人家當了墊腳石。
鄭金海倒是樂呵呵的︰「本來這個投票結果原定今天公布,可誰能想到出了那檔子事,這結果一經公布出去,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作妖。」
姜沫看鄭金海那不見絲毫苦惱的模樣,無奈地扶額︰「這不正是鄭制片你所希望的嗎?」
結果公布,必定會引起不少爭議和質疑,節目的看點不就又有了?
估計此時鄭金海已經在心里樂翻了天。
被姜沫一言道破了心思,鄭金海假意咳嗽了兩聲,不自然地錯開視線,「畢竟姜小姐才是當事人,這事怎麼安排還是姜小姐說了算。」
說是這麼說,可鄭金海看向姜沫的視線里,那滿心的期待根本沒加任何掩飾。
姜沫在心里嘆氣,這鄭金海就是只老狐狸。
「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反正我待會兒也要登台現場編舞的,就算她們有再大的不滿,露一手後也該閉嘴了。」
鄭金海眉毛一挑,听姜沫這語氣,她是勢在必得啊?
他還想著,把之前就準備好的東西拿給姜沫先看一下,現在看來是不用了。
見鄭金海沉默下來,神色間還有一絲釋懷,姜沫便問了一句︰「鄭制片是在擔心我的現場編舞?」
鄭金海苦笑︰「哪能不擔心呢?你可是節目組請來的編舞老師,本身就夠麻煩你了,要是還連累你把名聲敗在我們這兒,節目組怎麼過意得去?」
光是孟俞,就饒不了他。
他嘆了一口氣,繼續道︰「實不相瞞,我之前還讓手下準備了一支現成的編舞,想讓你趁著沒上台趕緊記一記,待會就拿這個應付,還好我沒拿出來。」
要是拿出來了,還不知道姜沫該怎麼看他呢!
姜沫先是道了謝︰「鄭制片有心了。」
雖然招是昏招,但也是為了她好。
「不過鄭制片不用擔心,我有把握。」
姜沫說這話的時候,雖然只是微笑,但里面透露出的自信和神采卻是騙不了人的,鄭金海心想,她應該不是在托大。
「那我就期待姜小姐的精彩表現了。」
姜沫點點頭,再簡單說了兩句,就從鄭金海的辦公室出來了。
等到她進了電梯,躲在暗處的人才結束了視頻錄制。
他趕緊把拍到的視頻給蔣箏發了過去,「姜沫去了鄭制片的辦公室,在里面待了好一會兒,期間鄭制片還拿了什麼文件給姜沫看,我隱約听到他們說起了現場編舞的事,我懷疑,鄭制片在幫著姜沫作弊。」
蔣箏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就繃緊了神色,她在心里冷哼,她果然沒看錯,姜沫其實就是個一無是處的草包。
編舞?
就可勁兒吹吧!
找人幫忙立人設,可人設總有倒的那一天。
謝若君看蔣箏神色不對,好奇地湊了過來,「箏箏你在看什麼?怎麼這麼生氣啊?」
蔣箏也沒避諱她,把手機遞到她面前,「自己看吧。」
謝若君接過手機,點開視頻,越看神色越冷,她剛剛還在想怎麼斷了阮明香這個威脅,現在看來,機會已經送上門來了。
姜沫不就是阮明香最大的倚仗?
但如果姜沫倒台的話,那阮明香豈不是就……
稍一思索,謝若君就有了主意,「箏箏,你把這個視頻發我一份好嗎?」
蔣箏看上去很不耐煩,像在為什麼事情煩心,也不知道有沒有听明白謝若君的話就隨口回道︰「你自己看著辦吧!」
謝若君就喜滋滋地給自己發了一份,然後把手機還給蔣箏,「箏箏,我有點事,先去外邊等你。」
蔣箏心不在焉地點頭。
等謝若君一出去,蔣箏那雙眼楮立馬聚焦,哪還有剛才迷迷糊糊的樣兒,她向化妝間門口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
後台。
姜沫進去的時候,伊夫琳和柯霄賢已經在了,見她進來,伊夫琳立馬小跑過來。
「親愛的,你不會真的要現場編舞吧?要是你一上去就緊張,到時候啥都想不出怎麼辦?那豈不是冤枉死了?」
姜沫默了默,然後一臉無奈︰「你可別毒女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