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左和他的人目前在不在島上,王燈明沒法判斷。
島主說,他派出的人在島上搜索探長的同時,並沒看見什麼美國緝毒署的緝毒警察,這個島上除了王燈明,沒有其他的美國警察。
這個疑點重重的家伙去哪里了?
王燈明又覺著,那艘漁船是被薛小左開走了。
但森西說,薛小左為什麼要離開海島,他在等增援的人,不會離開海島。
兩人各有各的理由,誰也說服不了誰。
那就讓時間來證明誰錯誰對。
按照約定的點,晚上九點,王燈明來到白斯特丹號所在方向的海灘上,左等右等,探長和黑山都沒現身,王燈明隱約覺得事情似乎比他想象中還要頭疼。
他在海灘等到凌晨兩點,最後失望而回。
「被我說中了,阿拉斯古 鎮警察局頭號探長薩摩先生駕船逃跑了,漁船就是他開走的。」
森西在睡夢中被王燈明吵醒。
「不,我不相信探長會跑路的,不可能。」
「好吧,就當你的推理是正確的,探長沒跑路,那剩下的可能是什麼?遇到危險了?」
王燈明端著野果子酒,郁悶地坐在椅子上。
「親愛的,難道薩摩真被薛小左秘密逮捕了嗎?」
「有這個可能,他們先抓了探長,然後開船離開這個島嶼,他們私自對探長進行審問。」
王燈明將果子酒喝完,伸伸腰說道︰「這個可能性也極小,人會去哪里了?」
森西︰「成幽靈消失了,他是幽靈警察。」
「不行,我得去找漢森!」
漢森被巴巴醫生注射了過量的鎮靜劑之後,整個人醒過來時,依然是迷迷湖湖的。
「要命的女人,下手真狠!」
王燈明坐在漢森的旁邊。
「嘿!伙計,清醒點,清醒點」
「你,你是誰,你是誰?」
王燈明一听壞了,這家伙不會是被鎮靜劑毒壞了腦袋變得神志不清。
「我是王警官,我是王燈明,你討厭的中國小丑」
王燈明叫了半天,漢森慢慢的清晰起來,從他的眼楮中可以看出這點。
「原來是你,我以為我死了,該死的臭婆娘!她給我注射了什麼?!」
「謝天謝地,真好,你被醫生注射了鎮靜劑,你太激動,不配合審訊,還胡說八道,我們重新開始,我們重新開始,從哪里開始呢,從你怎麼認識薛小左開始吧,把你知道的有關薛小左的材料都告訴我,我不會像巴巴醫生那樣那麼殘忍的對待你,我也不會刑訊逼供,只要你好好的配合。」
漢森示意王燈明靠近點。
王燈明稍稍的靠近了一些,沒敢太近,他怕漢森會咬他的耳朵。
「門口看守的人,你讓他們走遠點,別讓他們听到我們的談話。」
王燈明二話不說,將看押漢森的四個手持著火銃的年輕島民請走,那些人不大願意,但王燈明的聲色很嚴厲。
看守的人遠離房間之後,王燈明再次來到漢森旁邊坐下。
「我不會寫審訊記錄,就當是熟人之間的聊天,我們開始吧。」
漢森像是突然激動起來︰「我想清楚了,我突然想明白了,你首先需要殺掉的人,不是布勞利奧•C柯蒂斯,而是船上下來的人,女船長和巴巴醫生都需要死,我上了布勞利奧•C柯蒂斯的的當!」
王燈明氣得拳頭捏起來。
「看起來兩針鎮靜劑還是不夠的,你需要三劑,或者四劑,你說呢漢森先生?」
「別打岔,我說的是真的,我不知道從哪里說起,听我的,你現在趕快去守著你的顧問和法醫,天亮之前,一定有事情發生,不好的事情發生。」
王燈明用全力控制自己的惱怒,說道︰「好吧,那我們就從你知道的說起,從你和島主布勞利奧•C柯蒂斯之間的關系說起吧,你和他之間的梁子是怎麼結下的,你為什麼會說英文,你看起來不像是島上的人,你是惡巫島的原居民嗎?」
「現在幾點了?」
「還有一個來小時就天亮了。」
「要壞事啊,你還是別審問我,去吧,去罩著你的人,別磨蹭,也許她們現在就有危險。」
王燈明的下巴不斷的蠕動著。
「我不會騙你的,別站在這,天亮後沒事情發生的話,你再來找我,我告訴你島上的秘密。」
漢森此刻的眼楮是清明的,王燈明指指他,走出了漢森的家。
他回到了木樓之內。
森西被王燈明吵醒後睡不著了,她在窗前吹著輕柔的海風。
「這麼快就審問出結果來了?」
「不,他說這棟木樓內有事情發生,在天亮之前,他說你和海倫妮會有危險。」
「危險?薛小左帶來的危險?他會在天亮的時候殺過來?」
「不,他說是船長艾絲普蕾索,或者是巴巴醫生帶來的危險,船上下來的人都是危險分子,他就是那麼說的。」
森西听王燈明這麼說,雙眼開始閃爍。
「你想到了什麼?」
「別說話,關燈,听」
一樓的客廳有人在走動,腳步輕微,來回的走。
王燈明打開一條門縫,從樓梯間往下看,只見巴巴醫生穿著白色內衣內褲在客廳內來回走動,她的臉在微笑著,如同夢游狀態的微笑,沒有靈魂的笑容。
「上半夜我就發現她不對勁,自言自語,動作可疑。」
王燈明︰「自言自語,動作可疑?」
「是的,海倫妮還問我,巴巴醫生到底怎麼了?」
巴巴醫生在客廳內走了一陣,突然朝著王燈明和森西所在房間張望,眼神犀利而遙遠!
王燈明被嚇得急忙將腦袋縮回。
「好恐怖的眼神!」
「是有點驚悚,渣警,她到底怎麼啦?」
「不會是受刺激太嚴重了引起的後遺癥,是漢森弄出來的後果。」
巴巴醫生又將視線移往了別處,又開始在客廳內走動。
她打著赤腳,慢慢的走。
走著走著,她全身抓撓,像是很熱的模樣,緊接著,她用力撕著自己的內衣內褲
王燈明瞠目結舌。
客廳的燈光用的是煤氣燈照明,巴巴醫生的身影在紅黃的光亮中,顯得那麼的詭嬈。
「看夠了沒有?」
森西揪著王燈明的頭發。
「別鬧別鬧,被漢森說中了,真的有事情要發生啊,她在干什麼?」
「表演獨特的舞蹈吧,加勒比人的篝火舞。」
「加勒比人的篝火舞是這樣的?」
「你可以假如是這樣的」
巴巴醫生突然走上樓梯,朝著王燈明和森西而來。
她上樓了,痴痴傻傻的笑著上樓。
這是神志失控的表現。
「巴巴醫生,你沒事吧?」
巴巴醫生一聲不吭的走到王燈明的面前。
「巴巴醫生,你沒事吧?」
她突然站住不動,笑容不見了,一張死人臉死盯著王燈明。
王燈明被嚇得後退一步。
「巴巴醫生」
巴巴醫生仰起頭,望著天花板,只見她的鼻腔內飛出兩只小蟲子。
蟲子裹著黑霧,發出澹澹的白光。
「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