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石形成秘境的過程，中間化作漩渦的形態，和李青石之前使用信仰之球祈願後看到的那個黑洞，有四五成相似。
良久，現實世界，李青石睜開雙眼。
「關鍵，在于壓縮成一個極致的點，然後爆發！」
結果不同，但是過程，卻是一樣的。
一個小型的萬象吞噬漩渦，出現在李青石的身前。
「壓縮！」
在李青石的靈魂之力控制下，奧妙漩渦，開始一點點變小，顏色變深。
只是，隨著奧妙漩渦壓縮到一定程度，李青石靈魂之力操控壓縮起來，就越吃力。
很快就到了一個極限。
「靠蠻力，不適合現在的我。」
李青石搖搖頭，知道這個方法行不通。
「悟道狀態！」
半天，李青石腦內，並沒有發生變化！
他這才想起來悟道珠此時正在發生變化，現在沒辦法給他太大幫助。
李青石到沒有不習慣或者說失落。
畢竟，在悟道珠給他一次次幫助的時候，李青石也一直在努力，並沒有因為實力變強，就安于享受。
在心態上，年幼時，沒有悟道珠幫助之前，他就不是一個弱者。
不然也不會知道被賣去幫派，很大幾率會中途慘死，依舊主動開口賣掉自己。
被壓縮的奧妙漩渦散去，一個新的奧妙漩渦出現。
李青石再一次開始了嘗試。
現在的他，就相當于知道了結果，但是對于過程，卻需要一點點嘗試。
一次次嘗試。
每次直到精力衰竭，李青石才會停下休息。
時間飛快流逝，很快，從秘境回來，已經過去三個月時間。
期間，請教酒老頭和諸葛郝赦，雖然對于奧妙真意，有了更多領悟和認知。
但是依舊沒有解決奧妙壓縮的問題。
三個月時間，半殘廢的右手，傷勢也沒有氣色，和截肢也差不多了。
悟道珠則還在蛻變，悟道狀態依舊不能使用。
這天，李青石正聚精會神，研究壓縮奧妙的方法。
突然，他的心底響起一個聲音。
「李兄，速來古通城！」
李青石一愣，手上的奧妙漩渦散去。
「是神秀，我之前交代他注意密宗動靜，難道有情況？」
想到這里，李青石不敢耽擱。
和遠處修煉的江小鶴打了聲招呼，就腳踩踏天步，向著古通城而去。
古通城，登天樓樓頂屋檐之上。
李青石和神秀，對視而坐，兩人中間，擺著一張小桌子，上面有十分家常的幾個小菜。
李青石面色不善的看著神秀︰「所以，你叫我放下修煉，過來就是陪你看景！！！」
神秀美滋滋的飲上一杯酒，才看向李青石︰「從舍利中出來，我才發現，做人是真的好，想不通前身為什麼選擇自殺。」
听到這，李青石一愣，成功被神秀轉移了話題。
「你是說，你的前身，一個金丹真人，是自殺死的？」
神秀點點頭︰「金丹，之所以被叫做真人，是因為到了這個層次，就已經是超凡月兌俗的頂端。
擁有壽命三千年，身化虹光，一瞬千里。
即使是在上古時代，也算一方大能了，又怎麼會無故隕落。」
神秀對著李青石舉杯，面帶微笑，有佛光涌現︰「今天叫你來，是因為我馬上就要道台境界了，有些疑惑。」
李青石和神秀舉杯對飲，心里卻還是好奇，是什麼才會讓一個真人，選擇自殺！
「先說你前身自殺的原因！」
這種說話說一半的人，如果不是感覺神秀現在實力已經恢復不少，他絕對直接打一頓再問。
沒錯，現在坐在神秀身前，李青石感覺自己好似坐在一座大山邊上。
氣息隱晦，磅礡不見底。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神秀窮。
現在的神秀，已經不是當初被他掐著脖子，生死由他定的殘魂了。
神秀搖頭︰「你先听我說，因為這很重要！」
看著神秀神色嚴肅，李青石只好點點頭︰「說吧，等會我也有個問題問你。」
「李兄，你是我出世後，見過最有眼緣的人，你說，魔好，還是佛好？」
听到神秀的話，李青石不由想起自己對神秀做的事。
這叫有眼緣？
「咳咳，什麼魔，什麼佛，干嘛要給自己設置界限？」雖然心里怪異，李青石還是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就好像他，雖然雙手沾滿血腥，殺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幾千了。
但是李青石知道，自己是一個好人。
他會給敵人，選擇死的方式；給佔他便宜的人，一個懺悔的機會；
也會擔心被殺死的人，錢沒用完浪費，死的不安心，幫他們用掉。
所以，他雖然殺人放火，但是本質上，一直堅持原則，做一個好人。
佛也會有私心，魔也會發善念，都在于自己罷了。
「給自己設限？」
神秀一雙眉毛微微皺起，一遍遍念叨這句話，陷入沉思。
李青石也沒有去打擾神秀，吃上兩口菜，也看著腳下的古通城發呆。
下方，密集人流走動。
大離皇室突發變故，除了益州，周圍本來已經穩定的局勢，再次出現波動。
結果，這些大城，依舊以前每天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反而商業更繁盛起來。
李青石這些天，每天不是修煉，就是打打殺殺。
今天感受著下方那紅塵眾生，讓他有些急躁的心，重新安靜下來。
神秀在沉思。
李青石一個人一口酒，一口菜，看著下方人流，細細感受里面的紅塵氣息。
酒喝完，菜吃光，李青石突然感受到一股森然氣息，從身邊一閃而逝。
他猛地抬頭，看向神秀。
原本陷入思索的神秀，也微笑著看著他︰「李兄，感謝你，我理解為何前身為何會屠滅全宗，然後自殺了。」
此時的他，身上那股平和氣息，徹底消失不見。
森然，百無禁忌！
「對了，李兄，你剛剛說有問題，是關于密宗麼？要不，我幫你屠了他們？」
說話間，神秀面色不變，好似有三尊道台境界鎮壓的密宗，只是土雞瓦狗。
李青石看著神秀，靜默無言，沒有回話。
他騙了自己！
對方絕對繼承了前身大部分記憶！！！
「你在忌憚我？」
看著李青石的表情，神秀露齒一笑，站了起來。
「我下了天道誓言，不用擔心。
而且，我對你的感官很好。
可惜我的前身，沒有早點遇到你，不然也不會把自己逼死了。」
李青石跟著起身，雙眼直視神秀︰「那個問題，你想明白了麼，成魔，還是佛？」
周圍空氣，開始燥熱起來。
一圈圈扭曲的波紋，從李青石宛若烘爐的身體散發，氣血在激蕩。
神秀張開雙手︰「我若成魔，天下無佛，我若成佛，天下無魔！
佛魔一心，隨我心意。」
天地，有雷霆炸響，好似在相應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