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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你孫女叫何名字?

醫學院自打掃完畢的次日便開始正式授課了。

授課的主要內容主要就是手術治療。

剛開始陳恪以此法治療時得到了不少來自于盧文斌王康等御醫的阻力,現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發展,醫學院培養出來的那些專攻戰傷治療的醫者在邊軍衛所中發揮了不少作用。

經這些醫者的治療,邊軍衛所的傷亡率得到了極大程度的降低,自然也就使得開刀動手術的治療方式逐漸被人們所接受。

況且,凡是參加這次選拔的醫者,皆都知曉將來對他們的安排。

既然是要進醫學院,那自然也就會把陳恪開刀治療的方式放于首位。

那些頑固不化,對此實在不願接受之人,自是也不會參加這次的醫者選拔,更不會進入醫學院。

因而,醫學院這次教授不會再有任何阻力,教授起來也相當容易。

開刀動手術之余,這些醫者便會相互交流他們平日診病所踫到的疑難雜癥。

一種病情放于不同病人身上會有不同的情況,而不同醫者對同一種病癥又會有不同的解法。

把這些病癥拿出來,相互之間探討,也可提升自身醫術。

一個醫者的醫術能得到提高,最後受益的還是病患。

一切能有條不紊的進行,陳恪也能省些力氣,每日按時往醫學院跑上一趟。

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他幫忙解決一下。

那問題若他都解決不了,那就放出來大家一塊解決。

反正能解決那就解決,解決不了也不能瞎解決。

畢竟醫者做的是治病就救人之事,一旦失誤那就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

一日,陳恪從醫學院下值後便去了東城的四季小吃鋪子。

這里之前有範深幾個幫忙操持著,他也無需多上心。

現在範深幾個去了軍將大學堂,沐休時間比他的還少,四季小吃鋪子的事情也只能由他多操些心了。

操心這些事情其實也是應該的,畢竟這都是私產,多少都能進了他腰包,該上心就得多上些心才是。

鋪子門前,一個蓬頭垢面的老婦正乞求著討要吃的。

誰能沒有個難處,踫到這種情況,鋪子多數都會施舍些。

當然,若那些有手有腳之人因懶得動,三番五次上門討食的,陳恪也不會慣著,像這種人一律不會給一口吃的。

陳恪走至門口,瞧著鋪子中有張空桌,直接招呼道︰「進來吃吧。」

老婦倒是挺拿心,連忙擺手道︰「不了,不了老身在這里吃了就成。」

陳恪開口,鋪子的伙計隨之上前,扶起老婦道︰「我家伯爺都開口了,進了吃順便也歇歇腳。」

能有個地方吃口熱乎飯再歇歇腳,自是極為愜意的。

幾個伙計熱情相邀,老婦躊躇片刻,終于還是踏進了鋪子。

進入鋪子後,陳恪直接把老婦安排至了一處角落。

坐下後,幾個伙計把之前給老婦拿出的吃食擺在了桌上。

陳恪坐于老婦旁邊,把桌上的茶水倒上,放于老婦面前,道︰「先喝些水,慢慢吃,不著急。」

瞅著老夫雖落魄,但無論手上臉上都不似他娘那般粗糙,看起來並不像是受過苦的人。

這樣的人即便出門,怎麼著都得有個陪同之人,不應是如此的落魄。

陳恪問道︰「是來京城走親戚的?可有需幫忙之處?」

現在他在京中也算有些臉面,老婦在京中若有個需要幫忙之處,他也是能幫上忙的。

或許是因這一餐的緣故,老婦吃的雖急,但對陳恪的詢問依舊做了回答,邊吃邊道︰「老身是來京中尋孫女的。」

這麼大歲數了尋孫女,家里也沒人陪同?

陳恪又問道︰「孫女是在?」

既然已開口問了,自是得問清楚的。

陳恪才剛問出一句,老婦便放下筷子,抹起了眼淚,道︰「老身孫女被刑部尚書開濟擄去了府中。」

這又不是土匪,怎還用擄了?

陳恪眼中滿是詫異,老婦隨之道︰「開濟是老身媳婦的家兄。」

媳婦的家兄,那不就是孫女的舅舅嗎?

外甥女到舅舅家,怎麼著都不算擄吧?

陳恪更疑惑了,老婦回答的更具體了些,一五一十地道︰「之前老婦家中略有幾畝薄田,也有些積財,後來夫君和犬子相繼離世,諾大的家中只剩下了老身媳婦孫女孤兒寡母的三人。

之後,開濟便屢次遣人上門讓媳婦改嫁,媳婦不似開濟那般,自是不會留下老婆子和孫女走的,後來,那開濟便帶走了媳婦和老身孫女,沒用多久便傳來了媳婦病亡的消息。

緊接著,開濟便說媳婦生前把家產給了他,把老身趕了出去,至于是何種情況,老身也不知曉,只有進京找孫女問個明白了,怎奈老身去了開濟家幾次,次次都被趕了出來。

在來京中路上,老身帶出的些盤纏早就已經花光了,逗留于京中的這半月,老身也只能靠與人討要些,有人看老身了可憐會給些,多數人會把老身直接趕走,在這之前,老身已有幾日不曾吃過飯了。」

孤身一個老婦人獨自來京中找孫女,遇到的困難肯定是不會少。

老婦口中那開濟陳恪也听聞過些。

此人之前在前元就曾做過掌書記,後來在大明建國後,參加了明經考試,做了國子監助教,之後辭職歸鄉。

再之後,老朱知其有才,便招他回了京,先讓他試做刑部尚書,沒想到他數月間便把刑部的積案處理一空,如此干吏自是很得老朱賞識。

就連他現在住的拿出宅子,都是老朱賜的。

雖說老朱手下做官不好做,但只要能進了老朱的眼,老朱還是不吝賞賜的。

老婦把前因後果與陳恪說了些後,便又開始了狼吞虎咽。

能直接說出開濟大名的,又能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的這麼清楚的的,倒也不像是撒謊。

陳恪問道︰「你那孫女叫何名字?」

老婦也沒隱瞞,直接道︰「閆玲兒。」

有名有姓這就好辦了。

陳恪隨之開口道︰「你先跟我回家住著,我去給你打听。」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這老婦的困難並非一頓飯就能解決的。

既然已經踫上,那也不好袖手旁觀。

一听如此,老婦更激動,黑兮兮又沾著油的手,一把抓過陳恪,道︰「你能幫我找到玲兒?你若能把老身找到玲兒,老身一定當牛做馬報答大恩大德。」

一說就是當牛做馬的報答,難不成還真要讓你當牛做馬不成。

陳恪不置可否,道︰「我只能說幫你打听一下,到底能否找到並不敢保證,你先跟我回家住著,我會幫你想辦法的。」

能否找到,那得看是否在開濟那里,若不在他又到哪里去找人?

陳恪一直等著老婦吃完,之後便直接領著老婦回了家。

現在家中的住處也不少,給老婦安排的房間充裕的是。

領著老婦到了門口。

老婦在瞧到門頭安樂伯府幾個大字時,竟激動到直接在陳恪面前跪下,喊道︰「安樂伯,你就是安樂伯,安樂伯的名聲老身早就听聞了,玲兒就全憑安樂伯找了,只要能尋到玲兒」

找到之後如何報答,那是之後的事情。

現在說這些不過都是空口白牙,關鍵是,是否能尋到閆玲兒那也不得而知。

陳恪拉起了老婦,道︰「這樣,我先喊你閆大娘了,你就先在此安心住著,我會幫你打听一下閆玲兒的情況,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

陳恪領著老婦進了府,找了人幫著老婦洗漱換衣服,之後又介紹給了陳母。

家中突然你多了一個人,總得與陳母打聲招呼。

陳母早年喪夫,拉扯兩個孩子長大,吃過不少苦,對老婦的遭遇感同身受。

經陳恪介紹後,陳母對老婦也頗為熱情,招呼道︰「到了這里就當是自己家,別客氣,玲兒就讓恪兒幫著你打探一下,別急。」

這個事情自是得慢慢來,當然不能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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