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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冰釋前嫌

當夜,李景隆便離開了大學堂。

而就在李景隆離開的當夜,陳恪便把折子遞交給了老朱。

老朱把軍將大學堂交給了他管理,現在軍將大學堂少了人,他自是得第一時間與老朱匯報的。

東暖閣中。

陳恪行禮之後,老朱便問道︰「學堂怎樣了?」

若只問學堂怎樣,那只有一個字,好!

陳恪回道︰「還可以,所有的訓練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即便是好,也不能說的太滿。

說著,陳恪拿出李景隆的折子,道︰「陛下,李景隆病了,臣為他診治之後先送他回家了。」

說是陳恪送的,其實是李景隆自個兒回去的。

自出了營地後,李景隆便健步如飛,走得比他還利索。

听到陳恪出言,老朱隨之反問道︰「怎樣?嚴重嗎?」

李景隆畢竟沒什麼大病,也不能說的太過嚴重。

陳恪回道︰「不算嚴重,應該是受了些風寒。」

雖不算嚴重,但何時恢復便由李景隆自個兒說了算了。

對陳恪的回答,老朱並未多言,只道︰「行了,回吧,好生訓練。」

對老朱的叮囑,陳恪只能乖乖點頭回應。

從老朱那里回去後,陳恪便搞了個緊急集合。

行軍作戰,緊急集合是常有的事情,畢竟戰場情況突發多變,誰都不知曉下一步會有何變故發生。

因而平日訓練的多搞搞緊急集合,也是很有必要的。

唯有如此,才能讓兵丁繃緊神經,隨時準備應敵。

對這個緊急集合,陳恪都是突發奇想的,與他交好的甲隊,對之都是一無所知的。

牽著大黃,陳恪對一旁的陳安九吩咐道︰「敲鑼。」

不管用什麼東西,能集合起了人就行。

攏共就二十個人,鑼傳雖沉悶些,但到每個人耳朵中完全可以了。

隨著一聲聲鑼聲傳出,片刻才終有人趴在營房門口四張望。

就這架勢,若真踫到敵襲,估計一個都活不了。

瞅著這些人漫不經心的態度,陳恪扯著嗓門高聲喊道︰「沒听見嗎?集合了,著甲,帶齊你們所有的武器,行囊。」

凡上戰場所需要的東西,在緊急集合時,自是一樣都不能少。

陳恪厲聲招呼了半晌,才終于有人開始了行動。

「誰讓你們掌燈的,把燈都給我滅了。」陳恪又是一聲招呼。

沒燈的時候,烏漆墨黑的,敵人還真不一定能準備尋到營房。

一旦掌燈,那不是明確告知敵人你的位置嗎?

自開始緊急集合到所有人集合完畢,差不多用掉了半個時辰.

陳恪黑著臉,吩咐道︰「把火把點了。」

緊急集合的訓練已經完成,掌了燈正好可看看他們各自的狼狽。

陳安九領命,校場上的火把很快點燃。

火光雖說微弱了些,但校場上的情景還是能瞧清楚一些的。

瞅著這些人宛如殘兵敗將一般,陳恪冷聲道︰「瞧瞧你們,如今的你們可還有戰斗力嗎?」

衣服都穿不整齊,不等與敵人交戰,自個兒怕是就得被自個兒絆倒。

瞅不見自個兒的,別人的總歸是能瞅見。

陳恪出言,沒人應答。

「既進入了這個大學堂,將來極有可能是要為朝廷征戰一方的,你們二十人弄一個緊急集合都拖到了半個時辰,到戰場若踫到敵襲,動輒上萬的軍隊,你們覺著半個時辰還能完成嗎?半個時辰都完不成集合,戰機延誤多少,不用我說你們也能明白。」

與這些人說話的優勢是,好多事情根本用不少多說,他們自個兒便能想明白。

陳恪出言後,沒人反駁。

陳恪緊接著,又道︰「自你們選擇這一行起,必須做到枕戈待旦,那幾天訓練你們快速集合,就是為讓你們能做好隨時集合的準備,所有東西必須得放置于規定地點,踫到緊急集合時,抹黑都得能尋到。」

告訴他們方式,至于最低需多久完成,完全靠他們各自的潛能壓縮了。

該說的說完,陳恪這才又道︰「你們要逐漸適應,這種緊急集合是常有之事,望你們集合所需的時間能一次比一次少,等最後訓練結束,給一個能讓我眼前一亮的結果,當然,從下次開始,緊急集合我會排名的。」

有了名次,競爭才能更激烈。

「行了,雖有緊急集合,但明日的訓練不能停,都去睡吧。」

陳恪留下命令剛準備離開,湯醴便隨之喊了聲報告。

陳恪停腳,沒等湯醴詢問,便直接道︰「李景隆回家了,陛下那里也同意了,放心吧。」

除了李景隆有些討厭外,跟著李景隆那些人倒也還可以的。

陳恪回應完剛準備走,湯醴再次道︰「還有一事報告」

有事兒當然是要解決的,陳恪問道︰「何事?說!」

得到陳恪的同意後,湯醴這才道︰「能否讓沐晟哥回我們乙隊來。」

湯醴開口,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他們這個態度,不僅是陳恪詫異,沐晟都有些詫異。

沒等陳恪詢問,湯醴直接給出了答案,道︰「當時被罰後,去飯堂偷吃的不成,又去營地外找吃的被抓了後,我們是懷疑是沐晟個報的信過後仔細想想,不說沐晟哥不是那樣的人,即便真是沐晟哥報的信,我們也不應怪他的,其實沐晟哥對我們很照顧的。」

之前懷疑陳恪公報私仇,自是會怨恨可能報信的沐晟。

現在與陳恪的矛盾都化解了,與沐晟又有什麼矛盾。

不過,這也是李景隆不在,他們才敢說這些。

李景隆若在,沒等他們說出來,便會被李景隆否認的。

湯醴開口,沐晟隨之,道︰「我沒報過信兒,那日晚上我真是去撒尿了,從始至終就沒見過陳教官。」

說到這個口上了,陳恪這才道︰「那日我也沒見過沐晟,說句實話,自從到了這大教堂,就是袁朗範深,我都沒有私自見過他們。」

說著,陳恪笑了笑道︰「那日你們剛來大學堂,對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自是缺少對這里規矩的敬畏,一整日沒吃飯,肯定會私自去尋的,在飯堂找不到,肯定會去外面的,這乃人之常情,抓包完全是我自己的猜想,不存在任何人告狀。」

陳恪出言,沐晟一臉的欣慰,就差落淚了。

「沐晟哥」鄧銓看了一聲。

當時就是他首先提出懷疑的。

沐晟倒是大氣,勸慰道︰「沒事,當時那種情況下,有這個懷疑也正常。」

一笑泯恩仇。

說著,陳恪這才又道︰「既然你們能相互說開那自是個好事,畢竟將來你們是要同仇敵愾,共同御敵,借著這個機會,再說一下與甲隊的關系,我也曾問過允恭,你們與他們之前並未有什麼矛盾,只有澡堂子那次才結了仇,我就想不明白了,那次吃虧的也不是你們?是我好吧?把我澡堂子弄得亂七八糟,最後還是我受了責仗才化解了此事,我不計較你們也就罷了,你們倒是斤斤計較起來了。」

有老朱的獎賞,該不計較就不用計較了。

陳恪出言,湯醴笑了笑,道︰「這不擔心你對我們公報私仇嗎?既然你們那個心思,那我們自是也沒什麼了。」

看來李景隆走了還是個好事。

李景隆若在能說這些嗎?

說著,陳恪便道︰「我也不是小肚雞腸人之人,這事兒不提了,這樣,你們仍舊分甲乙丙三隊,每隊六人,平衡開,弄三隊,乃是為了讓你們相互競爭,均有所提高。」

良性競爭對雙方實力的提升也是有一定好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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