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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誰打听咱的病了?

五六日後,毛驤風塵僕僕趕回了京師。

之前他接了老朱旨意後,便火急火燎趕往了河南,剛到地方還沒歇口氣呢,又有了老朱召他回京的旨意。

沒辦法,聖命難為,只能再動身往回趕。

五六日的功夫,全浪費在路上了。

日夜不停的急行,就連睡覺都是在馬背上解決的,等到回京後毛驤兩*間磨損嚴重,已經不能正常走路了。

但老朱的旨意擺在那里,他卻也不得不忍著疼痛趕至了乾清宮。

可剛進乾清宮寢殿,便招致了老朱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咱讓你掌錦衣衛,就是為讓你能提早告知咱動靜的,你呢?有了事兒咱卻是最後一個知曉的,當咱是瞎子聾子呢?你若沒那個能力掌管錦衣衛,咱可隨時換人。」

老朱不滿,毛驤只能迅速認錯。

「行了,讓你的人給咱主意著各方動靜,咱兒子,朝臣,在咱病了之後都在做些什麼。」

老朱吩咐後,毛驤還未出言,便听得老朱再次開口,道︰「此事給咱辦好,若再辦不好,咱隨時換人。」

錦衣衛的差事本就是得罪的,這些年毛驤為老朱辦這個差事,可得罪了不少人。

一旦被*掉了指揮使,那等待他是什麼可想而知。

老朱再次威脅,毛驤只能乖乖領命附和,回道︰「是是是,臣明白。」

***

五六日時間,京外的各藩王也都收到了些老朱和朱標雙雙患病的消息。

各藩王封地據京雖有千里之遙,但各王府屬官在京中也是有朋友故交的,平日書信往來自是少不了提及京中傳的沸沸揚揚的消息。

再加之各藩王自己在京中也是有自己的眼線。

無論有無那個其他的心思,至少朝中的動向是要掌握到的。

畢竟身份擺在那里,考慮的東西也會比常人多一些的。

開封,周王府。

朱橚遞上去解釋朱雄英在他府上做客詳情的奏折石沉大海,卻收到了老朱和朱標雙雙抱病的消息。

「父皇和大哥身體一向都康健的很,這怎麼突然間都病倒了?」朱橚語氣中帶著幾分擔憂道。

一旁的王妃馮氏,則幫著分析道︰「按理來講,父皇和大哥若真一道患病,肯定是會嚴防死守,絕不會泄露出任何消息來的,可如今此事竟搞的沸沸揚揚,看起來太不合乎常理了。」

馮氏分析雖有幾分道理,朱橚沒做否認,又道︰「可能是因雄英的事事發突發,父皇一下病倒了,來不及對此事保密便泄露了出去呢?」

這種情況倒也是有可能的。

沒等馮氏說話,朱橚馬上又推翻了自己的結論,只道︰「父皇雄才偉略,怎能考慮不到此事?即便真是來不及保密便泄露出此事,父皇也應有千萬種方式彌補的,怎又能一點動作都沒有?」

說著,又道︰「難不成,父皇」

不好的答案呼之欲出,朱橚並未說出口。

隨之,又道︰「可既如此,母後也應會有會有行動吧?怎都不至于讓流言傳的沸沸揚揚的啊。」

之後,又分析道︰「難不成,母後也病了?」

緊接著,帶著幾分懷疑,道︰「父皇母後和大哥都病到無法理政了?」

這邏輯明顯有些牽強,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怎喜歡朱雄英,也不至于三人同時都病了吧?

沉思片刻,朱橚道︰「罷了,本王去封折子,請進命京為父皇和大哥瞧瞧病,之前母後的病是陳恪治好的,現在陳恪不在了,太醫院的人又被父皇殺了些,流放了些,剩下的那些也不知能否瞧好了。」

總之一句話,朱橚倒也並未想其他的。

***

另一邊,醫學院中。

王康在外面打听了一圈回來後,臉色更不太好看,沖著幾個同僚,道︰「毛驤剛被陛下召回京了。」

王康出言,有醫士道︰「難不成,陛下那里已放棄尋找陳院士和太孫殿下了?」

此醫士出言,另一醫士馬上,道︰「或許是陛下和太子的病情加重了?需毛驤回來維穩?」

幾個醫士想來想去,再想不出其他合適的理由了。

「你說我們要不去看看陳院士的母親去,听聞他父親早就去世了,是他母親拉扯他和個妹妹長大的,現在陳院士不在了,只剩下母親和妹妹,她們的日子怕是也不好過,我們跟著陳院士學了些東西不說,到這醫學院也多虧了陳院士,理應幫著照拂一下他家眷。」盧文斌提議。

王康受陳恪恩惠最大,若非陳恪,他兒子這輩子怕是都得瘸了。

即便這些同僚不去,他都得去。

對盧文斌的提議更是第一個附和,道︰「行,那我們下了值便去。」

一眾人正吵吵著,商量該帶什麼去之時,李德喜出現在外面。

以前李德喜出現那都是宣陳恪的,現在李德喜再出現,他們竟有些恍惚。

還未等開口,李德喜便率先道︰「盧御醫,王醫士,陛下宣召。」

李德喜出言,盧文斌和王康第一反應是感覺自己听錯了。

他們雖進了醫學院,但卻也是以盎鏃科為主的,不管老朱什麼病應不屬他們專業吧?

現在太醫院缺人,卻也沒缺到這般程度吧?

「走吧,盧御醫,王醫士,陛下那里也耽擱不起。」

李德喜再次催促,二人才終于反應了過來。

不管具體情況如何,既然有宣召,肯定是要去的。

很快,盧文斌和王康隨著李德喜進入了乾清宮。

二人進宮做御醫也有些年頭了,若說他們還未給宮中貴人瞧過病,誰信呢?

二人雖是第一次進乾清宮,但腦袋微垂,快步跟于李德喜後面,並不敢四處張望。

在李德喜一路引領下,兩人進了寢殿。

寢殿當中,老朱正低頭批閱著折子,臉色紅潤,沒有絲毫患病的癥狀。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詫異不已。

在李德喜的提點之下,才終見了禮。

行禮完畢,老朱也不拖泥帶水,只道︰「交與你二人個事情。」

盧文斌,王康洗耳恭听,拱手道︰「臣謹听聖訓。」

老朱起身,走至御案前,道︰「你二人從此出去,必會有人打听咱的身體情況,知曉該怎麼說吧?」

盧文斌和王康費解,一般情況下肯定是要往好了說的,可現在這種情況也不像啊!

既猜不中,便莫要胡亂猜測。

盧文斌和王康拱手應道︰「臣愚鈍!」

老朱許是看到盧文斌和王康想到陳恪的緣故,對二人實實在在的回答,竟是冷哼一聲,道︰「知道就是知道,陳恪那臭毛病倒是學了不少,既不是那便仔細听著,從這里出去若有人找你二人打听咱的病,給咱編個合適的病,告訴他們,要想辦法讓他們相信,誰找你二人打听過了,再告訴咱。」

老朱這麼說,盧文斌和王康差不多明白了。

這不就是裝病試探外面的動靜嗎?

「臣遵旨。」二人相視一眼,開口道。

領旨後,盧文斌和王康本應告辭離開的。

但王康卻鼓起勇氣,轉而問道︰「陛下,這樣說來,陳院士是否也沒事了?」

老朱的病是因朱雄英被刺殺而引起。

既然老朱在裝病,那朱雄英被刺殺之事是否就不存在了?

既然朱雄英被刺殺之事不存在,那陳恪是不是也就安全了?

對王康的問題,老朱未應答。

而一直觀察老朱反應的李德喜,得到老朱的松動,隨之開口道︰「王醫士只管放心,安樂伯福大命大,安全的很。」

既安全,那就行。

王康詢問問題的緊張以及對陳恪的擔憂終于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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