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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刨他祖墳的是江夏侯

陳恪自從主動結識那個京師所謂貴人之後,那人便時常在他這里混吃混喝,至于一起合作的事情只字不提。

那人不提,陳恪也不去主動詢問。

兩三日時間當中,陳恪每日不僅皆都特別大方的以大魚大肉好生招待著,而且還帶著那所謂貴人玩遍了江寧好玩的所有地方。

看得出來,那所謂貴人雖不用花錢,但也在刻意掩蓋自己的身份。

「少爺,你不是說先打听出要買陳家祖墳背後之人的身份好對癥下藥嗎?這都好幾日了,那人身份你可有了眉目?」陳安九有些著急了。

說來,那所謂貴人也是他們的敵人,陳恪不出手不說,還一個勁兒的上桿著舌忝人家,確實是挺窩囊的。

陳安九著急當中,就差把心中的不滿說出來質問陳恪了。

相對于陳安九的著急和不滿,陳恪則顯得頗為淡然,回道︰「沒有,你馬上找小二今晚送一桌酒菜到我房里來,然後再把那人請過來,多拿些酒,再找些筆墨紙硯和印泥過來。」

搞清楚身份不過只是第一步,關鍵是如何來一記反殺,這就得好生布局一下了。

這安排怎麼看都像是有準備的布局。

陳安九著急和不滿換上了欣喜,卻也並未仔細詢問,只是應道︰「是,我馬上就去弄。」

這個陳安九機靈懂分寸,倒也是個可用之人。

另一邊,那所謂京師貴人和青衣小帽的胖隨從坐于自己房間。

「五日時間也快到了吧?韓二那里可有消息了嗎?」

「還沒,小人待會兒便再去催他一下。」

說著,那胖隨從隨之道︰「少爺,小人看韓二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怕也也難做成此事,那李和不是想合作嗎?不如就把此事交于他,讓他去跑跑腿。」

「此事交于李和也不是不可,韓二拿本少爺的錢也得讓他吐出來,早知李和上趕著要與本少爺合作,本少爺就不找韓二了,既幫了本少爺的忙,還有酒喝,何樂而不為呢?」

此言一出,胖隨從奚落之神情,溢于言表,道︰「少爺,那李和還真就是個冤大頭,人傻錢多,他不知道少爺身份都能如此巴結少爺,若知曉少爺身份,怕是給少爺提鞋都願意不如少爺把身份告知他吧,說不定他還能從家中再那些來,如此少爺將來的吃穿用度也就都不愁了。」

主僕二人正高興踫上了個冤大頭,門外陳安九的聲音響了起來,道︰「公子,我家少爺擺了酒席,請公子今晚去房間小酌幾杯。」

客棧主要提供住宿,吃飯只能到樓下大廳。

若想要清淨,也只能在各自房間了。

胖隨從瞅了自家少爺一眼,得到自家少爺肯定回答後,傲慢回道︰「知道了,讓你家少爺等著吧。」

等著便是同意過去了,至于何時過去那可就沒準了。

陳安九知曉陳恪這次並非單純的請吃飯,對胖隨從傲慢的態度並沒有像之前那麼生氣,回道︰「好,小人會轉告我家少爺的,只是公子要早些過去,要不然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陳安九離開,那貴人隨之吩咐,道︰「你去找韓二,讓他抓緊時間做,他若再辦不成,便讓他把拿了本少爺的錢都給本少爺吐出來。」

晚上,酒菜早已端進房間,卻遲遲不見那所謂貴人的身影。

陳恪躺在床榻上哼著小曲,一絲著急都沒有。

「我已經告訴讓他早些過來了,他這遲遲不過來,明顯就是故意的,要不我再去催一下?」

既是故意,催促怕是也沒什麼效果。

陳恪擺手,道︰「不必,等等吧。」

站得高摔得慘,現在譜擺的越高,將來摔下去的時候也就會越疼。

過了好幾柱香,酒菜冷的差不多時,門外終于有了動靜。

「去,開門。」陳恪起身,吩咐陳安九去開門。

門打開,那所謂貴人帶著自個兒的胖隨從進入。

「公子,來了,快請坐。」

陳恪招呼著坐下,又道︰「這菜也涼了,再去叫幾個熱菜上來。」

陳安九離開,陳恪親自倒了酒,道︰「來,公子,先走一個。」

接連喝了幾杯,陳恪坐下,問道︰「公子,某可有能幫忙之事?公子放心,某定當竭心盡力做好,要不然某每日無所事事的,實在無聊。」

陳恪主動要求,那貴人瞅了一眼旁邊的胖隨從,算是默許。

那胖隨從,隨之道︰「我家少爺買下了王家和吳家的兩塊地,這兩塊地中間夾著陳家祖墳,陳家村的那群刁民怎麼著都不肯讓出陳家祖墳,你想想辦法把陳家村的這塊地買下來,還有,如何買你自個兒想辦法,出了事兒你自己承擔,莫要牽扯到我家少爺身上,你若把我家少爺暴露出去,我家少爺有的是辦法讓你付出代價。」

怪不得韓二寧願挨板子也不願出處幕後主使之人,原來是用了威脅的。

對于普通人來講,這威脅的確是有恐嚇之力的。

對陳恪,那可就真得另說了。

「是是是,那是某明白」陳恪腦子都沒過,直接應道。

自個兒買自個兒家的祖墳也是沒誰了。

又是幾杯酒下肚,陳恪問道︰「某願追隨公子馬首是瞻,也願承擔買陳家祖墳的一應開銷,這也算是某投于公子名下的投名狀了,但某身上錢不多了,還需與家父討要些,不知公子是京師哪家?如此也好讓家父相信某干的是正事兒,不然家父定以為某在胡來,定然不會往出拿錢的。」

話音落下,陳恪在最後補充道︰「公子放心,公子身份某只在信中告知家父一人,絕不會再泄于一人。」

陳恪的誠意足夠了,再加之人性本身的貪心。

這貴人默許了隨從報上自己身份。

自家少爺同意,那隨從頭一昂,得意洋洋道︰「坐好了,別嚇著你!」

要說就說,哪那麼多廢話。

陳恪笑了笑,道︰「嗯,坐穩了,請講。」

「江夏侯,听說過嗎?」

陳恪一個理科生也沒深入研究過明朝歷史,穿越之後也沒刻意接觸過那些勛爵,那知道這江夏侯是哪根蔥。

陳恪茫然搖頭,睜著兩個好奇的大眼楮,回道︰「不知道。」

隨從更傲慢了,鄙夷道︰「說你是土老帽你還不服,听好了,江夏侯乃我家老爺封爵,我家老爺可是陛下同鄉,也是陛下年少時的好友。」

老朱年少時的好友,他也只知曉徐達和湯和。

「我家老爺至正十三年跟隨陛下起兵,此後參與了平定陳友諒、張士誠的戰斗,至正二十七年征討廣西,洪武三年被封江夏侯,洪武五年出師南寧,討伐湖南、廣西。」

不說是在老朱治下了,任何一朝,經常把功績掛于嘴邊,也並非明智的保命之舉。

陳恪好像已經看到這個江夏侯的結局了。

「啊某果然沒跟錯人,那這位公子便就是小侯爺了,不知這位公子尊姓大名?」

陳恪兩眼放光,隨從隨之道︰「我家少爺姓周,諱驥。」

周驥,記住你了。

「不知江夏侯名諱是?讓某崇拜一下?」

作為敵人,姓甚名誰還得是知曉一下的。

「諱德興。」隨從答道。

江夏侯,周德興,也記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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