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你？你咋變矮了？」
她一臉驚訝的低頭看著外婆。
卻發現外婆面色鐵青。
玉蘭思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外婆的臉色實在是有點可怕，尤其是那雙眼楮，冰冰冷冷得。
和平日里看她完全不同。
玉蘭思記得外婆看她的眼神從來都是溫溫柔柔又十分寵溺的。
這不是她外婆。
她的外婆從來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可是怕歸怕，玉蘭思卻總覺得自己應該是有底氣才對的。
但是看著伸出手，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的外婆。
玉蘭思屏住呼吸，慢慢往後退。
听著她臉從肉色變成了青色。
原本還是外婆的模樣，可是卻緩緩的變成了另一幅青面獠牙的樣子。
玉蘭思︰「……」
臥、臥、臥槽。
鬼~
然而下一秒。
腳下突然被什麼東西一纏。
玉蘭思猛地低頭。
竟然看到一雙骷髏手纏上了她的腳。
不遠處的土一上一下的輕輕晃動。
驀的。
一雙干枯的手從里面伸出來。
玉蘭思︰「……」
我踏馬。
這踏馬……
‘啊啊啊啊~鬼啊！’
玉蘭思一邊喊，一遍用力的跺腳。
可是纏住她腳的那雙骷髏手十分用勁，她竟然沒有掙月兌開。
正巧此時青面獠牙已經靠近了，玉蘭思顧不得想那麼多。
蹲用力的想要將骷髏手掰開。
哪知道一用力，竟然直接將這骷髏手從人家掰斷了。
玉蘭思︰「……」
淦。
內心不斷地閃過MMP，動作卻不慢。
飛快的往身後跑去。
但剛跑沒兩步，滿腦子的髒話就已經發起了彈窗了。
身後居然有數不清的干枯人、骷髏人，搖搖晃晃的朝著她過來了。
四周都被圍住了。
她走不掉了。
腦子一片空白的玉蘭思直接愣在了當場。
突然，一股刺痛從小腿處傳來，竟然是那被她掰斷的骷髏手直接扎入了她的小腿。
劇烈的刺痛讓她瞬間清醒。
與此同時，玉蘭思總算是想了起來。
外婆、外婆在她大學畢業的第二年就去世了。
那她現在應該是、大學畢業了？
可是不對。
不對。
明明試過了許久許久之前的事情了。
外婆的臉她都快記不清楚了。
驀的。
腦子里面似有電光閃過。
面前那副慢吞吞走過來的青面獠牙突然和玉阿娘的面容重合在了一起。
玉蘭思整個人呆愣在原地。
阿娘！
阿娘已經去世了-
「這踏馬都犄角旮旯里面的記憶了，你也能給我掰出來？」
玉蘭思一揮手，一片雷電轟去，直接將整片空間轟成了渣渣。
而後眼前一亮。
微微眯眼，再次睜開的時候，又回到之前那純白的空間里面。
她看向心魔。
玉蘭思︰「……」
凸(⺪皿⺪)
你踏馬來勁了是不是？
這丫竟然變成了她外婆的模樣，一臉慈祥的看著她。
整得她什麼騷話都不敢說了。
不過嚴格意義說起來，心魔能挖出她曾經最害怕的，倒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小時候一度對外婆家又愛又怕。
愛是因為水果樹很多，種類也多，她也好這一口。
怕是因為外婆家附近有很多墳頭，亂葬崗也有兩個，雖然當地人不咋害怕，但她自從看過同學播放的恐怖片之後，膽子就非常小，對這些更是怕得不行。
直到大學畢業之後，慢慢地膽子才大了起來。
以至于到了這個世界面對鬼怪之類的東西，她雖然天生克制這些，但若說心里一點感覺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看著這張陌生又很熟悉的臉。
玉蘭思的心情還是逐漸平緩了下來。
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外婆是她上輩子最大的遺憾。
因為她好不容易大學畢業了，可以賺錢給外婆買各種好東西了，她卻去世了。
原本她已經將外婆的樣子忘記了，尤其是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沒有了手機里面的照片，只能記住一個模糊的大概。
但面前這張臉就像是將她的記憶拉回了曾經。
瞬間，玉蘭思腦子里面閃過一個極好的主意︰
「能問您一件事情嗎？」
心魔眼楮里面閃過一絲疑惑。
「你說。」
這還是她第一次听心魔說話，但是聲音卻和外婆的聲音一模一樣。
就是少了點感情和溫度。
但這點瑕疵也無妨。
「我如果度過了心魔劫之後，你會消失嗎？還是說你會去往哪里？」
心魔這種東西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存在，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消失。
都說這萬一是邪惡的，是修士最害怕遭遇的。
但實際上也要看怎麼想。
畢竟這玩意可以將你所有有過的記憶都翻一遍，甚至你忘記了人家都可以給你翻出來。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這玩意簡直就是人才啊。
心魔︰？？？
它似乎不太明白玉蘭思的意思。
玉蘭思覺得干脆挑明了，說不定還好一點︰
「我的意思是，要不然你別走了？就留在我身體里面也行，以後我想不起啥了，你翻一遍我的記憶，那我豈不就成了過目不忘？」
說到這里，玉蘭思眼楮一亮。
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注意簡直就是太好了。
心魔︰(☉?☉)
你踏馬在想peach呢？
搞搞清楚。
現在是誰在掌控局勢？
它眼中的感覺自己作為一個心魔的尊嚴被踐踏了，這個人類竟然一點都不怕它。
玉蘭思覺得自己簡直機智得一匹。
「你覺得怎麼樣？你要是有什麼條件和想法，你也可以提出來，能滿足的我肯定滿足；我滿足不了，我還有一個師傅，我師傅老厲害了。如果我師傅還不行的話，我們宗門可是整個太陽國最牛批的，里面有很多閉關的大佬。」
說完，玉蘭思伸出手，一臉耿直的說道︰「要不然這樣，你提，你想要什麼福利待遇，我尋思尋思。」
心魔︰o((☉﹏☉))o.
雖、雖然覺得她有些膽大妄為，有些放肆。
但不得不說，這、這還真的有一丟丟令魔心動了呢。
可是它堂堂心魔，和一個人類修士談條件。
實在是有些失了身份。
所以它搖搖頭，並不說話。
玉蘭思見它啥也不說，有些急了。
也顧不得自己是不是在渡劫，直接一把抓住它的手臂︰
「哎呀，別這麼快拒絕啊，你總得提一提你的條件吧，萬一我能滿足你呢？雖然我也不算特別有錢，但我師傅可有錢了，她可是大乘期大佬，我們即便滿足不了，難道花錢還能滿足不了？」
她一直覺得，只要有足夠的靈石，想買啥買不到？
畢竟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有錢能使鬼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