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早在前幾日,陳炫便已經派猥瑣雞偷偷的潛進了靈月宗,找到了王冰顏,並將陳炫的一枚記錄玉簡交給了她。
這玉簡之中便是陳炫對王冰顏的叮囑。
其中,特別是囑咐了讓她千萬小心那溫如許!
將那考試的玉簡繼續放在眉心,陳炫又足足等候了一柱香的時間,這才將玉簡交了上去。
「不錯,你的速度很快。」那監考官頗為欣賞的看了陳炫一眼,「你可以出去等候結果了,再有一個時辰,這一輪的結果就出來。」
陳炫以一柱香的時間答完這題目,在這考官眼中已經算是快了,要是這考官知道陳炫只用了幾個眨眼的功夫便答完了考題,不知又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來!
陳炫跟著一名領路的外門弟子來到了隔壁的一個大房間之中,陳炫抬眼一看,滿是座位的房間里,只有孤零零的三個人在此等候。
這三人兩男一女,一個是冷傲的白衣青年,觀其相貌,正是那曲少白,還有一個是那元來雲,他的聲帶已經恢復了正常,此時正和他旁邊的那位氣質恬靜,舉止溫柔的女子說著話,只見這女子一襲青衫,精致的面孔看上去很是美麗。
元來雲見到陳炫進來了,頓時閉上了嘴巴,臉上閃過了一絲恐懼之意,不由自主的坐遠了一些,似乎只有遠離陳炫一點,才能讓他有些安全感。
至于那曲少白,卻是一臉冰冷的看著陳炫,眼神之中隱隱含著一絲嘲諷之意。
他乃是第一個答完題目來到這里的人,自認為正確率極高,看向其他人的眼神有一種孤傲自得之意。
陳炫依舊是一副慵懶的樣子,沒有絲毫理會他們的意思。
四人都不說話,場面一時之間很是冷淡,倒是那青衫女子卻是朝著陳炫善意的笑了笑,「這位道友,我叫樓蘭,不知如何稱呼?」
「秦飛。」陳炫惜字如金。
那樓蘭一听,也察覺出了陳炫不太想交談的意思,頓時也住了口,只不過心中對于陳炫卻是多了幾分詫異和好奇。
她樓蘭也是一個天才人物,相貌也是絕佳,往往若是她和其他男子說話,這些男人們無不是熱切無比,一個個受寵若驚的樣子,但是陳炫卻是那麼的淡然,神情平靜到了極點。
「他到底是裝的呢,還是真的不看重我?」樓蘭心中有了一絲輕微的氣憤。
過了一會兒,她卻是有些不忿,鬼使神差的開口說道,「秦飛,我看你很是不凡的樣子,不知道你來自哪里?我先自我介紹下,我是凌霄山樓家的人。」
陳炫看了這女子一眼,「我來自天灰山脈。」
到了這個時辰,等候室里面已經來了許多人了,多數人都在交頭接耳,討論剛剛的題目,一個個激動不已,有的高興,有些懊悔,顯得極為的熱鬧。
但是此刻,陳炫的這話一出,一時間所有人都靜默了下來,四周死一般的寂靜。
場上所有人都沉默了,心中全是那天灰山脈的傳說!
天灰山脈,乃是大陸西方的個神異之地,傳說其中居住著一個強大到極點的種族,傳說在他們之中,聖人的境界都只是開始而已。
天灰山脈之中的人從來都不外出,當然也會有及其個別的例外。
而例外就是這天灰山脈之中的新一代傳承人出世歷練,這種傳人往往都是絕世神才,能夠創造一個又一個的傳說!
而每一次的天灰山脈傳人出世,都將在整個大陸西方掀起一場大變!
天灰山脈,陳炫自然也是听說過,他也是個絕世神才,一旦行走在外,難免會掩飾不住鋒芒,表現出自己的強大之處。
這天灰山脈傳人,便是一個很好的虎皮,披在身上,既可以堵住悠悠眾口,又可以避免一些宵小的窺伺。
此刻那些人听說陳炫居然是來自天灰山脈的傳人,頓時震驚到顫抖,一個個不敢置信的看著陳炫。
這個家伙來自天灰山脈,那麼他就是那個傳說中強大之極的絕世神才了?
有人想起陳炫對付元來雲時的輕描淡寫,頓時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難怪……難怪啊!」
「他居然是那個地方出來的人!」
「我居然見到了那個地方出來的傳人!天啊!我是不是在做夢!」
「只怕這一下,又要引來無數的轟動,很多高手都會來靈月宗一觀,靈月宗從此不平靜了!」
「我居然能夠見到傳說中天灰山脈的人,真是三生有幸!」
人們轟動了,全部在熱議,甚至在這一刻,連考核的事情,也都被他們拋到了九霄雲外,腦海之中只有陳炫這個天灰山脈傳人了。
那樓蘭听到了陳炫的平靜的話語,頓時也震驚的不行,完全呆在了當場,小嘴長得老大,「原來是這樣……」
她臉上瞬間閃過一絲紅暈,有些羞赧,難怪他對自己這樣平靜冷淡,他的來歷居然這樣大。
樓蘭心中有些黯然,她凌霄山樓家,已經是十分顯赫的家族了,可是和陳炫這個天灰山脈比起來,可謂是天壤雲泥,根本無法比較!
「秦道友居然來歷如此之大……」樓蘭喃喃的說了一句,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是心亂無比,一下子沒有了說話的興致。
「不知道為什麼,我怎麼那麼失落呢。」樓蘭自嘲的笑了笑,這樣的神情在她這個天之驕女的臉上從未出現過,此刻一出現,倒是有一種別樣的美感,惹人憐愛。
而那元來雲,更是听的後怕不已,他居然險些得罪了天灰山脈的傳人,這簡直是找死啊!
而那曲少白,更是心頭巨震,看向陳炫的眼神簡直是不可思議到了極點。
「天灰山脈嗎?這只是個傳說,也許這個家伙根本沒有那麼強!」
曲少白的眼中閃過了極深的嫉妒之意。「本座倒要看看,他天灰山脈到底強在什麼地方!又或者,這個家伙只是吹牛的呢,天灰山脈傳人,乃是少見到極端的人,怎麼會如此輕描淡寫的被我遇上!?」他依舊還是不死心,還是對陳炫抱有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