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炫這話一出,頓時又是引起了一陣轟動。
「好大的膽!」
「他在說什麼啊?都成這樣了,居然還敢和法王高手挑釁?」
「簡直是不要命了!」
「難不成他已經覺得反正都要死了,現在逞下口舌之利?」
人們議論紛紛,對陳炫是指指點點。
那佝僂老人更是被氣的臉都發白了,眼神冷冽的要將空氣都封凍起來一般,「小雜碎,你狂的很,本座就不信你是打不死的不壞之身!」
佝僂老人繼續在追擊著,又朝著陳炫出手了三次!
陳炫雖然擁有法王境界初期的防御之力,但是卻沒有法王境界初期的攻伐手段,只能被動挨打,卻是不能做到如同法王境界初期高手對戰那樣,將損失降低到最小。
隨著一次次的挨打,他的傷勢越來越重,若是繼續這樣下去,他早晚要完蛋!
其實,他現在要逃,要擺月兌這些人,也未必就沒有辦法,那仙聖雷遁之術,瞬間爆發出來的遁速堪稱恐怖。
此術更是可以隔絕氣息,陳炫斷定,身後這些個法王們就算是實力再強,也是難以追上他。
只不過,陳炫他不想逃,不準備逃!
這些人一個個貪圖他身上的寶物和靈石,群起而來,都來找他陳炫的麻煩,若不是他陳炫實力高強,肯定免不了要被這些人殺掉,這件事情怎麼能就這麼算了?
依照陳炫的意思,那自然是要這些人為了他們不該有的心思付出代價。
只不過,來的人員太雜,除了幾個先前就特別注意過的人,其他人陳炫一時也認不全,記不清,這今天一過,以後再想找到這些人,從億萬人海之中找出他們,認出他們,那可就難了。
所以呢,陳炫故意不跑,就是要引著這些人,拖延時間。
陳炫是有辦法收拾他們的,只不過,還需要一些時間!
靈月宗的余長老對著陳炫接二連三的出手,結果是陳炫依舊在快速的飛行著,雖然受傷頗重,卻依舊是沒有要死的征兆。
這一幕讓眾人簡直是無比的震撼,心中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余長老看來是老了,不如讓本座來試試!」乾寶閣的那兩名法王之中,身穿藍衣的那個站了出來,一臉冷意的看著靈月宗的那佝僂老人,神色之中頗有懷疑和輕蔑之色。
面前的這個少年,不過是龍象境界中期之人而已,剛剛他和子桑靈兒的戰斗他們這些人也是看在眼底,的確是厲害,的確是天才,雖說他的確是太強了些,但也依舊在龍象境界的水準之內。
可是現在他的防御能力,卻是連法王高手都難以將他殺死?
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難以置信了吧。
這乾寶閣藍衣法王心中懷疑不已,認為這余長老根本沒有全力出手。
看到這藍衣法王那冰冷和嘲諷的眼神,余長老一張老臉上也是顯露出了冰冷無比的神色,當場怒極反笑。
「好,好的很!你來,本座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將他一掌拍死!你若是將他打死了,本座就算是當眾自扇耳光又如何?」
「哼!那余長老你可就看好了!」藍衣法王一聲冷笑,大嘴一張,朝著陳炫一聲暴吼!
只見他這一聲大吼之後,卻是有一道道凝結成紅光的聲音從他的血盆大口之中瘋狂的涌了出來!
這聲音本是無形之物,但是他卻利用法則將其凝聚成實體,凝聚成光線,隨著他這一吼,那一片片的紅光遮天蔽日一般的涌了出來,以一種快到極致的速度朝著陳炫涌了過去!
這還不算完!只見這些紅光在急速的飛行過程中,居然是匯聚到了一起,凝聚成了一個巨大的神爐!
火紅的神音之光聚集在神爐之中,流轉著璀璨奪目的光芒,氣勢極為的駭人!
很快,這火紅的神爐一下子就打在了陳炫的身軀之上!
這一下,四周卻是寂然無聲,沒有一丁點聲音發出來。
因為所有人的聲音全部匯聚到了那神爐之中,化作了凌厲的殺機,沖進了陳炫的身軀!
轟隆隆!
四野寂然無聲,但是陳炫卻是感覺得到,自己的身軀之中仿佛有千萬洪鐘大呂,瘋狂的震動,每一根骨骼都仿佛不由自主的在那聲音之下,震動、顫抖!
這震動顫抖,絕不會是什麼好事,一下子陳炫就感到自己的骨頭已經是有寸寸碎裂的征兆,渾身的血肉也有被剝離的感覺,簡直是痛不欲生!
「哼!一個小小的法王,這門聲音神通倒也是好生了得!」陳炫立刻身受重傷,同時心中也是一陣驚奇。
而在其他人眼中,只見到那神秘少年受了這一擊之後,整個身軀頓時猛地一震,接著臉色立刻是晦暗了起來,烏黑的鮮血狂噴而出,甚至夾雜著幾塊破碎了的內髒!
噗通!
陳炫整個人仿佛斷了線的風箏,一頭栽倒在了叢林里!
這一幕實在是有些出乎意料,人們都以為這少年簡直是不死之身,根本打不死的了,偏偏這個時候,這一下藍衣法王居然是一下子將他打的墜落了下去,整個人都是一副凶多吉少的模樣!
大家面面相覷,一個個都拿眼光朝著那余長老佝僂的身軀看了過去。
余長老哪里想得到,居然會有這樣戲劇性的一幕,整個人簡直如同吃了蒼蠅一般難受!
「小雜碎!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這個時候死?」余長老簡直是郁悶的要發狂了,心神都有些恍惚起來。
那藍衣法王也是一聲淡笑,「想不到余長老怎麼打,這小子就是不死,本座一出手,他就死了,真是太巧了。」
那余長老听了這藍衣法王的奚落,整個人更是氣肝都發痛,簡直是在要瘋狂的邊緣了。
這兩人險些沒當場打起來!
而陳炫就躺在不遠處的叢林里,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不由惋惜的搖了搖頭,「這兩只老狗怎麼不打起來……」
他的確是重傷了,不過繼續飛行的能力還是有的,之所以這樣躺著,則是因為他終于吃下了足夠多的丹藥,馬上就要突破了,至于惡心那余長老,倒也是順勢而為,他們打不打其實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