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黝黑大漢遠遠的看到陳炫前來,立刻是露出了驚喜之色,對著陳炫喊道,「這位可就是陳炫,陳道友?」
陳炫見這面色黝黑的男子似乎沒有多少敵意,便也對其抱拳,「不錯,我正是陳炫,不知道友怎麼稱呼,又有什麼見教?」
黝黑大漢嘿嘿一笑,「在下趙民,散修一個,我對陳道友的威名可是向往已久,今日一見,倒也的確是一表人才的好人物啊!」趙民客套了幾句,又繼續說道,「陳道友可是要前往這傳送坊市?」
「正是如此。」
「我勸道友還是不要去的好。」黝黑男子面色凝重的說道。
「為何?」陳炫感到有些奇怪。
他嘆了一口氣,「想必道友你也知道,很多人在暗暗跟著你,他們已經是將你的行蹤,報告給了各自的宗門,卻是在前方布置下來了大陣,就等你入甕呢!」
趙民說到這里,黝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恐懼的神色,「他們布置下來的這個大陣可是非同小可,據說就算是法王高手都可陷在里面,都絕不好過!他們已經揚言,這一次定要將你斬殺在里面!」
陳炫听了不置可否,而是問道,「這些人勢力強大,趙道友你將這個消息告訴我,只怕是要承擔不小的風險吧?我兩素未謀面,你……」
趙民听了卻是苦笑了一聲,「陳道友,我也不瞞你,我這次之所以冒著風險來幫你,卻是因為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請你幫忙,不過此事說來話長,現在情況緊急,他們已經是有人追來了,我們邊走邊說可好?」
幫忙?陳炫估計他所說之事,估計和他背上那個奇怪的女人有很大的關系!至于有人追來……
陳炫還想問些什麼,便听見一個蕩人心魄的嬌媚女人囂張的大笑了起來,「趙民!今天看你還往哪里跑!想不到你居然想給那陳炫報信?簡直是茅坑里打燈籠,找死!」這女人的聲音剛剛落下,便見一個衣著極為暴露的女人從天邊飛快的沖了過來。
這女人渾身上下只穿了極少的布料,還專門遮住那些不關鍵的部位,把關鍵部位都露出來,簡直是風騷到了極點。
听這女人的話,似乎這趙民想給自己報信的事情,已經是暴露了,所以這才遭到了追殺,他這一身傷,想必也由此而來。
那趙民見這女人追了過來,頓時面色一變,焦急的對陳炫喊道,「陳道友,我們快走,這個女人實力非凡,一旦被他糾纏住就麻煩了!」
「哦?實力非凡,難道比我還強?」陳炫笑了起來。
趙民卻是嘆了口氣,「陳兄自然是比這個下賤女人強大,但是,她卻是一位法王高手的干女兒,殺不得啊,所以我們只能跑!」干女兒?法王高手?只怕是情人吧。
陳炫聞言也是微微一愣,這怒煞塔之中天地規則對修士們有壓制,想要晉級比外界強上無數倍,所以在這里面晉級的法王高手,那都絕對是一等一的天才人物。
這樣的法王高手,非同小可。
不過現在法王高手,如果是單獨來上一個的話,他陳炫卻也並不是多麼的害怕。
正思量著,那風**人已經是飛到了他們的面前,指著陳炫的鼻子大聲喝問道,「你就是那個什麼陳炫?被諸多大教都通緝的人物?」
這女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陳炫幾眼,不由露出失望之色,「我當是什麼三頭六臂,英武不凡的人物,卻原來是個這麼普通的小子?真是沒勁!」
這女人頓了頓,卻是又輕蔑的看了陳炫一眼,一臉傲然的說道,「想必,趙民這低賤東西,已經是將我的來歷,給你說的清楚了。我的背景,不是你這種散修一樣的人物可以招惹的!現在本座給你三息的時間考慮,你馬上自封修為,乖乖的跟著我回去,不然嘛,只要我一捏碎這個玉簡,我干爹,鴻宇法王,怒煞塔的頂尖強者!就會立刻趕來,將你撕成碎片,讓你生不如死!」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女人的手中已經是有了一塊巴掌大小的玉簡。
「等到我干爹來了,你到時候就是滿地打滾的求饒都沒有任何用處!」
很明顯,這就是個胸大無腦,以為攀上了法王高枝就自以為是到極點的蠢物。
陳炫听了這女人的話,卻是笑了,「真不知道你是蠢呢,還是傻呢?拿法王來威脅我?你不知道死在我手里的法王,你兩只手都數不過來嗎?」陳炫這話一出,那些暗暗隱藏的人,均是心里咯 一下,一股寒意讓他們頭皮發炸!
「看來那三十多名法王真的是他殺的!」一直以來,那三十多名法王死在陳炫的手上,這只是眾人的猜測。
雖然有聖人的言語證明,但是還有一部分人不相信,或者說是從心底不願意相信,可是現在陳炫口中居然也是說出了這樣的話來,大家心底是不信也不行了。
再說那風騷的女人見到陳炫如此鎮定,居然還對她十分不屑,頓時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妙之感,想起陳炫的赫赫凶名,她不禁有些害怕,色厲內荏的吼道,「小雜碎,你以為你可以嚇到本座?那三十多名法王,乃是你引發雷劫擊殺,你倒是再給我引發一個雷劫試試?」
「雷劫?那是對付法王的,對付你?不需要。」陳炫笑了。
那風**人一听,頓時冷笑連連,「對付我?你以為你有這個機會?我馬上就捏碎這個玉簡,讓你生不如死!」她口中這樣喊著,仿佛她手中拿的不是一枚玉簡,而是陳炫性命,似乎她這樣一捏,陳炫就要完蛋了一般。
說著,她手中用力,已經是毫不猶豫的朝著那玉簡摁了下去。
「你覺得我會讓你捏碎玉簡?」陳炫平靜的聲音響起來,眾人只感到眼前一花,半空之中已經是出現了一道又一道陳炫的殘影。
這是陳炫高速移動留下的痕跡。
他們只听一陣狂風呼嘯的聲音,陳炫整個人已經是忽然就出現在了那女人的身後。
啪嗒!
這愚蠢女人手中的玉簡從其手心滑落,掉在了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而那女人臉上的表情完全是一片呆滯,就連這個先前被其視若珍寶的玉簡掉落在了地上,也絲毫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