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的近衛,直系暗部,都是從普通的暗部里千挑萬選出來的,其中還包括不少團藏親自訓練出來的一些忍者。
在視線之內出現酒桶身影的時候,沒等火影下令,他們立馬就分散開來,兩翼向前包抄,眨眼間就把酒桶給包圍了起來。
因為感知能力極其感人的緣故,酒桶走了好幾步才發現到不對。
「?」
警惕起來,酒桶環顧四周。
除了如泄洪般傾瀉的雨水,酒桶看到,足足幾十名身手頂尖的忍者包圍了他。
一時間,他以為是根部的殘黨過來偷襲,但看了半天,發現他們精氣神非常足,完全不像是被他殺得丟盔卸甲的根部成員。
而且,再一仔細看,發現他們身上的裝束,正是木葉的暗部。
「原來是自己人。」
酒桶放松起來。
但沒等他露出笑臉,他就嗅到了一絲怪異的味道。
為什麼他們是包圍他,而不是直接過來?
「看來不是來迎接我的。」
酒桶明白過來味了,瞬間通靈出桶子,挎在腰間。
但因為精神實在過于疲憊,再加上喝不進酒的緣故,他僅僅強振作起了精神,感覺實力有點不符平常,要遜色不少。
周圍,看到目標亮出「武器」,所有的暗部都抽出了背後的太刀,隨時準備殺上去。
就在這時,猿飛趕到。
站在樹梢上,震下了樹梢上沾染的雨水。
低下頭,猿飛身著忍者戰甲,睥睨著下方的酒桶。
酒桶不知所以,本想笑臉相迎,但看到猿飛的神色,他又蹙起了眉。
怪了。
猿飛日斬怎麼這個態度?
還是靜觀其變吧,酒桶心想,沒有輕舉妄動,警惕著周圍暗部的突然襲擊。
就在這時,猿飛終于出聲。
「秋道九通,你被指控背叛上級,殺死木葉高層志村團藏,以及六十三名木葉根部成員,可有此事?」
話音一落,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了起來,攥了攥太刀的刀把。
听到這話,又看見了一些剛剛才擊敗的根部敗將,酒桶當即明白了怎麼回事。
耍賴說沒殺是不可能了。
這一切看來都被團藏老賊給算計好了,就算不承認也無濟于事。
所以,酒桶索性……
「是,是我殺的。」
他說,聲音坦率。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說完這句話後,酒桶突然感覺身邊的氛圍變得微妙,所有人都劍拔弩張。
「這麼說,你承認了你所犯下的罪?」猿飛。
「罪?我何罪之有?」
酒桶疑惑。
「我不想再重復,酒桶。背叛上級,殺死木葉杰出高層志村團藏,以及六十三名木葉根部成員,秋道九通!你罪無可恕!你可知你究竟做了件什麼事?!你可知多少家庭因為你的一念殺機而破碎?!你混蛋!你死不足惜!枉我對你栽培有加!枉你對村子做出那麼大的貢獻!」
猿飛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語氣相當痛惜,听的在場的所有人的心都為之一顫。
但酒桶卻在听完以後,付之一笑。
「可我的火影大人,您的一念殺機又該怎麼算呢?」
「什麼意思?你在說什麼?」
放下桶子,酒桶倚坐在半人高的桶子上,笑了起來。
「您還記得第三次忍界大戰麼?您輕信雲隱,和平外交,信奉一紙‘雷火同盟’協定,最後導致木葉戰死八千余名忍者,上萬家庭破碎,上萬孤兒、遺孀流離失所。戰後,三忍出走、各族崩潰。我的火影大人,您堅持的‘和平’又有什麼意義?」
「你說,什麼意義?」猿飛說道,「沒有這種‘和平’,木葉死得人絕對不止八千名,而且他們都是木葉的烈士,我們會永遠銘記。」
「是嗎?」
「你說呢,九通。你還是太年輕了,對這個世界的了解根本不夠,所以才會做出這種傻事。」
猿飛說道,一臉惋惜。
但酒桶卻突然開口︰
「你說,你記得木葉的烈士們。那我問你,宇智波帶土是誰?」
「宇智波,帶土?」
猿飛對這個名字有印象,但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他的樣子。
幾千名死去的忍者啊,他怎麼可能一個個都記得?
但他卻微微頷首。
「我當然記得,宇智波一族的人我都記得,比如宇智波止水,他是個善良的忍者,可惜一時想不開。」
「那如果我告訴你,他其實是被團藏給殺死的呢?」
酒桶說道,伸出手,張開。
一顆帶血的眼球在他的手心滾動。
看到它上面奇詭玄妙的瞳圖,猿飛的心為之一震。
這個圖案,他一輩子也忘不掉!
「這是……止水的眼楮?」
「沒錯。」酒桶說道,「滅族之夜前,團藏奪取了他的一顆寫輪眼,並裝到自己的右眼上。滅族之夜以後,他又挖走了所有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裝在自己的右臂上。」
猿飛驚愕起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發出驚異的聲音。
誰能想到,團藏會干出這種殘忍的事情?!
「把它交給我,九通。」
猿飛日斬的臉突然黑了下來,瞬身閃到了酒桶的面前,緩步向他走去。
像條奪食的狼。
見狀,本來想給的酒桶猶豫了。
「止水的眼楮實在太危險,必須得由村子掌控。」猿飛繼續說,「給我吧,九通,這都是為了村子。」
村子?
都是為了村子?
好熟悉的措辭。
恍然間,酒桶好像看到了團藏。
為什麼這個猿飛只字不提團藏做過的罪孽?
為什麼這個猿飛絲毫不對止水的慘死愧疚?
為了整個木葉村犧牲一族的生命毫無錯責?
——「人其實並不總是明智的,猿飛也一樣。」
一時間,團藏的一句話浮上了酒桶的心頭。
「不。」
酒桶收回了手,抓緊了止水的眼楮。
猿飛沉默,黑了臉,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
「看來你是鐵了心的想要和村子作對了?酒桶。」
話未說完,暗部殺聲四起,紛紛瞬身閃向酒桶,舉起手中的太刀。
「不,猿飛,我是受不了你的‘正義’。」交戰前,酒桶最後說,「你自以為比團藏仁慈,為了木葉的美好,但實際上,因你仁慈而死的人,一點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