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柯彤忍不住問道︰「你最近還在吃藥吧？」
「？」
程耀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隨後笑了笑。
陸夢瑤看了她一眼︰「大早上，能不能不要說這種事？」
「我擔心啊，你以為我願意。」
「你們吵吧，我去學校了，拜拜。」
程耀果斷離開，留下兩女生懵逼的坐在桌上大眼瞪小眼。
離開高科紫薇堂，程耀一早就來到學校。
這絕對是他最近以來最勤奮，最準時的一天了。
以至于他到教室的時候，很多人都用驚詫的目光看著他，他們都以為對方昨天只是來听個講座。
畢竟，有前科的人突然就正經起來總會讓人覺得有點奇怪。
「下午去打籃球？」
「行啊。」
「現在籃球隊訓練，去找虐嗎？」
「誰虐誰不一定呢，學校籃球隊那麼菜，校園塞決賽都進不去。」
王文博一早上就痛擊自己的學校。
程耀覺得有道理，學校的籃球隊的確菜了點。
付雨杰好奇道︰「程耀，你牙刷公司弄的怎麼樣了？」
「哦，一般般，賺點小錢…」
所有人都還停留在他開了個牙刷制作廠，並沒有那麼高的崇拜心和好奇心，因為牙刷在他們眼中並不特別，就是日常生活用品。
比如生活中，有個同學家里是做香皂的，你肯定不會覺得多牛嗶，但如果說他們家里是做生物科技研究的，那你就覺得特別高大尚了。
至于盛夏互娛，他從始至終都沒提過。
也只有王初若，柳 玥她們知道。
其他同學也只知道他有錢，天天開豪車來上學，並不知道他現在手底下有幾家公司，能不能賺到錢。
程耀也沒過多解釋，覺得這樣挺好的。
現在學生對錢都沒什麼概念，對他們而言幾千幾萬就是大錢了，因為他們根本拿不出來。
說自己有幾千萬，幾十個億，上百億，天完全沒法聊。
程耀覺得，幾百億也不算特別有錢吧。
現在抖音不都是人均法拉利，身價幾個億麼。
這時，柳 玥和王初若相繼走了進來。
王初若看向程耀，笑嘻嘻的。
柳 玥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仿佛昨晚的事情沒發生過似得。
一看到柳 玥，程耀就想到了小籠包。
果然小省布料，那布料他一掀就掀開了，就根本不是內衣，就是可愛的小背心…
從前他根本不知道，原來女生里面可以穿的是背心，柳 玥確實給他上了一課，給他科普了一些不了解的事情。
上課很平靜，開著窗戶吹著風，做著筆記。
程耀全程劃水，但也沒有影響到課堂的環境。
就在這時，一張紙條丟了過來。
柳 玥丟完紙條，快速轉過身去。
王文博幾個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程耀撿起紙條打開看了一眼，表情一怔。
紙條上寫著‘體驗卡能不能長一點，這樣我很沒面子唉’，還有一個憤怒的表情。
程耀哭笑不得，這相當于表白了吧。
表白他見得多了，但這麼囂張，這麼狂妄的表白，他還是第一次見，確實是柳 玥的性格。
傲嬌，但又不想承認。
程耀坐在窗邊，看著紙條陷入沉思。
這有時候人太優秀也不是辦法，也怪他自己太浪了，到處拈花惹草，柳 玥這朵鮮花的確饞人啊。
程耀拿起筆，想了想在紙條上寫了個好，然後又添了一句‘保密’。
接著，他將紙條丟了回去，丟歪了。
王初若接過紙條，看了眼程耀，程耀用眼神指了指柳 玥。
王初若乖乖將紙條遞過去，柳 玥打開紙條一看，傻乎乎的一笑，收進自己錢包里。
座位後面，程耀第一次有了負罪感。
他在想，那些渣男是怎麼忍受這樣的負罪感，同時跟幾個女人一起戀愛的。
程耀不承認自己之前有錯，因為陸夢瑤她們本身就不能算是正規女友，他也沒有承認過，從始至終都是交易。
但是，交流出了感情倒是真的。
一碼歸一碼，而柳 玥不同，直接上升到了跟張雅一個級別的存在，嚴重威脅到了張雅的地位。
說威脅吧，也不至于。
程耀嘆了口氣。
下課後，柳 玥笑著說道︰「要不要和養樂多？」
「檸檬的？」
「嗯。」
「你去買吧，我去隔壁的學院有點事。」
「哦哦，在操場那邊等你。」
離開經濟學院，程耀來到隔壁找到了二年級一班。
「美女，幫我找一下李正陽。」
「班長，有人找你。」女生抬頭看了眼程耀，覺得很帥，好像在哪里見過，但又沒太大的印象。
李正陽，長得帥有錢，平時開奧迪Rs7上學，據說家里是做油漆生意的，特別賺錢。
「找我什麼事？」
李正陽看了眼程耀，有點意外，他認識程耀︰「你是經濟學院的那位？」
「對啊，求經來的。」
「什麼？」
程耀小聲問道︰「你是邱晚男朋友吧？」
「啊？我不是啊…」
李正陽臉色微變︰「你說什麼呢？」
程耀拍了拍他肩膀，把他拉到一邊︰「別裝了，我在朋友圈都看到你們合影照片了，你不是有女朋友麼？」
「兄弟，你故意找事是吧？」
李正陽有點懵圈，知道來者不善，擼起袖子就要動手。
程耀掀起衣服，露出勻稱的肌肉，看上去就充滿了力量︰「這天，還是有點熱啊。」
「啊，是啊有點熱，早知道穿短袖了。」
李正陽眼角一抽，放下袖子，嚴肅道︰「你到底有什麼事，你不會是她前男友吧？」
「你別緊張，我就是想問問，你腳踏幾條船，是什麼樣的感覺？」
「？」
李正陽看了眼程耀，尷尬的說不出話來。
他尋思著，這小子是不是神經病。
但看對方的表情，似乎也不是來找茬的。
「哦，我懂了，你是同道中人是吧，呵…」
下一秒，李正陽就不慌了。
「有什麼感覺不感覺的，有時候覺得挺心虛的，但也就那麼回事，又不會掉一塊肉，反正不是一個學校的。
彼此不認識，不讓知道不就好了，大學畢業前，總有一個是適合自己的，又不可能真幾個女生談一輩子。」
程耀若有所思，這小子就是廣撒網，說白也是渣男。
沒心沒肺的類型，根本不考慮後果。
程耀覺得，自己想的還是有點多了。
李正陽嚴肅道︰「沒什麼事的話就先走了，記得別亂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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