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歡寶見男人倒了,拍著胸脯也松了一口氣,看來系統雖坑,卻還算信守承諾,「力大無窮」分分鐘到賬。
地上躺著的男人徹底暈了過去,站著的打手踢了下他,他的腳都跟著晃了兩晃,他嚇得咽了口吐沫,握著砍刀的手不停的顫抖著。
「別……別過來,我……我有刀。」
蘇歡寶拍了拍手,又從口袋里拿出了桃子,在衣服上擦了兩下就吃了一口,漫不經心的道︰「先別說話,等我吃完這個桃子的。」
男人听見桃子就想到了那個桃核,一擊即中,如今地上的兄弟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小丫頭要是再扔他一個……
不敢想下去了,打手嚇得扔了刀,丟下兄弟,大喊著跑開了。
蘇歡寶趕緊跑過去,扶起二兩之前她先去試探了下躺著的男人的鼻息,確定他還活著後,關切的問二兩︰「你沒事兒吧?」
二兩搖搖頭,剛想說沒事兒,讓她別擔心,可是嘴巴剛剛動了一下,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蘇歡寶醫術不到家,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只當他是剛剛被那兩個打手給打的呢,氣的她又在昏迷的男人身上踹了幾腳,「可惡。」
雖然吐了血,看著挺嚇人,但二兩覺得胸口間舒暢多了,不像前幾日那般壓抑著的憋悶難受。
給二兩出了氣後,蘇歡寶忍不住抱怨了起來,「你剛剛是不是傻啊?為什麼要一個人留下來,裝什麼大英雄,要不是我回來了,你的熊傲命都沒了。」
二兩不否認她剛剛救了自己,不過他更好奇的是她哪里來的那麼大本事,用桃核傷人,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
「多謝小姐救命之恩,我銘記于心。」
「銘記于心是要的,不過來點實際的,以後等你恢復記憶了要走的時候,多給我點兒銀子就行了,咱們都這麼熟了,我也就不跟你客氣了。」蘇歡寶故作輕松的笑著,可是她的內心卻在擔心著他的身體。
此刻黑馬乖順的跟在他們身後,韁繩就掛在它的脖子上,可它並沒有要走的意思,蘇歡寶心道,它還算是一匹忠義的馬。
「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後,二兩淡淡的笑著,「我剛剛可是幫你賺了一百兩銀子,買下我,買下這匹黑馬都綽綽有余了。」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蘇歡寶攙扶著他,盡量放慢了腳步,「你現在是我的人,你賺的錢也是屬于我的,再說了本金也是我的,我要的酬勞得是你自己拿出來的錢才算。」
錢財一事兒上,她算的清楚,二兩也不跟她爭論,「你說的算。」
「什麼叫我說的算啊,本來就是這樣。」蘇歡寶不依不饒道。
說話間到了一家醫館,蘇歡寶趕緊帶著二兩進去瞧瞧,可惜郎中卻說他什麼事兒都沒有。
「他都吐那麼一大口血了,您說他什麼事兒都沒有?」蘇歡寶質疑道,庸醫。
人一著急,語氣也就不那麼好了,郎中听的也有點生氣了,「小丫頭,到底你是郎中還是我是郎中,老夫說他沒事兒就是沒事兒,不信拉倒。」
二兩拍了拍蘇歡寶的肩膀,「我的確也沒覺得哪里不舒服,跟之前差不多。」
饒是他這麼說了,可蘇歡寶還是堅持,吐了那麼一口血,肯定有內傷了,這家郎中醫術不行,她又帶著二兩接連去了兩家,都說他沒什麼大礙。
這就奇怪了,可惜要是剛剛不選力大無窮的話,或許還能升級點兒醫術給他瞧瞧。
可剛剛情急之下,醫術嚇不走壞人啊。
「我都說了,我真的沒事兒,你不用擔心。」
「誰擔心你了?我是怕你就這麼死了,沒人還我錢。」蘇歡寶嘴硬的不肯承認就是擔心他。
二兩挑挑眉,真是個別扭的小丫頭,「好了,你說不擔心就不擔心吧,誰叫你是主子呢。」
他一直都是高冷沉默的,沒想到也有這麼多話的時候,蘇歡寶忍不住跟他斗了幾句嘴,緊張的心情也得到了些緩解。
「你剛剛扔桃核的本事跟誰學的?」
蘇歡寶清了清嗓子,「沒誰啊,我就是瞎扔的,沒想到真的能打到人,還能打暈,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事兒呢。」
她一直覺得力大無窮沒什麼用,可關鍵時刻卻救了一條命。
只可惜只有幾天,並不能長久的擁有。
「哎呀!」蘇歡寶猛地一拍腦門。
「我的鋪子。」
「鋪子?」二兩疑惑的看著她,「什麼鋪子。」
剛剛蘇歡寶急著跳馬就是看到了一家鋪子再賣,她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沖進里頭三下五除二就談妥了價格,事實上她也沒壓什麼價格,人家要一百一十兩,她還價一百兩,就這麼成交了。
花出去一百兩後,她領取了任務獎勵,順手從人家桌子上拿了兩個桃子,然後就去救二兩了。
當時情況危及,她想都沒想,她家距離淄城這麼遠,買個鋪子要做什麼用啊?
「先別說了,買都買了,趕緊把交接工作做好吧!」蘇歡寶帶著二兩和黑馬去了她剛剛買下的鋪子,原來的老板正在那里等著她。
「小姑娘,我一直在這等著你呢,你剛剛干啥去了?我還以為你反悔了呢。」
蘇歡寶皮笑肉不笑的道︰「我能反悔嗎?」
「當然不能。」
想什麼呢,他這個鋪子都賣了兩個月沒賣出去了,好不容易來了個人痛快的買下,還沒壓價格,他腦子壞掉了才會讓她反悔。
拿了房契,大致的了解了下鋪子的情況,原老板拿著一百兩銀票,美滋滋走了。
蘇歡寶坐在椅子上,看著破爛的鋪子,哪里也不像值一百兩的樣子啊。
鬧了這麼一通,又多了個破爛鋪子,這條街都冷冷清清的,沒什麼生意的樣子,她暫時也沒想好拿這個鋪子來做什麼。
賣是肯定虧本的,除非地底下有黃金,否則絕對賣不上一百兩的價格。
「對了,買鋪子的事兒,你千萬別跟我哥和我娘他們收,還有賭坊的事兒也不能說,除了買馬你什麼都不許說。」
二兩點點頭,他發現他真的捉模不透這個小丫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