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算得上是人身攻擊了, ——絕對算得上是人身攻擊了。
好家伙,兩個人不動聲色的在這里用另一種方式來嘲笑她的身高對不對?
三浦由樹先是左右看了看——兩個人,——現他們臉上的表情全部非常認真, 看樣子並不是在有意嘲諷她的身高。
嗯, 不是有意嘲諷那就是內涵吧?
謝謝, 她覺得自己真的有被內涵到。
而且——種嘲諷真的是不表現在表面,但是可以讓當事人非常的扎心, 至少現在三浦由樹她就覺得自己非常扎心。
太過分了!
掙扎了一下,她準備從兩個人的胳膊下面掙月兌開,結——自己掙扎了大概半分鐘的時間都把自己給扭累了, 結——兩個家伙的手臂就跟銅牆鐵壁一樣紋絲不動,壓根兒就沒準備讓她從這種架勢下掙月兌開。
沒必要吧各位, 她又不會跑, 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兩個人的力氣可以說是一個比一個大,——不是擺明了在欺負人嗎?
「——里是鬼屋,你們能不能不要——樣?」
最後實在是有些受不了, 三浦由樹自己提出了現在的尷尬, 她只想好好的並且能安安靜靜的將——個鬼屋走出去。
可以麼?求求了。
「沒關系的由樹姐,我可以保護你。」
「……」
不,她不需要保護謝謝,真的不需要。
「不行哦, 我覺得好可怕,我需要由樹同學你的保護。」
「……」
不,她踏馬覺得五條老師你也不需要人保護好嘛?
三個人就跟特殊部隊一樣大踏步的走在前面,陣勢那叫一個大,氣場那叫一個強,鬼屋里原本兢兢業業準備出來嚇唬他們的工作人員愣是被他們詭異的行為給嚇得退了回去, 如——他們退的晚的話甚至有可能會被當場踹飛,之前那個從天花板上掉下來的假人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當時的情況可以說是有點混亂,五條悟和虎杖悠仁架著三浦由樹走在比較靠前的位置,在察覺到有人過來之後工作人員按下了鬼屋里的某些個開關,在他們前面大概一米的位置突然從天花板上掉下來一個渾身是血的假人,為了營造出一種嚇人的氣氛甚至還放了特別恐怖的音效。
「呀!!」
後面的姑娘——出了慘烈的叫聲,而被架在中間的三浦由樹則是當場表演了一個什麼叫做倒掛金鉤,直接將那個假人踢出去——遠——遠的距離,假人身上連著的線都被她當場踢斷。
啊——……——
的確是個失誤,而且是特別大的那種。
他們這一組一點兒氛圍都沒有,工作人員就差直接引導他們從里面出來,恨不得他們再也不來才最好。
按理說這個恐怖醫院是整個鬼屋里面最恐怖的主題,結——愣是讓他們玩得那叫一個索然無味,都已經這樣了五條悟還在旁邊嚷嚷著真嚇人需要別人保護的話,要不是尊敬師長很有可能不光三浦由樹就連虎杖悠仁都已經動手了。
「那個……從鬼屋都已經出來了,你們兩個是不是也應該可以松手了?我已經被你們這麼架著至少十分鐘的時間。」
三浦由樹不想說——麼多話,但奈何——兩個人就像完全沒——現她的抗拒一樣,非要一直挎著她的手臂。
她不會跑,所以不用這麼做,不然還挺累的。
「由樹姐你渴了嘛?我去給你買點喝的。」
「嗯,好。」
不得不說虎杖悠仁真的是一個非常照顧人的孩子,在從鬼屋出來之後他看到不遠處有一家便利店,想起之前在電影院的時候對方吃了大半桶的爆米花肯定已經口渴了,于是小家伙屁顛屁顛的跑過去買了三瓶水回來。
看著小家伙跑走的背影,三浦由樹突然扭過頭看向身旁站著的五條悟,從萬聖節之後她就沒怎麼和對方單獨說過話,所以心里的疑問也一直沒能得到解決,現在終于有了機會她想要好好問清楚對方。
「五條老師,在涉谷的時候月城智一最後到底和你說了什麼,如——我沒猜錯的話他說的話應該和悠仁有關吧?」
如——不是和悠仁有關,為什麼腦花會對對方如此關注,而且即使在馬上就要被烤的時候還要特別看向悠仁的方向。
最重要的是用了加茂憲倫的血液所誕生的九相圖其中之一的脹相為什麼從一開始就將悠仁當成自己的弟弟,難道真是和東堂葵的問題一樣?
交流會上悠仁的無中生友讓東堂葵覺得對方是自己的摯友,那麼脹相這次是因為無中生兄?——
可就有點離譜了吧?
「哇,由樹同學你——想知道?」
「……五條老師你覺得呢?」
她斜了五條悟一眼,結——現對方在非常認真的思考——個問題,真的好像這個問題非常復雜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解釋清楚的事情。
嗯?——該不會牽扯到很多事情?如——真是這樣會不會即使現在將腦花殺死也沒有用,對方還會卷土重來?
「嗯……我忘記了。」
「哈?」
五條悟一句輕飄飄的忘記了讓三浦由樹一臉懵逼,甚至還——出了一個奇怪的音符,她是真沒想到對方會來這麼一句話。
什麼叫做忘記了,那麼重要的話怎麼可能會忘記了?!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後還是選擇了閉上,既然對方這麼說就證明不管自己怎麼問他都不會再說出來,而且是那種會將——個秘密一直帶進墳墓的那種——
種感覺真不好啊,——個秘密只有月城智一和五條老師知道,前——已經徹底死掉,後者又是打死後不會說的樣子,看來她除非用靈力窺探對方的記憶,不然恐怕是絕對不可能知道——件事。
不過如——五條老師都已經這麼說了,那就證明可能不是什麼非常難辦的事情,至少還在可控的範圍內。
既然這樣的話那她也就不再糾結于這個問題。
說話間這個話題的中心虎杖悠仁已經買了水回來,看著笑得明媚的少年,三浦由樹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你回來了啊。」
「嗯!」
小家伙點了點頭,將手中的飲料分給面前的兩個人,反正五條老師作為一個甜食控只要有一瓶甜的飲料就好。
「哇,悠仁可真是一個可靠的孩子。」
嘴上——麼說著五條悟將飲料的瓶蓋擰開,他在兩個人看不見的角度偷瞄了一下虎杖悠仁。
其實說偷瞄也不是很合適,——家伙的眼楮用眼罩直接給罩住,所以哪怕他的眼楮在里面嘰里咕嚕亂轉也不可能有人會——現。
虎杖悠仁覺得氣氛有點好像不太對勁,總覺得跟自己離開時有點不太一樣,他有些奇怪的眨了眨眼楮,但由于兩個人誰都沒有提起這件事他也就閉上嘴沒有多問什麼。
「那我們接下來是要回——專嘛?」
小家伙兩眼放光,——明顯一副並沒有玩夠的樣子,如——個時候說回——專,恐怕良心都會覺得非常不安。
「有點餓了去吃飯吧,五條老師說他要請客。」
「真的嘛?好耶!」
听了三浦由樹的話後小家伙特別開心的拍了拍手,他是屬于一個非常單純的孩子,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于是他一臉興奮的拍了拍手眼巴巴看著五條悟希望對方帶著他們一起去吃飯。
「那五條老師會帶我們去吃什麼?」
「五條老師說悠仁你想吃什麼都行。」
從剛剛開始就沒法插嘴的五條悟︰「???」
嗯?——什麼情況?——些話他什麼時候說過?他什麼時候說過要請他們吃飯?
「相比如我而言,由樹同學好像也有能力請吃飯吧?」
「哦?五條老師你好意思讓你的學生掏腰包請你吃東西?」
「我當然好意思啦。」
……
媽的,怎麼忘記眼前——個男人有點不太要臉,所以完全沒有辦法按照常人的思維來思考他的一些語言或——是行為。
于是當賀茂涼帶著身後的一串從鬼屋出來時三個人已經繼續往前走,準備在中華街看看有什麼比較好吃的中餐廳,虎杖悠仁一直嚷嚷著要去看功夫。
走在中間的三浦由樹看了看左邊的五條悟,又看了看右邊一臉開心的虎杖悠仁,她已經基本可以確定月城智一所說的事情肯定和虎杖悠仁有關,而且還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不然五條老師不可能會是那麼個反應,但應該不會是那種即使被殺掉了還會接住其他的方法重新復活。
嗯,只要五條老師自己一個人將秘密守住,那麼他們就永遠不會知道——件事——
頓飯吃的還算比較安心,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生,唯一美中不足的恐怕就是沒有看到所謂的功夫表演,——讓虎杖悠仁比較失落。
「沒有事,大不了我們下次再來的時候看看能不能趕上。」
失落的虎杖悠仁就像是一個被搶了心愛的玩具的大狗狗,——耳朵和尾巴全都耷拉下來,讓人忍不住模了模對方的腦袋。
沒辦法,對于——個小家伙三浦由樹就是沒有辦法看到對方如此失落的模樣,看到這個五條悟也把腦袋湊了過來結——被人無情的推開。
「五條老師你不要鬧了。」
「嗚哇,——可真的是差別對待。」
三個人算得上是有說有笑的回到了——專,可誰知道在高專大門口就看到搖著扇子的狐狸精。
「美穗乃大人您去哪了呢?」
「……」
嘶——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一種被抓包了的感覺,三浦由樹有一種錯覺,總是覺得此時此刻狐狸精的氣場好像有點強啊——
算什麼?
家主出去和小老婆游山玩水結——回家被大老婆——現了?
刺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