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連楊洛自己都沒想到的是,自己沒招誰沒惹誰,自認為與人和善,並沒有和什麼人有過什麼深仇大怨,但偏偏這會兒卻被人給盯上了。
「調查得怎麼樣了?」
金陵城中,薛齊在得到薛鼎陽的慫恿之後,就已經開始了布局。
當然他也清楚,如果現在以薛家大少爺的身份出現在龍幼萱的面前,勢必不會引起龍幼萱的過分注意。
雖然這麼多年對龍幼萱鮮有了解,不過想來龍幼萱對他薛家大少爺紈褲子弟的人設,早就已經有所耳聞。
這種人設在對普通姑娘的時候,有著格外的吸引力,但是在同樣出生豪門的龍幼萱面前,顯然不具備任何優勢。
像龍幼萱這樣的人,唯有絕對的實力才能將其征服。
所以薛齊制定下來的基本方針策略就是,需要找一個合適的切入口,既要讓龍幼萱引起注意,又要讓她發至內心的感到佩服。
到時候再以兒時玩伴的身份與之接觸,一定就能起到最理想的效果。
「嗯,龍幼萱之前是在國外留學了一段時間,歸國之後可能是出于好奇的關系,所以參加了地方政府的工作。而就是這次工作,讓她對楊家碾的旅游文化基地產生了興趣,並且在她的極力推動之下,目前這個旅游文化基地正在緊鑼密鼓的建設之中。」
說到這里的時候薛齊倒是還沒有怎麼在意,畢竟留學多年回國之後,想要摩拳擦掌的干出一番事業,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況且就以龍幼萱在龍家受寵的程度來看,這對于她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接著往下說,越詳細越好。」
薛齊輕輕點了點自己面前的辦公桌,示意面前的人接著說。
「少爺,而在這其中涉及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和龍幼萱的個人關系有點兒不清不楚。」
「不清不楚?什麼意思?」
薛齊頓時皺起了眉頭。
「之前龍幼萱在地方政府參加工作的時候,被分配到了一個叫楊洛的家里面暫住。而楊家碾旅游文化基地的牽頭人,就是楊洛。」
「這有什麼關系?不就是簡單的合作關系嗎?」
薛齊並沒有當回事兒,至于這個旅游文化基地究竟是什麼地方吸引到了龍幼萱,薛齊不在乎,他也不在乎這個旅游文化基地接下來究竟會朝著什麼方向發展。
「不,不簡單。如果是簡單的合作關系,那麼龍幼萱應該在這其中佔有一部分的利益分成才對,畢竟旅游文化基地能夠順利開啟建設,她絕對居功至偉。可是這個旅游文化基地,實際上卻和龍幼萱沒有半毛錢關系。」
「所以,以我的經驗來看,這純粹就是龍幼萱的個人情感意願,說簡單一點兒那就是白白幫忙不求任何回報。」
薛齊似乎隱隱猜到了點兒什麼,倒是又有些模糊。
「不求任何回報?你該不會是想說,龍幼萱和這個人有什麼男女之間不清不楚的關系吧?這絕對不可能,即便是有龍家也絕對不可能同意。」
雖然不知道楊洛是什麼人,但是就連薛齊都沒有听過的一個人,難道能入得了龍家人的眼?能配得上龍幼萱?
「有沒有不清不楚的關系我不知道,就像少爺你說的一樣,他們之間絕對不可能,因為楊洛是一個結過婚的男人,還帶著一個孩子。但這僅僅只不過是我們站在雙方門不當戶不對的角度看待問題,可如果僅僅就個人的情感而言,我卻要保留我的個人意見。」
薛齊這下有點兒坐不住了,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鄭重其事的問道。
「你什麼意思?是不是你已經了解到了什麼關鍵的東西,他們之間是不是已經有了什麼?」
誠然,龍幼萱在薛齊的眼中確實是女大十八變,現在頗有幾分成熟知性女人的魅力,僅僅從照片就讓他對龍幼萱多了不少遐想。
而從小到大所受到的家族燻陶,讓薛齊擁有極強的佔有欲。
自打薛鼎陽給他提起這件事情以後,薛齊便已經打心里面把龍幼萱當成了自己的女人。
現在听說自己的女人可能和別人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系,他這心里面就難免升起了幾分醋味。
「這個還不是很清楚,我把我了解到的情況和你簡單說一下吧,你自己好好斟酌一下。」
「在楊家碾的旅游文化基地開始投入建設之後,龍幼萱又斥資兩千萬,成立了一個匯豐投資有限公司。」
「而關于之前我們所了解到的龍幼萱的全部投資,都是通過這個匯豐投資有限公司,而這個公司手上所有正在進行的項目,全都和這個楊洛有直接關系。換句話說,這個投資有限公司就是為了全力支持楊洛而誕生的。」
「如果這還不能說明什麼的話,還有一件事情卻足以讓人深思。前段時間,龍幼萱在楊洛的老家,楊家碾足足待了大半個月的時間,並且楊洛的母親還到處宣揚,楊洛和龍幼萱不期就將舉辦婚禮。」
「不僅如此,目前龍幼萱正帶著楊洛的女兒在國外游玩,如此來看,他們是不是已經像是一家人了呢?」
听到最後的時候,薛齊整張臉都綠了,狠狠一巴掌落在了面前的辦公桌上。
「豈有此理,這個楊洛他憑什麼?他到底是什麼來歷?」
在薛齊的自我認知當中,楊洛如果不是因為有什麼過硬的身份背景的話,怎麼可能會得到龍幼萱的認可。
而這些事情他能知道,換句話說,龍家的人也應該知道,既然知道但是卻沒有予以反對,這難道不是楊洛有什麼身份背景的證明嗎?
既然龍家都已經默認了龍幼萱和楊洛之間的這種關系,龍鎮國居然還答應薛耀陽的提親,又究竟居心何在?
「什麼身份背景不是非常了解,不過似乎並沒有什麼背景。前段時間,楊洛靠著過人的膽識,租賃了一個快要倒閉的化肥廠之後白手起家,在此之前毫無建樹,整個人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突然發生了質的轉變。」
「關于他究竟經歷了什麼,才會讓他發生這麼大的改變,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