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奧那邊的戰役才剛剛打響。
而這邊,路飛與羅布•路奇之間的戰斗,也儼然已經是接近至了尾聲。
伴隨著最後一桶二檔噴氣機關槍盡數轟擊在了路奇的身體之上,二人也都在同一時刻向著地面仰躺了下去。
「已經結束了嗎」
路飛滿臉疲態的仰望著天空,渾身上下所遍布的傷勢,甚至比八年前利奧被狼群撕咬的那次都還要更加嚴重。
然而,他卻仍舊面帶微笑著,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沖著天空發出了這樣的一聲呼喊︰
「羅賓!一起回去吧!」
回音久久縈繞在整座躊躇之橋的上空。
正與海軍艱難戰斗著的妮可•羅賓,則是在听到這句吶喊的瞬間,情不自禁地再次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另一邊。
「羅賓!一起回去吧!」
路飛的聲音傳到了鼯鼠還有火燒山等人的耳中。
「惡魔之子,妮可•羅賓這次屠魔令的主要任務,就是為了要鏟除掉她啊。」
道伯曼小聲低語著。
而火燒山、斯托洛貝里,還有鼯鼠三人,則是在听到這個名字後,表情又稍顯出了些許的不自然。
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參加屠魔令行動了。
是的,二十年前奧哈拉滅亡事件,他們同樣也有參與。
遙記得當時被派遣去執行炮擊的五名中將,除了他們三個以外,還有著薩卡斯基、以及庫贊二人。
只不過二十年過去了,那兩個家伙早就已經升任為了大將,而他們三人卻依舊還是處在中將的位置,這一點倒的確挺尷尬的。
尤其是在海軍總部才只待了三年的利晉升為大將候補之後,他們就更尷尬了。
「繼續炮擊!把躊躇之橋也給炸毀!」
「記住,比起草帽一伙,妮可•羅賓才是最需要抓捕的對象!」
鼯鼠下達著命令,同時走向了軍艦邊緣。
「打算要親自行動了嗎?」道伯曼問。
「可不能讓那個小鬼又佔盡了風頭啊。」
鼯鼠頭也不回地施展出月步走向空中。
利奧會被海水給淹死嗎?
顯然是不會的。
身為總部的中將之一,利奧的拷貝果實不懼海水這一消息,他同樣也知曉個一二。
盡管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會有惡魔果實能力者不怕海水的,不過對方既然是海軍,那也就沒什麼值得深究的。
而換句話來說
哪天利奧要是真的背叛了海軍機構的話,世界政府多半也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畢竟一個能夠拷貝其他能力者能力,並且還無懼海水的能力者,可實在太有研究價值了。
「路飛,快站起來啊!!」
「路飛!」
「站起來,我們一起離開這里!」
烏索普和喬巴等人,紛紛在即將陷落下去的躊躇之橋上,沖著正躺倒在地的路飛加油打氣著。
可路飛再如何使力,卻也都沒有辦法能讓自己的身體挪動分毫。
「逃不掉了嗎?」
他心里產生出了這樣的想法,臉上的表情不由愈發變得焦急了起來了。
明明,已經把羅布•路奇給打敗了。
明明,羅賓也已經救出來了。
可我卻沒有辦法再和他們一起冒險了嗎?
我可是要成為海賊王的男人啊
嘴中咳出了一大灘鮮血,路飛艱難地蠕動起了自己的身體,向著司法之塔被破開掉的邊緣如蝸牛般涌進了起來。
「路飛!」
「快,路飛!」
烏索普見此情形,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喜色。
卻在下一秒。
「嵐腳!」
一道飛翔斬擊炸裂在了路飛爬動的前方路徑上,所帶起的沖擊,直接便將其震得倒飛了回去,與暈倒的羅布•路奇相互貼在了一起。
「路飛!」
被擊退到了橋邊的弗蘭奇,此刻在看到這一畫面的同時,忍不住也發出了一聲驚呼。
而鼯鼠見狀則道︰「如果不想看到他死的話,就趕緊把妮可•羅賓給交出來。」
「可惡,我們才不會把羅賓交給你的!」
「羅賓,可是我們船上的考古學家,是我們草帽海賊團的同伴!」
喬巴憤怒地指著鼯鼠道。
而烏索普還有弗蘭奇,則在同一時刻,將手中的武器對準了鼯鼠的頭部。
「我們海賊團里的人,一個都不能少!」
「大家,都會安全的活著從這里出去的!」
「弗蘭奇強壯鐵錘!!」
「必殺•火藥星!」
轟——!
兩人的攻擊一同發出。
「這就是你們做出的選擇嗎?」
而鼯鼠則是挑了下眉毛,看著向他飛射過來的火焰及鋼鐵右臂,猛然將手搭在了自己腰間的佩刀上。
「豁斬!」
嗖!
佩刀已極快的速度劃過空氣放射出了一道飛翔斬擊,將弗蘭奇的鐵拳抽回的同時,沖散掉了烏索普用彈弓飛射出的火藥,接著余威不減地繼續沖向了喬巴所站在的位置。
「啊!!」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喬巴滿臉驚恐的用前蹄捂住了自己毛茸茸的廉價。
卻在下一刻。
鏘!
斬擊沖撞在了匕首之上,發出了一道刺耳的金屬轟鳴。
面若寒霜的拉莫爾,亦是在喬巴身前定格了住,用憤怒的目光直視向了漂浮在空中的鼯鼠中將。
「你剛才,是想殺了喬巴對嗎?」
「嗯?」
鼯鼠看了眼拉莫爾驟然間所出現的方式,無視掉了對方的問題,頓時有些奇怪的皺起了眉頭︰「剃?」
「身為一名海賊,你又是怎麼學會六式之剃的?」
「這個嘛」
剃再次發動!
拉莫爾的身影忽然閃現至了躊躇之橋的前端斷層,同時雙腳離地,高高躍起,兩把匕首猛然直刺向了鼯鼠的兩側太陽穴位置。
「二刀流•閉合斬!」
鏘——!
抬手一刀將拉莫爾的斬擊格擋了住。
听著對方所喊的招式名字,鼯鼠心里不由又產生出了些許疑惑。
這年頭
拿著兩把匕首,也能自稱為二刀流了嗎?
哪知他這樣的想法才剛剛產生,下一秒
噌!
拉莫爾手中的短匕,卻已然在這剎那間彈射出了足有一米以上的長度,直刺在了鼯鼠的雙肩之上。
就猶如彈簧刀一般的。
鮮血,霎時噴射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