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等不能殺我,吾乃血衣教紫鸞國分舵舵主,你若殺我,便是與整個血衣教為敵。」
「江對面的彩雲國,如今全是血衣教的教徒,吾若殞命于此,汝等必然會被發現!」
「汝等……汝等莫要裝作听不見!」
鳳尾江鯰魚精的水府,張無憂幾個在水府內抄家,那鯰魚精被他們捆妖繩捆住扔在大廳中央,嘴里叫罵個不停。
「嘩啦!~」
沒過多久,阿浪跟佛跳牆背著這大包小包的東西走了出來,身子一抖便全都抖落到了地上。
「吾乃血衣教紫鸞國分舵舵主,此乃血衣教藏寶重地,汝等,何敢如此造次!」
望著自己積攢數百年的心血一點點被掏空,那鯰魚精氣得目眥欲裂,兩根長長的胡須繃得筆直。
「啪!」
阿浪一爪子拍在那鯰魚精臉上。
雖然並沒發力,但準妖聖級別靈獸的一爪,還是拍得那鯰魚精頭暈目眩。
「安靜點。」
阿浪瞪了那 魚精一眼。
「來來回回就那幾句話,能不能換點新詞兒?」
佛跳牆在路過那鯰魚精跟前時也踹了它一腳。
而這兩腳也徹底熄滅了鯰魚精心頭的囂張氣焰。
「這狼妖居……居然都是準妖聖的境界,虎妖要差一些,但也差不多了多少。」
鯰魚精心頭愕然。
在此之前,它一直覺得自己被擒,完全是因為那頭鯨魚對自己有血脈上的壓制,不然以它八重天的修為怎麼可能是自己這八重天巔峰妖王的對手?
誰成想,現在這兩個看起來像是打雜的妖獸,居然全都有接近準妖聖的修為。
它修行了三四百年,如今也才是八重天巔峰妖王的級別,要知道這還是靠著血衣教教主傳授給它的血食功法才能順利突破到妖王級別。
其實也不能怪它發現得晚,主要是造化爐遮掩氣息的能力實在是太強,阿浪他們如果不出手,估計那鯰魚精到死也發現不了它們的修為。
「你這條小鯰魚亂叫個什麼?」
這時紅燒肉也抬著幾只箱子走了出來。
「沒,沒有~」
鯰魚精徹底沒了脾氣。
「什麼沒有?那血衣教是什麼情況,快點老實交代,我讓你等會免受些皮肉之苦。」
紅燒肉放下箱子蹲在了那鯰魚精跟前。
「你,你們不知道血衣教?」
鯰魚精有些詫異。
「血衣教,龍燭州有名的邪修教派,以血月為圖騰,教眾全是龍燭州罪大惡極之輩,有妖獸也有人類,勢力遍布整個龍燭州。」
龍媽的聲音突然在大廳內響起。
循聲望去,只見她正推了一輛黃金獨輪車走了過來,身旁還跟著端著一摞書簡的張無憂,以及抱著糖果罐子的小雨。
看到這一幕,鯰魚精又是一陣心絞痛,但卻又敢怒不敢言,只能撇過頭不去看。
「你剛剛說如今彩雲國全是你們血衣教的人?」
張無憂放下書簡蹲看向那鯰魚精。
「是……是的。」
鯰魚精原本還想掙扎一下,不過在看到張無憂身後的虎妖跟狼妖後,立刻放棄了抵抗的心思。
「他們去彩雲國做什麼?」
張無憂接著問道。
「此事……此事只有四大總舵舵主才知曉,他們命我看守鳳尾江,不允許任何修士渡江,遇上九重天境界以上的修士,便放出訊號。」
鯰魚精戰戰兢兢地說道。
「你……」
張無憂張嘴接過小雨遞來的一顆糖果,隨後一邊咀嚼著一邊繼續問道︰
「放訊號了嗎?」
「沒,沒來得及,我以為能應付得來,畢竟鳳尾江是我們的領地。」
鯰魚精神情有些苦澀道。
對于鯰魚精的話張無憂並不是完全相信。
「他沒撒謊。」
龍媽這時走到張無憂旁邊蹲下,然後遞給他一只血玉做的短笛繼續說道︰
「這是從它房間里搜到的。」
看到龍媽手中那支血笛,那鯰魚精先是大驚失色,繼而面如死灰。
「這是什麼?」
張無憂仔細打量了那血笛一眼然後向龍媽問道。
「血衣教內只有舵主級別的教徒才能得到的傳訊之物,雖然只能以固定音律來傳遞出一些簡單訊號,但無論相隔多遠,只要吹響這支玉笛,距離最近的那位血衣教教徒手中的血笛便會有感應。」
龍媽說著將那血笛放在嘴邊吹了吹,不過無論他如何吹奏,那笛子就是發不出聲響。
在張無憂疑惑的目光中,龍媽繼續解釋道︰
「不過這笛子必須用特殊呼吸法門吹奏才能發出聲音,而且每支笛子對應的呼吸法門都不一樣,所以比起秘法傳音跟書信溝通更加迅捷而隱秘。」
「一件傳訊法器居然做得精細。」
張無憂有些意外。
「血衣教早年間仇家很多,也只有近些年,才出現這種敢把自己是血衣教教徒這種事情放在嘴邊的蠢貨。」
龍媽一邊說著一邊白了那鯰魚精一眼。
其實就算鯰魚精不犯蠢,龍媽也能發現它血衣教的身份。
鯰魚精欲哭無淚。
這些年血衣教在紫鸞國這種小國幾乎沒有敵手,很多八重天甚至九重天的修士在听到血衣教的名號之後都要避讓三分,這也就讓類似于鯰魚精這一類教徒,養成了時不時搬出血衣教名號威懾他人的習慣。
「前,前輩怎會對我血衣教如此熟悉?」
鯰魚精心中雖然惶恐不安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因為你們的教主曾經是給我端茶遞水的小弟。」
「哈?」
「砰!」
不等鯰魚精回過神來,龍媽一巴掌直接將那鯰魚精給拍得昏死過去。
「在這龍燭州,我曾經給鎮海樓做過很多事,幫忙創建這血衣教便是其中之一,不過在我叛出鎮海樓之後,這血衣教教主也是追殺我追殺得最凶的勢力之一。」
不等張無憂開口,龍媽直接向他解釋了起來。
「原來是熟人啊。」
張無憂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鎮海樓居然暗中培植了一個邪修宗門?」
一旁的紅燒肉聞言則是大為震撼。
「這並沒有什麼好稀奇的,所有天外天的宗門差不多都在暗處有著自己的勢力,听潮宮跟血衣教,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一些听潮宮不方便做的事情,都是血衣教在做。」
龍媽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