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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7、在異世界變強(一百四十一)

一時間整個訓練場安靜無比, 原本那些做著自己練習的豹族們也都停下了動作,仿佛只有披著斗篷的犬族穩如老狗,對眼前的發展見怪不怪。

犬族過分直接的思維模式, 讓他們在認識到沈默言很厲害幾乎什麼都辦得到的時候,就已經要把無所不能幾個字貼在他身上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只是揍了一個雪狼國的王, 似乎也沒有什麼奇怪。

但在其他人的眼里事情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眾所周知,獸人的力量一直以來都是以等階明確劃分的,不同等階之間差異巨大,可相對的同等階之間的區別就沒有那麼離譜。

而現在發生的事情就像是在打他們一直以來認知的臉。

看到他們雙方動手的人都能清楚的知道,這兩個人無疑都是四階,魂氣的顏色是騙不了人的, 可那一面倒的局勢卻讓整個情況變得格外怪異,他對付一個同階的對手表現的太過輕松了,這種輕松讓他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五階在碾壓四階一般。

在前兩天剛領略過沈默言的厲害, 但是對雪豹們來說,那時的震撼還遠不如直面看到同階之間這壓倒性力量來的印象深刻。

他們一時半會都沒有人發出聲音, 內心幾乎都在瘋狂的回憶著這兩天有沒有做出冒犯到這個人的行為。

對于注重力量的雪豹族們來說, 這碾壓四階無限接近五階的力量早已足夠讓對方成為一方霸主,成為王也不是那麼不可能的事, 假如是這樣的話他們就得更小心謹慎的對待對方,因為極有可能這個人的身後有著遠超他們想象的力量。

在場似乎只有段澤看著被打趴在地上的雪狼王,被那看著就很疼的樣子感同身受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看向晚了一步沒能插上話的殷司翰, 在這個世界有著主角般地位的男人此時站在原地不發一語,仿佛是受到了什麼嚴重的打擊一般,整個人看著比那雪狼王還要黯然。

殷司翰從來沒有過這種輸的如此徹底的感覺。

明明被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揍的反抗不能、丟盡臉面的人不是自己, 但他卻頭一次認識到了自己和那個人之間的差距有多大,以及他一直以來單方面的敵視看起來有多愚蠢。

他不得不按捺住脾氣耐心應對的王,在對方的眼里根本只是一個尋常的普通角色,這份自信並非是依仗著任何外力,只是因為對方足夠的強,所以他就能以平常的姿態與之交談,哪怕對方暴起襲擊也能輕松的將其制服,這是由力量促成的依仗。

自己又是怎麼樣呢?就連和雪狼王進行交涉,也是因為他狼族的身份以及背後的兔族與羊族的靠山,他才可以有足夠底氣提出自己的要求,可哪怕是這樣他的事情也進行的並沒有那麼順利。

一直以來自認為穩步進行的計劃,那些逐漸增加的勢力,似乎都只是他自以為是的滿足。

換做是任何一個異世界的人有這樣的成就他都不至于有這樣的落差,但偏偏是他佔盡了優勢的情況下……難不成就和他之前猜想的一樣?

從沈默言能夠報出他那把權杖的狀態時起,殷司翰就隱約猜測很有可能沈默言也曾經見過那把手杖完整時期的樣子。

那麼會有的可能性就只有兩種,一種是沈默言是這把權杖真正的原主人,但這很難解釋他為什麼一直沒有試圖將其奪回去,另一種則是沈默言其實也是因為那把權杖重生的人。

權杖有兩把?或者事情沒有那麼復雜,有可能對方也在夢里見過那把權杖,帶著記憶重新來到了這個世界,所以一切的發展才會與自己記憶中出現了那麼大的偏差,這也就是原本那個為了救他願意犧牲自己的男人,為什麼重來一遍之後卻與他漸行漸遠的原因。

倘若真的是後者,那麼殷司翰就是真的輸了個徹底,因為上一世的沈默言可以說跟他是一前一後喪命的,兩個人對異世界的了解並沒有什麼區別。

殷司翰就好像是一個從來沒有失敗過的人,頭一次經歷失敗過後理所當然的產生了自我懷疑,哪怕起因甚至是一件與他無關的事,他現在都開始對自己是不是真的能達成野心產生了強烈的懷疑。

他甚至在想,自己一直以來的順利是不是全靠沈默言沒有對他出手干擾,假如他哪一天真的與自己為敵,那麼自己又能敵得過嗎?

和殷司翰沉重異常的心理形成強烈對比的,是被揍的當事人。

雪狼王這輩子就沒那麼狼狽過,但他卻沒有其他人以為的那麼憤怒,倒不如說在眼前的人展現出碾壓級的力量之後,他反倒是心情雀躍了不少,看那人怎麼看怎麼順眼。

五階的強者真的太少了,雪狼王這一輩子也沒機會對上過,從小到大足夠有天賦的他可謂是順風順水,像這樣被同階的對手毫不留情的揍趴下,還是頭一回。

他只覺得,那人原本看起來毫無特色的黑發這會兒看著就像是上好的綢緞,利于黑暗中隱藏又看著高雅尊貴,看看那金色的瞳眸,不帶笑意盯著獵物時的震懾力會讓敵人不寒而栗,還有那肩膀那腰身蘊含的力量,就連尾巴的線條也優雅美麗的讓人挑不出毛病。

再也找不出比這更優秀的獸人了!

被一頭狼這麼緊盯著,沈默言卻莫名從那視線中感覺到了一絲讓他不舒服的氣息,他沖著那雪狼王伸出手,就見那原本不可一世的雪狼王埋下了腦袋,肩膀仿佛因為畏懼微微顫抖,露在外面的毛茸茸的獸耳卻興奮豎立,身後又大又蓬松的狼尾巴不受控制的瘋狂擺動,將主人的心情袒露無遺。

這種展開沈默言覺得異常熟悉,他一言不發的收回手,對接下來的交談也失去了所有的興致。

正操練著雪豹們的段澤剛想問問自家小伙伴怎麼這就要走了,一回頭就見沒挨到揍的雪狼王帶著一身傷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拍了拍身上沾到的雪,臉上不知怎麼帶著點失望。

段澤︰……

在這頭狼明顯不怎麼對勁的情況下,沈默言準備去找雪豹王來處理這件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似乎總是能遇到不少喜歡挨揍的家伙,這些人往往被打了反而會比好好溝通來的滿足,非常奇怪。

雪狼王來找他的理由並不意外,他唯一沒有想到的是,殷司翰竟然沒有成功阻止雪狼王跑來這里。

假如身份代換一下,沈默言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給雪狼王能知道外界情況的機會,雪狼國的組成成分相當的簡單,本身規模不大,能夠在雪原負責偵查的是哪些人也可以很容易的篩選出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花一點手段傳遞出假消息再容易不過了。

殷司翰非但沒有這麼做,反而在這之後還沒有能穩住對方,是什麼干擾了他的行動?還是說有什麼特殊的原因?

對于了解劇情之後的沈默言來說,殷司翰和他知道的所有主角都不一樣,是一個僅憑一己之力,在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異世界從零開始最終掌控了兩個世界的人,或許殷司翰自己也想不到,他在沈默言這里有著可以算的上相當高的評價。

不過這都和他沒有什麼關系,他和雪豹國的交涉非常的順利,將實際成果擺在對方面前的手法非常有用,這片大陸上沒有一個人會想要在看別人眼色的情況下生活,眼前有著能夠從白熊國手底下擺月兌控制的機會,哪怕需要和另一個人達成長期合作關系,他們也不會白白放棄。

而雪狼國就更不必說了,搬走或者能夠留下來且長期安全的狩獵中階異獸,這兩者要二選一誰又會選擇前者呢?

正是因為嗅到了這樣的可能,雪狼國的王才會找上他,沈默言本身對于能夠合作的對象增加這件事並不抵觸,假如對方確實想要加入,那也沒有什麼不好,只是他提出的條件雪狼國似乎並不能接受。

幫助雪豹國在低中級區域邊界建立新的根據地,並不是沈默言對他們的格外關照,而是想要長期在中級區域的雪原狩獵,一個靠近目標地區又不妨礙通過低級區域進行交易的地點非常的重要,所以準確來說他不是在幫助雪豹國,而是在建立一個必要的據點罷了。

那麼在這樣的前提之下,很顯然建立一個據點對他來說已經充分足夠,聖晶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輕松弄來很多的東西,沈默言根本不準備耗費過多的人力物力再去幫雪狼國也建立一個地盤,很簡單,就因為沒必要。

如果雪狼國要加入沈默言與雪豹國之間的交易的話,他們就勢必得入駐雪豹國,以先來後到的原則,雪狼族在雪豹國必然是居于雪豹族之下的,光是這一點雪狼王就無法接受,更別提接下來沈默言要求的定時定量的交易份額和他需要從中抽取的利潤,像這樣幾乎是在免費給別人打工的條件,雪狼王又怎麼會接受?于是才有了大打出手的那一幕。

對于沈默言來說,在雪原這一塊有雪豹們的合作就已經足夠了,雪狼族是不是要加入根本不足輕重,那麼他也就將這個問題干脆的拋給了雪豹王。

現如今雪豹王對沈默言的態度不能說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但和原先相比也有了極大的變化,就像是從一個陌生的同胞,變成了一個值得結交的朋友。

沈默言找上雪豹王的時候,對方也正向著練習場的方向走來,他雖然放了雪狼王進城,但是按照沈默言之前的要求,他們這會兒需要忙的事情一大堆,他根本月兌不開身親自去會一會那人究竟有什麼目的,等處理好了手頭的事向著對方在的方向趕時,他已經錯過了最精彩的部分。

哪怕不知道對面的人不久之前放倒了一個同階的對手,對雪豹王來說,光是同階就已經足夠讓他重視對方了,他听聞沈默言的話後,立刻就因為雪狼王的無恥憤怒了。

這附近幾個族群會互相關注彼此的動向無可厚非,但是這找上門來狂妄的表示想分一杯羹的態度也太目中無人了!

雪豹國雖然因為各種原因生存狀態不佳,但也不是別人挑釁到頭上還能憋住不發火了,那雪狼王算個什麼東西,說白了他們都是在白熊國底下苟延殘喘的失敗方,同樣的條件下他狼族難不成還比他們高貴上了?

雪豹王之所以這麼生氣,那是因為座位鄰居,他實在是太了解雪狼國的王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听到這件事的同時他幾乎都已經看到對方來到這里對著沈默言會說些什麼,哪怕沈默言的脾氣再好,在那個人的眼里恐怕只要不順著他的意,那就是對他的冒犯。

「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就好。」雪豹王簡直無法想象那家伙對貴賓都說了一些什麼難听的話,他光是想一想都覺得頭昏眼花,恨不得回到幾分鐘前干脆把人攔在城門外。

臉色難看的雪豹王沖著練習場離開,事情不需要他再插手之後他開始把重心放在了聯系虎族的方面。

就像是段澤想的那樣,要動用人力的話,沒有比虎族最適合的免費勞動力了,資源放著不用就是浪費,想要短時間內建設起新的據點,人手方面就必不可少。

因為這件事涉及到了豹族,沈默言也干脆聯系上了烈豹國。

他不可能一直在這里給他們監工,所以需要同為豹族的烈豹國借點等階不低的人手過來監督,倒不是為了監督雪豹族們,主要還是用來看管極大部分時間都不怎麼太平的虎族。

實際上關于這一點,沈默言有點多慮了。

接到他命令的虎族幾乎連夜整理了行李,恨不得馬上就飛到雪原,要不是還得等需要一起送去的建材,他們估計到的會比雪狼王還要早。

猛虎國現在的狀態已經徹底不受控制了,高層的人試圖鎮壓住底層的人民,但是在猛虎國本身已經成為另一個人的附屬的情況下,高層的命令開始變得不那麼絕對,而他們無法在沈默言不在的時候私自處置不听命令的低階虎族。

這樣的情況正好利于那些低階的虎族,他們開始自己收拾廣場空地,將那里變成了一個簡易集市,而貨物則是來自于那些每個月輪班被派出去的低階同胞,沈默言並不光是為他們找了一份工作,更是讓他們和外界的商人牽上了線,這意味著低階的虎族們也能和外界進行最基本的交易買賣。

低階虎族們手制的物件不再上交給高層,反而是委托當月要被派出的低階虎族們販賣給外面的商人,因為他們發現商人給出的價格遠遠要高于他們上交給猛虎國高層的價格,這意味著他們幾乎一直在做著廉價的勞動力。

發現了這一點之後就沒有人再願意這麼做了,而沒有了底層上交的制品,高層原本和外界商人達成的長期交易被迫中斷,只因為他們再也交不出大量且低成本的貨物。

利益被損害,但又無法做出實際的行為約束,高層的虎族氣的兩眼發黑,而中階的虎族則是被夾在了兩者中間,左右為難。

他們原本也屬于得利者,但是他們得到的利益遠不如真正的高層虎族,而對于底層的反抗,他們可以說是最直接面對的一方,畢竟高層們不用巡邏也不用守城,距離民眾足夠的遠。

這段時間他們幾乎想要裝瞎裝聾,省得工作的時候要遭到低階同胞的白眼,在王宮還得被高層們數落無能。

就在他們愁眉不展的時候,他們新的領導者傳來了派點人手去雪原的命令。

這些中階虎族就沒這麼積極過,需要的人手數量有限,他們私底下干干脆脆的打上了一架,最後贏了的那群人成為了能擺月兌猛虎國烏煙瘴氣氛圍的幸運兒,剩下的垂頭喪氣,想著為什麼不再多上那麼幾個名額。

猛虎國和烈豹國都聯系完之後,沈默言看了看自己的系統,復興衰敗王國的積分一次是3000,但掠奪食肉王國的積分卻足足有10000,這樣的積分差讓他幾乎想要在等待豹族和虎族趕來的這個空檔去一趟白熊國。

只是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便被他放棄了,一個王國的統治者變更會對這個王國造成無法估計的後果,要不是猛虎國算計到了金獅國頭上,沈默言其實也對拿下這樣一個王國沒有什麼興趣。

他幾乎是在克制的控制自己不做一些會對一個世界造成嚴重影響的行為,就好像他大可以憑借著現如今的力量先將弱小王國的王逐個擊殺,將這些王國一個個掌控在手里,那樣積分自然也會迅速累積,想要離開的時候只要他隨便找個附屬王國稱王便可。

只是如此一來,當他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這個世界又會變成什麼樣子?恐怕會是一團糟。

放到最初的沈默言恐怕並不會去在乎這些事,他根本不關心除自己之外的人會如何,一個自顧不暇的人又怎麼會有心事去擔心別人的未來,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閑暇之余想的事情變多了。

雖然不知道這樣是好是壞,可他依舊選擇順應自己的想法,沒有必要將別人的人生變得像自己那樣糟糕。

他看向系統界面的另一邊,顯示著聲望值的地方,拿下猛虎國為他的聲望增加了極為可觀的數字,只是由于知道猛虎國現任統治者是他的人有限,所以這個數值大部分來自于金獅國和烈豹國以及猛虎國本身。

獵犬國的建設進度一直在以一個極為穩定的趨勢增加,明明他沒有做什麼,但狗子們的幸福度從原來的65%到現在已經自動緩慢增加到了85%,繁榮度隨著城內設施的增加也達到了57%,距離合格線的60%僅僅只差了一點。

就在他準備聯系一下情報商人詢問一下有沒有有意出售聖晶的商販時,拐角正好遇上了正獨自一人蹲在牆角掉眼淚的白昀。

白昀沒想到自己一個人躲著哭竟然會被別人看到,頓時羞赧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但他緊接著就發現那人根本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他頓時不知為何更傷心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眼里溢滿了淚水,白昀只覺得視線被光照的仿佛在空氣里看到了金色的光斑,他揉了揉眼楮才發現那不是視線模糊造成的錯覺。

空氣中真的浮著好些金色的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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