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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在異世界變強(三十九)

就和沈默言之前想的一樣, 殷司翰這一次是代表著白兔國前往靈猴國, 這一路上路途遙遠, 為了保證安全性和排場, 白兔國國王大手一揮給殷司翰準備了兩隊人馬。

兩隊人馬是什麼概念呢?

每一隊均有十人,兩隊共二十個人里有十八個為二階綠魂,還有兩個三階藍魂的隊長帶隊。

從安全系數上來說,這一次路途上基本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也不太會因為突發狀況而耽擱時間,這也是沈默言選擇搭上殷司翰這趟順風車的原因。

逮到的那些狐猴都被鎖在馬車里,跟著隊伍走, 壓根沒有半途逃走的可能。

按理說事情全都進展的很順利, 但沈默言卻發現殷司翰的樣子看起來似乎並不是那麼好, 看著不像是身體有什麼問題,更像是遇到了什麼難題。

假如他知道殷司翰在想些什麼, 恐怕是會忍不住感嘆一下對方過于旺盛的疑心病,只不過沈默言沒有讀心的能力, 也沒有想要去揣摩這位主角思想的閑情。

他不再開口,直接導致了這一路上的氛圍變得格外安靜。

殷司翰也沒再試圖找話題, 探他口風。

只要是稍微有點逼格的霸總,就應該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誰先開口,誰先表現的著急,那就輸了,就像是談生意, 永遠不能讓合作伙伴知道自己的對其產品的期待值究竟是多少,只有這樣才能把握住手中的籌碼,談出更好的價格。

所以他不光不能表現的主動,甚至還要體現出不在意的一面。

沈默言完全不知道殷司翰自顧自的想了點什麼,前後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原本一聲不吭的殷司翰又變回了最初遇見時的模樣。

似乎是原本困擾著他的問題終于想通了,殷司翰又體現出了自己八面玲瓏的交際水平。

暫且撇開那些彎彎繞繞的小秘密,想要和一個人表現的親密對殷司翰來說就不是什麼難題,他可以和任何人相處的輕松加愉快,自然不會讓氣氛繼續冷下去。

如此一來趕路的時間就過的快了許多,一轉眼天色就暗了,到了要安營扎寨的時候了。

距離他們最近的城市至少也要再前進大半天,當下只能就地在野外過夜了,好在這是本就預料到的情況,所以他們準備的也很齊全。

雖然搭帳篷這種事不需要他們兩個動手,但經過一晚上,殷司翰就開始發現沈默言懂得比他想象的還要多。

不光能一眼分辨出森林中異獸留下的痕跡,對于野生的果子藥材也能隨口道出名字,他甚至還懂得在森林里尋找水源的方法。

他們雖然準備的充足,但像水這種東西沒有辦法大量攜帶,除了日常的飲用之外,烹飪和梳洗都需要很多額外的開銷,所以一找到地方決定今天在這過夜之後,兩個小隊的隊長便討論著安排隊伍去尋找附近的水源。

殷司翰身為一個在科技時代長大的普通人類,從小看的最多的就是一串串數字和大量的文稿,在森林里怎麼尋找水源,他也就偶爾從電視上獲取過一點微不足道的信息。

比如跟著動物之類的。

比起這種決定性要素不完整,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派不派的上用場的知識,生活在這個世界的原住民肯定比他更了解要怎麼在森林里找水源,所以殷司翰其實根本沒有擔心過這件事,他將這件事全權交給了小隊的兩位隊長。

結果他只不過是去看了一眼那些狐猴是不是還好好鎖著的功夫,一回來就見那兩個隊長不見了,小隊的其他人當然還在,可殷司翰環視一周就發現,連沈默言也不見了。

問了邊上的士兵,才知道他們一起去找水源了。

大約不到一個小時之後他們就回來了,順利的鎖定了附近水源的位置,還帶回來了三只晚上用來加餐的異獸。

一路上都板著臉一本正經公事公辦的兩個隊長在回來之後態度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當然這不是指對殷司翰的態度,面對殷司翰他們依舊是听命令行事的一板一眼,而是他們在和那個黑發男人說話時,明顯多了幾分朋友之間交流的融洽。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交上朋友了?!

這顯然不是殷司翰的錯覺。

到了集體進餐的時候,二隊隊長還將腰間的酒囊遞給了沈默言,大方的道︰「任務期間沒法喝,這可是好酒,便宜你了!」

「不了,我不喝酒。」沈默言婉拒。

被拒絕了這隊長也不惱,一隊隊長則有些驚奇的道︰「竟然不沾酒?這可就有點招人恨了啊。」

第一次听到這種說法,沈默言有點好奇的反問︰「怎麼說?」

「妹子不就都喜歡你這樣的?」那一隊隊長說著還刻意露出了緊張的表情,「唉~我可提醒你,城里西區開花店的妹子是那小子的心頭好,你可要離那塊地遠點,不然那小子失戀了準得哭鼻子。」

邊上二隊隊長听了立刻道︰「誰他媽會哭鼻子啊?!」

「……」

這都干脆聊上私人話題了?!

殷司翰總覺得自己是不是錯過了點什麼。

其實只要他想的話,和這兩個隊長打好關系也不是辦不到,唯一的問題是他們隸屬于白兔國,雖然殷司翰受到國王的器重,但是本質上他們種族不同,這是第一點。

第二點就是隊長級別的獸人均是三階藍魂,異世界的等級劃分基本一個等階一個領域,就算是一階白魂和二階綠魂之間都有著極大的差異,更何況是三階,光是三階這個門檻就注定他們不怎麼會把多余的注意力分給低階。

殷司翰自己目前是二階,他雖說已經從這個世界打听到了大致提升能力的方法,只是危險程度過高,他暫時還不能冒這個險。

那麼現在的沈默言是幾階?

殷司翰突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第二天出發之前,他開始向那兩隊的隊長打听情況,當然以殷司翰的溝通技巧,被問到的那一方根本不會意識到他這是在套話,更何況國王本就將對他們下命令的權利給了殷司翰,他們也不會拒絕回答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很快殷司翰就從這兩個三階隊長嘴里得到了一個完整的,他們對沈默言這個人的印象。

這兩個擁有三階實力的隊長可以說是對他贊不絕口,在他們的敘述中,沈默言幾乎就是完美的代言詞,脾氣好性格溫和懂得還多,關鍵是行動力極強的同時為人又謙虛。

最關鍵的是,二隊隊長說︰「和他聊天很愉快啊。」

愉快嗎?!

殷司翰沒問出沈默言的實力深淺,反倒是被這隊長的描述給震到了,他可是完全沒有覺得愉快的,不光不愉快,還為了想他究竟什麼意思一晚上掉了不少頭發。

原本殷司翰一直騎著馬和沈默言並排趕路,這天他才剛上馬,位置就被這二隊隊長給搶了。

偏偏對方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騎著馬跟在沈默言的一側,趁著趕路無聊給似乎沒出過遠門的男人介紹著即將要到達的城市的情況。

由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親口介紹,總比冰冷的只有書面信息的資料要來的更加貼近生活一些,多虧了二隊隊長的科普,不光是沿路的城市,就連靈猴國的一些小習俗他都有了些微了解。

沈默言對這個結果很滿意,倒是殷司翰臉色看起來不怎麼好。

連趕了幾天的路,總算是順利的到達了目的地。

靈猴國與白兔國最本質上的區別就是,靈猴國建在山上,整個城市就像是一個不斷向上搭建的雲梯,在建築之間的是山上茂密的樹木,他們到達時是晚上,于是從城外向上看去,宛若一顆裝飾了絢麗彩燈的聖誕樹。

靈猴國作為情報大國,賣的其實就是一個人際關系,他們雖不如食肉動物那般凶性,卻也不會像白兔國那樣極端的對食肉動物關上大門。

他們幾乎暢通無阻的就進了城。

進了城,那麼沈默言繼續和殷司翰他們同行的意義就沒有了,他理所當然的道了別後準備離開,卻沒想到殷司翰似乎是演上癮了,臨別前還要裝上一裝。

「要是有什麼麻煩隨時可以聯系我。」殷司翰拿出了自己的那顆傳音結晶,「這個永遠有效。」

沈默言便也端著笑,客氣道︰「我會的,還有你也是。」

殷司翰笑容立刻僵了一些。

「我能有什麼事?」殷司翰臉上帶笑,話里卻忍不住反擊道,「要真遇上兩隊人馬都解決不了的問題,我還把那麻煩丟給你,這豈不是害了你?」

只要對方不行動,殷司翰就決定暫時按兵不動維持住表面的風平浪靜,所以哪怕是反擊的話,他說的也挑不出毛病。

殷司翰說完就見那人輕聲笑了笑,接著就听到那男人深以為然的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就這樣吧。」

「……」

他說完就真的走了,完全沒有和他客套一下的意思,殷司翰頓時有一種一拳頭打棉花上的蛋疼感。

夜晚的靈猴國來往的人很多,這和白兔國完全就是兩個概念,白兔國的人口有一部分是由突然涌出的玩家造成的,而靈猴國就不一樣了,作為情報的交易國,這里永遠都不缺大量的旅人,幾乎所有人都懷著不同的目的,有些步伐匆匆也有些不緊不慢。

沈默言融入人群剛走了沒多久,就被撞了一下。

撞了他的是一個年輕的少年,大約十多歲的年齡,比他矮上不少。

那少年似乎急著趕路,見自己撞了人頭也不回的道了一聲「對不起對不起,我有點趕時間!」緊接著就要繼續往那個方向跑。

少年才剛邁出一步,下一秒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他「哎呦」了一聲,還沒明白自己怎麼突然就摔了,一轉頭就見到剛被他撞了的男人傾身伸手從他的兜里掏出了一個儲物袋。

一見到那儲物袋,少年立刻意識到事情敗露,他偷東西被人抓了個現行。

在這種地方誰知道遇上的是什麼樣的人,被抓到絕對沒有什麼好下場,腦袋迅速清醒過來的少年當場就想跑,卻被男人踩住了尾巴,撲通一聲的就重新摔在了地上。

一瞬間他不知道是腦袋磕的比較疼還是尾巴被扯的比較疼,還沒等少年想好要怎麼找個悲慘的理由蒙混過關,讓這個男人同情自己然後放了自己,他就听到那個人問道︰「趕時間要去哪里?」

「不如帶我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前幾天把更新時間提到18點的我真是太明智了!(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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