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斯托被托尼•史塔克打了兩下,怒火也有些上升。
他好歹也是魔王。
雖然平時他都把自己叫惡魔。
連魔王都不叫。
可他的確是魔王級別的強大惡魔。
在地獄之中,都有一席之地。
被人打了兩次臉,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
何況墨菲斯托。
他有些憤怒。
這個叫做托尼•史塔克的人,連他的話都听不完就出手。
這叫墨菲斯托很不舒服。
他身上的惡魔氣息如驚濤拍岸。
深藍色的氣息,籠罩了這里,像是隔絕出來一個小世界。
復仇之靈的火焰,燃燒不了墨菲斯托的小世界。
他不敢對復仇之靈動手。
他知道上帝的規矩。
將手中的拐杖狠狠的一頓,他森然說道︰「托尼•史塔克,我知道你有一個摯愛的父親,還有一位摯愛的母親。
只要你和我簽訂契約,我可以幫助你找到你的父母靈魂。
我可以復活他們。」
墨菲斯托用自己最誘惑的語氣,來誘惑托尼•史塔克。
托尼•史塔克什麼都沒有說話,他眯起了眼楮,看著墨菲斯托。
「法克魷,惡魔。」
他厭惡的說道,順便舉起來了自己的手炮說道︰「去死吧,惡魔。
我的父親和母親早就上了天堂,他們才不會被你這種卑劣的惡魔抓進地獄。
去死吧,騙子。」
他氣的說了兩遍去死,一手炮轟擊在了墨菲斯托的臉上,墨菲斯托周圍惡魔之力如驚濤拍岸,他氣的都顯出了本相!
托尼•史塔克被洶涌而出的惡魔之力掀翻。
等到他搖晃的爬起來,打算再動一次手,就看到自己辦公室干干淨淨。
那個恐怖的惡魔已經消失不見,看起來他是暫時不打算再誘惑托尼•史塔克了。
他以為十拿九穩的契約,沒有奏效。
托尼•史塔克的確很在乎他的父母。
這一點他沒有猜錯。
他猜錯的事情在托尼•史塔克身上,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托尼•史塔克會發自內心的覺得,他的父母會上天堂!
他壓根就不相信墨菲斯托!
重點是,墨菲斯托也的確沒有托尼•史塔克的父母靈魂。
霍華德•史塔克這個天才的靈魂,不知道被誰搶走了。
墨菲斯托是一個老騙子,不是一個老神棍。
他壓根就不知道托尼•史塔克的父母靈魂,到底在誰的手上,就算是騙,一般的騙術也騙不過復仇之靈。
復仇之靈好歹也是地獄火。
也有一些過人之處。
要是沒有什麼過人之處。
他墨菲斯托何苦去到處搜尋地獄火?
他帶著憤怒離開了這里,打算伺機而動。
要是真的簽訂不了契約,他就要將自己珍藏的復仇之靈放出去了。
他已經有了目標承受人員。
那個目標承受人員,叫做強尼•布雷澤,是一個摩托車特技演員。
他有足夠的能力駕馭地獄火。
更重要的是,他的父親患上了癌癥,就算沒有癌癥,他也能利用「命運」制造出來意外車禍。
總是可以找到辦法的。
墨菲斯托氣呼呼的離開了這里。
另外一邊,和他一起來這里的羅爾科,就順利很多了。
他和政要見過面之後,晚上,他坐在了一間豪宅里面,他的手下安保人員悄無聲息的去辦事了。
回來的時候,他一臉的愁容。
「我的主人,」他半跪在地上,沮喪的垂著頭說道︰「我在附近沒有找到邪信徒的消息,根據我的調查,似乎紐約出現了新的勢力,叫做道館。
道館的主人,對于這些邪信徒很不喜歡,所以邪信徒消失了。
我想要找到紐約的黑幫大佬,要他幫助。
誰知道紐約的黑幫也出事了。
原本的金並已經消失不見。
新出現的大佬,無法全面掌握局面。」
他沮喪的說道,羅爾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
「時間總會給我們帶來一些別樣的驚喜,沒事的,我的僕人,變化是好事。」
羅爾科的眼神之中,血色的光芒有些這擋不住。
他拿起來了墨鏡,戴在了自己的眼楮上,遮擋一下紅芒。
他淡淡的說道︰「不要著急,我們總會有機會的,我要出去一趟,要是有人找我,你就告訴他們我睡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是的,我的主人。」
他的僕虔誠的說道。
羅爾科穿上了一件黑色的毛絨風衣。
他最近已經感受不到溫暖了,就像是老人一樣,哪怕在大夏天,也需要大量的衣服來保暖。
這具身體的確出了問題。
他手里拿著聖經,舊約。
他在人間的時候,最喜歡的書籍就是這本書。
他從里面學習到了很多。
手里拿著這本書,這個一米九左右的老人穿梭在紐約的大街小巷之上,在路過了曼哈頓布林克街道的時候,他察覺到那里有人在看他。
他沒有多事。
他知道那里是一些魔法師所在,這些魔法師和驅魔師不一樣,只要他不在紐約攪風攪雨,那些魔法師就不會搭理他。
他來紐約,的確不是來做這些魔法師的對手的,他來紐約是來處理自己的私事。
墨菲斯托察覺的不錯。
羅爾科這些年也發現了。
他的皮囊,這些年都在不斷腐朽,他的轉生儀式似乎哪里出現了問題。
他的皮囊腐朽的速度,超出了他的想象。
這不是什麼好事情。
按照這個速度下去,除非他身邊常備三四個皮囊,不然的話,他肉身腐朽太快,惡魔氣息還是會暴露出來。
他走在路上,口中誦念著一個故事。
這也是聖經里面的故事。
關于聖母瑪利亞。
聖母瑪利亞受到了神聖感召,有了身孕,將下來了耶穌。
這個故事,羅爾科也是記憶深刻。
他在這個故事的啟發之下,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在尋找,尋找一個機會,降臨自己的聖子。
這就是他的大逆不道。
叫墨菲斯托也不敢涉足的大逆不道。
他要生造出來一個「耶穌」,將自己的力量侵入到這個「耶穌」的身體里面去。
這樣,他就不用頻繁的換皮囊,一勞永逸的出現在人間。
他找到了這樣一個人。
身處黑暗,卻向往光明。
一個從拉丁美洲被賣到了這里深夜月兌衣舞俱樂部的女人。
她身處黑暗,卻向往光明。
這個人,他早就盯上了,為此,他在紐約扶持了一批人,誰知道這一次來紐約,這一批人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據說是被「火並」了。
羅爾科感覺很不好,他只好自己去找那個女人,他這些年已經逐漸準備好了儀式所需要的一切,他要制造一個完美的容器。
這一次來紐約,和那些國會議員商議事情是假,想要那個女人接受「神聖感召」,剩下來一個孩子。
這件事情,不能被很多人知道。
關于自己以後的轉世重生。
他需要自己動手。
不過這一次,他注定要失望了。
他要去的那家月兌衣舞俱樂部,他們的老大是東歐人,這幾個東歐人涉嫌了非法交易,FBI還在調查,他們抓人需要證據,可義警不需要。
他們看到就行了。
他們看到的,就是證據,今天晚上,這本來安安靜靜的月兌衣舞俱樂部出現了兩個瞎子。
一個老頭,一個穿著紅色緊身衣的肌肉壯漢,兩個人你打我打,頃刻之間就將整個俱樂部打的天翻地覆。
東歐的兩個兄弟氣勢洶洶的拿出獵鹿槍,打算給這兩個人好看。
結果他們被兩個瞎子打的牙齒都碎了。
特別是棍叟。
棍叟出手,尖酸毒辣,手里的盲人棍子就像是毒蛇,面對敵人,多數都是一招。
拆祠堂!
不管多雄壯的男人,祠堂被盲人棍子一戳,也要變成軟腳蝦。
到了後面,棍叟只要稍微動一下他的棍子,那些熊一樣的壯漢就捂住了自己的祠堂,不敢動作。
說起來他現在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還是因為自己的徒弟,還有那個神秘的道館趙宋。
他本來找五根手指,誰知道他找到一個,就發現這人已經人去樓空。
他在東南亞的探子告訴棍叟。
手合會幾位元老,撤回了在紐約的部署,听他們高層的意思,手合會的五根手指,在紐約遭受到了刺殺,似乎都不幸遇難。
是誰干的?
棍叟滿月復狐疑。
是新一代的鐵拳干的。
還是道館的趙宋干的。
他傾向于是鐵拳干的,鐵拳不管怎麼說,都是昆侖最強大的戰士,他作為真純會的首領,昆侖的強大他還是听說過的。
昆侖的歷史,源遠流長。
鐵拳的強大,有目共睹。
鐵拳干掉了手合會,合情合理。
可棍叟就覺得,手合會的消失,和趙宋有關系,那個笑眯眯的年輕人,他不會也是當年的昆侖人吧?
昆侖是昆侖人建立的城市。
這些昆侖人都是外星人,他們建立了七座城市,昆侖只是其中之一。
其余的城市,都在歷史的沖刷之下,消失不見。
要是說趙宋是這些失落的城市之中,遺留下來的傳承者,棍叟是認同的,只有強大的血脈,才能帶來強大的力量。
就如他看重的馬特•默多克。
他的傳承,就是「血脈」。
只有他們真純會高貴的傳承,才能傳承出來馬特•默多克這樣的高貴戰士。
和鐵拳一樣。
就是不知道道館的趙宋,到底是七座城市的哪一個。
棍叟腦子里面想的很多,手上動作絕對不慢,他一路打上去,沒有管那些逃跑的舞娘。
在這混亂之中,東歐老大趁著眾人不注意,打了一個電話。
他在叫援兵。
對此,棍叟和夜魔俠都沒有搭理他,他們已經打上了二樓,解救了許許多多被綁架過來的舞娘。
大量的舞娘沖出了這里。
受到了消息的FBI早就等在了的街角,這一次來處理這些事情的人,和上一次在碼頭處理走私事件的人,都是同一個。
他看著劍拔弩張的手下,自己點了一根煙,悠閑的說道︰「都放下槍,這麼緊張干什麼?
罪犯正在受到制裁,我們以人為本,正在救人,明白嗎?
救人,才是我們的職責。」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看著自己身邊的小年輕。
每一次他說話,這個小年輕總是會頂嘴。
這一次也是一樣。
小年輕忍不住說道︰「不,先生,我們的任務是維護法律的尊嚴。」
上司對著小年輕的臉上吹了一口氣說道︰「看來你上一次還是沒有學會怎麼寫報告,我們拯救了這些可憐的姑娘,破獲了案件,抓獲了犯罪嫌疑人。
三全其美的事情,你為什麼總是要橫生枝節呢?」
他有些恨鐵不成鋼。
要不是這小子父輩和他有關系,他早就一巴掌叫這小子去案牘庫里面,和積年累月的案子作伴了。
這孩子怎麼這麼不靈性呢?
怪不得他總是升不了職!
上司長吁短嘆,正要給這個小年輕傳授一些人生的經驗。
在街角,羅爾科的目光就落在了這些人的身上。
他在尋找自己的「瑪利亞」,這些荷槍實彈的探員在別人看起來很唬人。
可在羅爾科眼里,他們都是一群廢物。
他的眼神掃在了沖出來的舞娘身上。
不是這個。
不是這個。
也不是這個!
該死的,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的「瑪利亞」在哪里?
羅爾科有些著急了,在他的身邊,惡魔的氣息稍微逸散了出來,就在他要出頭將這些舞娘都抓住的時候。
在另一個街角,忽然傳來了摩托的聲音!
有探員在開槍!
「不好,有人在襲擊我們!」
這FBI的探員馬上抽出了武器,對著街角還擊。
羅爾科也停下來自己想要殺戮的,朝著街角看了過去。
在街角的地方,沖出來了一輛黑色的摩托車,在摩托車上,一個滿頭白發,帶著黑色皮質手套的男人,囂張又肆無忌憚的沖了過來。
「嗚呼~」
他發出了尖銳的叫聲,騎著摩托車像是在耍雜技一樣。
那些探員的槍法不可謂不準。
可沒有一顆子彈是打在那個白發男人身上的,這白發男人穿梭在了街道之中,隨著他的靠近,他背後的所有路燈和光線,瞬間消失!
他隱藏在了黑暗之中。
這種手段,當然也是魔法的手段了。
羅爾科停下腳步,仔細觀察著那個沖過來的白頭發。
「一個雜種。」
羅爾科說道,這個雜種朝著俱樂部沖了過來,誰也不知道他來這里,打算干什麼!
躺在了俱樂部一樓,下月復部還在隱隱作痛的東歐老大,听到了外面的「嗚呼」,終于露出來了心滿意足的笑容。
他咬牙切齒,臉上青筋四漏的抬起頭說道︰「你們這兩個穿著緊身衣的變態,你們這一次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