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帥听了毛哥二人的細說,眉頭瞬間緊緊地皺起,目光陰厲的同時,冷冷的開口。
「膽敢染指我蜀地的土地?!」
「我蘭兒的東西,豈是他吳地的那群鼠輩能夠觸踫的!」
沉聲說話間,雁鳥再次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
吳蜀年輕一代精英戰的看台前,周長老周長平瞪眼看著戰台上,一個接連一個的蜀地精英被人家揍下了台。雙拳狠狠地攥起,嘴上不停的唏噓。
「唉!」
「想我林帥徒兒不在。」
「若是我林帥徒兒在場的話。」
「豈能容吳地的這幫鼠輩囂張……!」
說完有意無意的回頭環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正氣教眾弟子。
正氣教的眾弟子,此時正津津有味的看著戰台上的比斗。忽的看到周長平面色陰沉的看向了自己,「不好。」
「周長老看這邊呢!」
無一不是噤若寒蟬,眼神渙散的躲躲閃閃。有的甚至因為擔心周長平喊到自己的名字,腳下小心的後退幾步。
「想讓咱上戰台?!」
「開玩笑呢不是!」
「人家一個年僅十七歲弟子的修為,都比我這十八歲的都高。」
「上去豈不是自找苦吃?!」
周長平瞪眼看著自己身後這一幫不爭氣的弟子,面色更是陰沉了許多。本是一張圓臉,竟然耷拉的比驢臉還要長。心中氣憤的同時,再次無奈的搖了搖頭。
「哎……!」
正當周長平大感不爽的時候,一道紫色的倩影,自正氣教的眾人中,緩緩的走出。
「弟子蘇紫嫣拜見馬師伯、周師伯。」
「還請師伯允許弟子上場。」
見有人主動的申請出戰,周長平喜形于色,當即高興地大叫了一聲。
「好!」
開口剛要再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腦中忽的電光一閃,霎時又想起了什麼。趕緊的閉口,神情急轉,冷冷的看向了正氣教的其他人。
「紫嫣身為一介女流,想這一群蠢材男修還未曾出戰,紫嫣還是再歇息片刻吧……!」
說完還不忘齔鼻的向著正氣教的男修們一聲輕哼。
「哼!」
紫嫣見此,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了一旁的馬如烈,眼神里滿含期待之色。
「馬師伯?!」
馬如烈身為正氣教這次精英戰的帶隊,有人主動提出參戰這當然是好事。可奈何紫嫣的身份特殊,又有些特殊的原因,實在是不好明說。
「蜀地論年齡羸弱,這是不爭的事實,奈何這比斗的規矩……!」
「馬某出教之時,韓師妹曾千叮嚀于我,一定要照顧好這丫頭,萬不能有什麼閃失。」
「再者,這丫頭又是我林帥徒兒的道侶,這于公于私,都不能讓她先出戰。」
想到此處,閉目穩坐一旁的馬如烈,緩緩地睜開了眼。
「我正氣教身為蜀地的一個大教派,關乎蜀地安寧的擂台戰這種大事,當然是不能多讓。」
「嫣兒身為一介女流,有心參戰是好事。可如今這戰台上,對方與你年齡相仿之人,乃是一名男修。我教若直接派嫣兒上場的話,恐怕是有失身份了一點……!」
只听馬如烈一本正經的說著,開始時說的還有些正氣凜然,可越
到後來,說話越說越沒有底氣。到底是趕鴨子上架的理由,怎麼說都有些心虛。
听了馬如烈的所說,紫嫣一陣遲疑。
「這……!」
張開嘴想要再說些什麼,終是沒能成功的反駁出口,悻悻的點了點頭。
「紫嫣謹遵師伯的旨意。」
說完略有失落的回到了自己的隊列。
依照比賽的規則,吳蜀兩地年青一代的精英戰,僅僅是允許年滿十四到十八歲的修士參加。為了比賽的公平著想,精英戰還特意的做了年齡的劃分。也就是同年齡之人,只得和同年齡之人決斗,不得越齡挑戰。
按道理來講,此規則已經是完全的公平了。可奈何吳地近靠修仙文明更高的其它幾州,地理位置相對的優越一點。比起蜀地的荒涼和靈氣的稀薄,吳地的靈氣濃郁強度和修仙類術法,整體上要比蜀地高出了那麼一小節。別看這微乎其微的一小節,可對于修士來講,這可是至關重要的。
蜀地因為地處荒涼的緣故,修仙之人需到八歲才可以覺醒靈根。可是吳地就不一樣了,吳地因為其相對優越的先天因素,其修士覺醒靈根的年齡,整體上要比蜀地早了那麼一點點,大都七歲便覺醒了靈根。
煉氣期是修士修仙的第一個等階,也是最吃基礎功夫的一個等階。相對于其它更高的階位,煉氣期內每多一年的修煉,極有可能劃分出新的台階。對于大部分的天才來講,別看這短短的一年的修煉時間。在這一年的歲月里,足矣讓他們的修為更上一階或階。
有了這些先天的優越條件,吳地年青一代的修士,在年齡上必定是沾光的。有了這一因素的制約,這也恰恰的造成了看似公平的比斗規則,其實在一開始便及其的不公平了。也正是因為這些原因,蜀地大教的一些高層,也就懶得去催促自己的弟子去上場了。
「明知山有虎,偏還推自己的弟子去送死?!」
眼看戰台上蜀地上場的修士越來越少,周長平心急如焚,唉聲嘆氣的頻率也越來越高。
「唉……!」
周長平如此,那些蜀地的看客也同樣是這樣。眼看蜀地這方已是無人上場。不用吳地之人刻意的挑唆,蜀地之人自己都嫌棄的看不下去了。
「這特麼一群軟蛋,老子再也忍不下去了……!」
「就是,就是。」
「老子活了有幾十年,還從沒遇到過這等慫事。」
「真就是一群軟蛋。」
一人氣憤的暴起,更多人氣的是捶胸頓足。
「光看到一些小門小派的人上了,你們那些自詡的大教派,莫非都是吃干飯的嘛?!」
「都到了什麼時候了,你們那些大教派還是如此的畏首畏尾,莫非是想讓人家在咱的臉上拉屎了不成?!」
「@#¥%」
足有數千人看客的賽場上,登時罵聲四起。緊隨著蜀地看客的鬧起,眼看著場面越來越亂。甚至有些膽子稍大的看客,竟然直接將自己的鞋子月兌下來,甩手仍上了蜀地那些大教派的看台。
「我去你的吧……!」
「一群慫不啦嘰的軟蛋……!」
眼看場面逐漸失控,馬如烈忽的一愣神,古井無波的臉上,霎時一陣驚異,似是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
「師弟千萬要看好我教的眾人,師兄去去便來。」
留下了一句要緊的話後,馬如烈閃身離開了賽場,飛身向遠處的一處閣樓。
如此一景
,不僅僅是馬如烈,蜀地一方,那些稍稍有些名氣的教派帶頭人,沒有過多的言語,近乎一致的飛身而出。
「什麼情況?!」
「莫非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不僅是蜀地各教派的弟子,連帶幾座戰台旁的看客,也頓時發覺了事情的微妙。
「快看。」
「蜀地那幫軟蛋的長老,居然臨陣月兌逃了。」
吳地一方的人群中,不知是誰腦殘的高聲嚷叫了一句。
蜀地這邊因為連輸了數場,眾人本就火大的不行,這下听了吳地一方的嚷叫,誰還能淡定得住。
「自己人可以罵自己人慫蛋,但別人是絕對的不行!」
依照蜀地之人的理念,「拋除年齡開外,我們戰台上打不過你們。可是戰台下,我方未必能輸。」
面對吳地一方看客的嘲諷,蜀地一方的看客,登時氣的咬牙切齒,一個個接連的站出身來。
「兄弟們抄家伙,弄死吳地的那幫雜碎!」
不知是誰在人群中一聲高呼,一時間,蜀地一方的看客各個拔劍而出。
「吳地的狗崽子們,爺爺來了!」
「吳地的垃圾們,吃老夫一刀!」
蜀地看客群狼嗷嗷叫的沖向了吳地的人群。
眼看蜀地的修士沖來,吳地之人更是怒從心起。只听吳地一名身材粗獷的看客,最先的一聲大吼。
「蜀地一群南國的蠻夷猴子而已,安敢在我吳人的面前蹦!」
緊隨那人的高呼,瞬間又有幾十人大嚷出口。
「蜀地的那群慫蛋,膽敢動手?!」
「吳地的兒郎們,沖啊!」
伴隨著吳蜀兩地看客的高嚷,雙方兵刃相向,沖殺間,雙方的修士瞬間戰在了一起。
「老子遠遠看的清清楚楚,是你先喊的我蜀方慫蛋。」
「吃老子一劍!」
「你蜀地之人本就卵蛋一群,還敢挑釁我吳地之人~~~死!」
戰台的周圍,瞬間亮光一片。紅的是火,藍的是水,黃色的是金……各類不同屬性的攻擊,近距離的戰在一起,亮光刺眼,直叫人看不清戰圈內的真實情況。
「轟!」
大地忽的一聲劇烈的震響,烈風滾滾而起,卷起了漫天的煙塵。
听得爆炸的轟響,眾人定楮一看,原來是中央處,長寬各有數丈的幾座戰台,其中的一座,不知是被誰的戰斗余威,直接的轟成了齏粉。
「哈哈哈,是我吳地的築基期高手。」
「蜀地的一幫慫蛋,給老子死!」
「爺在這看你叫的最歡。」
「欺我蜀地無人?!」
劍光霎時沖天而起。
「噗呲……!」
血噴三尺,戰圈內第一顆飆血的頭顱,高高的騰飛而起。「第一個,但絕不是最後一個。」
「慫蛋安敢偷襲,吃老夫一招。」
「吳地的兒郎們,殺慫蛋了……!」
殺伐僅在一瞬的停歇後,再次混戰而起。眼看雙方看客間的戰斗越演越烈,雙方大教的弟子摩拳擦掌。
「師傅。」
「徒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請求出戰!」
「……」
如此一景,吳蜀兩地的大教內,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