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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玩笑開大了

寧忠深感危險的同時,右手緊忙舍了手中的劍柄。急轉氣海靈氣,直上雙掌。

「威力不俗?!」

「我夾!」

如此危及生命的時刻,容不得寧忠半分多想。一雙沾滿靈氣的肉掌,為了保命,直接徒手向林帥揮出的刀影夾去。

「砰!」

就在刀影臨近寧忠腦門的一尺處,雙掌終于夾住了林帥的刀影。 鑒于自己靈劍被廢的事實,左右而出的肉掌,青筋暴跳,甚至拼上了自己全身的氣力。

寧忠有力,可林帥的刀招也一樣是不俗。肉掌緊夾刀影之時,刀影並沒有因為寧忠的阻擋而直接的停止。反而是抵擋著寧忠一雙肉掌的夾擊,繼續的迎著寧忠的面門下劈。

「呀……!」

寧忠雙臂奮力,口中甚至發出了陣陣痛苦的獸吼。

「給你寧爺停下!」

寧忠奮力嘶吼的同時,刀影也離他的腦門越來越近。發簪被氣勁驟然轟碎,頭頂的長發被林帥刀影的氣勁所逼迫,迎風飄蕩,面部肌肉嚴重扭曲,看上去極其的猙獰恐怖起來。

眼見刀影再次下劈了半尺,寧忠唇間緊閉,聚精會神,左右腮幫也閉氣鼓漲了起來。

隨著寧忠的不斷凝力,一條條筷子粗細,宛若蚯蚓一樣的青筋,在寧忠的額間暴漲出來。整張臉,泛起了異樣的紅。

刀影逼迫,眼看那暗紅的刀影離自己的眉心越來越近,甚至已不足半尺。心神具累,不僅僅是,而且在精神上也受到了極強的壓制。如此痛苦的過程,寧忠因為嘴唇緊閉的原因,不好發聲。只能將氣勁強壓在嘴里,在喉中悶哼一樣的發著痛苦的唔叫聲。

「唔唔唔……!」

「停下,為什麼還不停下!」

從林帥揮刀下劈,到自己肉掌相迎,竭力的阻擋,中間也就是眨眼的時間。可這一眨眼的時間里,寧忠似是度過了一個極其漫長的歲月。他甚至都以為時間早已停止,整個世界,僅剩了他和眼前這把刀影的存在。

「咯吱咯吱咯吱……!」

肘間一連串骨頭互磨的聲音想起,雙臂被向下逼迫的力度驟然縮小。刀影在靠近寧忠眉心一寸之際,終于停了下來。

見林帥強行揮動的一招,終于被自己成功破解。寧忠心底放松,徹底的喘了口粗氣。

「呼……!」

「幸虧抵住了,若是再讓它繼續向下半寸的話,寧某不死也殘!」

寧忠說的沒錯,由于林帥刀招中氣勁的影響,暗紅刀影雖沒有實打實的劈到寧忠的身上,但是寧忠的正眉心處,扔被林帥刀招中的刀勁,破出了一道淺淺的紅印。

紅印雖說是不太不明顯,但那可是刀影離皮膚一寸時破出的。若是讓林帥的刀招再能近的半寸,後果可想而知。

正當舒氣動作還沒有徹底的喘完的時候,緊挨紅光刀影的雙臂間,一股狂暴的靈氣,由紅光刀影,直沖寧忠的丹田。

「滄浪刀訣」的精妙在奔,而不在斬。一招快如閃電的怒斬之中,隱含著威力更為強大的靈浪沖擊。以實力區分,若說揮刀下斬是刀招的開胃菜的話,那這靈氣浪奔的轟擊,便是這刀招的硬席。

刀影雖被成功的抵住,可那狂暴的靈氣攻擊可就沒那麼簡單了。因為寧忠事先不懂這招刀招的精妙,在之前稍微的緩了一緩。也就是這一緩,狂暴的靈浪由寧忠正面前身的經絡,直沖他的丹田。靈浪似大江大海般奔騰浪涌,如此狂暴威力的靈浪,直沖寧忠的身體。

要說這靈浪中蘊含

的靈氣的量,對寧忠來說大倒是不大。若它稍微徐徐的也好,依照修為的壓制,以寧忠築基期的修為,完全能把這股靈氣完美的控制。

可這股靈氣足有林帥丹田內三分之一乃至二分之一的量,而且在林帥的出招之機,這股龐大的靈氣,偏偏還是經過林帥無限制的壓縮過。

如此龐大的靈氣,經過了林帥刀招的壓縮,一條江河似的浪水,硬是壓縮到了一小潭的大小,再沖擊到寧忠的身體。

這股龐大壓縮的靈氣,一進到寧忠的體內,終于找到了宣泄口。在寧忠的體內怒爆開來。

就在靈氣沖入身體的第一時間,寧忠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的經絡內,生生的被引爆了一顆由靈氣組成的炸彈。狂浪的氣旋,橫掃他的奇經八脈,直上丹田。有些細弱的經脈,甚至都被靈炸當場的爆毀。如此突然而又毀滅的一擊,寧忠當場被震的話都說不出來。

也虧他築基二階的實力,見多識廣。在受靈氣沖擊的第一時間,寧忠首先想到的是趕緊棄刀後撤。若是再不後撤的話,再有後續更為龐大的靈氣襲來,怕是要真的吃不消。

寧忠硬撐著自己體內的炸傷,緊咬牙齒,雙臂卸力的同時,猛的向後撤步。

「 !」

有了寧忠的主動退走,暗紅色的刀光虛影,也成功的斬落在地。廟前山石化作的地面,因為刀影的劈砍,在林帥的身前,成功的被劈出了一道足有丈身的深坑。深坑因為林帥刀招落地和刀招內靈浪的轟擊,繼續追擊寧忠似的,向前快速的延伸,一直延伸到入廟院兩丈處才得以停止。

「好小子!」

寧忠一聲咒罵的同時,雙腿緊急後躍。可他無論怎樣快速的後躍,終究是逃不過刀招緊隨的靈氣轟擊。可以說他是一邊後撤,身體還一邊默默地承受著體內靈炸的摧殘。

就在他後撤躍入廟院內的正中處的時候,寧忠緊急後退的身形,終是被龐大的靈氣沖擊的不穩。飄蕩的身體,瞬間被林帥刀招那龐大的靈浪攻擊,掀的飛起。

此時的寧忠,似是一只在怒海狂浪中被掀的飄搖的小船。怒浪將他整個的蕩起,一直蕩的他飛進了廟堂。

廟堂的正中央,是一座石雕燙金的塑像。平時金光閃爍的塑像,因為廟內久未來人,缺少打理,落上了許多的灰塵。

巨大的靈氣沖擊,令寧忠被掀飛進廟堂的身體,直沖堂內正中的塑像。

「轟!」

廟內緊跟著一聲巨響,廟堂中端坐了不知有多少年的塑像,被寧忠的後背給生生的撞碎。隨著整個塑像的身體瞬間四分五裂,廟堂內的虛空中也蕩起了濃烈的煙塵。

有了塑像的抵擋,寧忠在虛空中飄蕩的身體,也成功的跌落在了塑像曾經端坐的地方。

寧忠只覺全身劇痛不已,肺部股股熱辣的痛,直逼自己的上咽喉。

「咳咳咳……!」

寧忠一連串痛苦的干咳,干咳的聲音沉悶且深邃,一听就是由他的肺底深處傳出。

「噗」

經脈多處的損傷,月復中股股的腥咸之意直沖顎間。寧忠在高台還沒來得及寧氣,一口深紅的血水噴出了口。

「小……小子。」

「你……你玩真的。」

幾句斷斷續續的吐槽後,寧忠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一招之後,林帥也同樣是氣息不穩。一是因為自己對刀招的掌控還不太熟,二是因為靈氣驟然的減少,身體還來不及適應。多種原因的作用下,林帥一口氣沒喘上來,瞬間虛月兌在當場。

倒地的一剎那,林帥手握刀柄,用刀身杵狠在地上,半跪在了當場。

親眼看著當初偷襲自己的人,被自己一刀斬的昏癱在廟堂,林帥自當是有些難以置信。想想自己還未完全掌控的一招,竟能一招將一名築基高手劈成如此的模樣,想想都不可能。

「你……!」

「你真的假的……!」

「……」

幾聲呼喚之後,寧忠並無任何的回應。眼見對方被自己一招劈暈,雖說人家與自己有一招的偷襲之仇,可見對方被自己一招劈飛之後,當日的悶氣,也就早跟著煙消雲散了。

林帥強忍著自己身體的虛月兌,刀身撐地,硬憋一口氣,努力的站起身來。

「兄……兄台!」

口中呼喚的同時,踉蹌的向著廟內走去。

正當林帥走到廟院的正中央時,腳下磨地,「鐺」的一聲響,似是踢到了一塊鐵板樣的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

低頭定楮一看,竟是一塊金屬令牌。因為被自己剛才的一腳踢的嵌入了地底一點,上邊的字跡有些看不清。

林帥刀身撐地,彎身將令牌小心的拾起。因為是金屬材質,令牌入手冰涼,比自己正氣教的身份令要沉了那麼一點點。

細看令牌的內容,只見令牌的一面,一體鑄有「靈潼城統領」的字樣。另一面,簡單的鑄著「寧忠」。不出意外的話,這寧忠二字便是這令牌的主人,而另一面的字跡,便是這主人的身份。

林帥緊盯著令牌上的字樣,看著靈潼城統領這幾個大字,久久無法釋懷。

「沒……沒這麼巧吧!」

院中沒有任何的外人,除了自己,便是廟內被自己震暈的。林帥看完令牌的時候,第一感覺當然是廟內之人的。

令牌正是寧忠剛才不小心掉在地上的,當時寧忠在院的正中央被蕩的起飛的時候,由于氣勁的影響,懷中的身份令,也跟著衣服的抖動,不小心的滑落了出來。

林帥滿是憂慮的看著自己手中的令牌,又抬眼看了看廟內被自己一刀震暈的那人。一股極為不詳的預感,自心間越發的濃烈起來。

「沒……沒這麼糗吧!」

「這……這東西,真是……真是你掉的?!」

想要在靈潼全力的追查魔教的事件,少不了要與城內的統領打交道。還沒嚴查煉尸的事件,倒先把靈潼城的統領給擊傷。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這玩笑可就有點那個了。

魔教之事,雖說也是關乎到全城的安危。可這修真界的事,貌似也應該是關乎正道教派的責任要大一點。

就魔教這些事,人家幫不幫你的先放在一邊。先講這一刀之仇,若是踫上個好商好量的話,可能讓人家還你一刀,這事也就過去了。若是踫上個不好商量的,這還多少刀是還?!

想想自己因為一時氣憤,而把對方擊傷。這氣倒是出了,人也順了,可這正事就難辦了。

自己不息得罪眾師尊,乘雁鳥千里迢迢的來此。為的是啥?!不就是為了做掉煉尸,給自己的鬼叔報仇?!

仇還沒報呢,卻又不小心的惹了其它的事端。就此事,這算什麼?!

這不就是相當于,「人渴了,借人家一口涼水不要緊。可偏偏在喝涼水之前,卻把人家的碗給打了。」就這種離奇的窩囊事,論誰能沉得住氣。

林帥左拳緊握,硬攥著令牌,久久無語。

「這……這……這玩笑可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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