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問完，觀察了一下，見耳東西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慌亂。
他暗想著，那天早上見克里斯丁的人真的是他，回頭得叫十里香早餐店的老板過來指認一下他看看。
想完，卡爾站起身來，將音量壓低，接著說︰「如果你願意將你知道的，關于大通集團的各種違法行為的事情說出來的話……」
「我會考慮，將你所做的一切都歸咎于這個集團人的指使，以此來減輕你的刑法。」
卡爾說完，觀察著耳東西的一舉一動，發現他听到大通集團違法幾個字的時候，似乎愣了一下。
但只是一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隨後更是無動于衷了。
卡爾捕捉到那一瞬間，就知道他似乎在忌憚著大通集團什麼，于是繼續游說著︰「你覺得你現在的處境，大通集團某人會願意看見嗎？」
「他們要麼想方設法救你快點出去，要麼就是怎麼才能殺你滅口。」
隨後，當耳東西還在心中衡量的時候，卡爾將還沒有完全鑒定出來的證物，作為博弈的手段……
又對他說︰「但我要告訴你，在你家和辦公室里發現的作案道具，以及在現場采集到與你匹配的發絲，足足可以定你的殺人罪了。」
這時，卡爾喝了幾口水，又接著說服耳東西︰「大通集團一旦他們發現無法將你救出去之後，必定會在你說出對他們不利的證詞之前，將你殺死。」
「我知道你現在在衡量利弊我也可以給你時間考慮。但是我勸你及早想通利害關系，不然我們警局也無法保證你的安全。」
耳東西听完，一臉不明所以的，矢口否認著︰「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什麼作案工具？」
「什麼發絲？」
「老子根本就沒去過醫院。」
卡爾觀察耳東西的臉上，似乎沒有為這事所動容，便繼續說出對他一些不利的事情……
卡爾試探地說︰「你現在嘴硬也沒關系。只是到時候，他們可能會像委托你殺掉多多一樣……」
「再叫別人殺死你……到那時候，我們想保護你，也愛莫能助了！」
當耳東西听到多多的名字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顯的有些不自然。
這種不自然早已經被卡爾看在眼里，他知道耳東西馬上就要松口了。
卡爾于是趁勢軟硬兼施地說︰「我知道，你背地里為這個集團做了很多見不得光的事。」
「實話跟你說，我們已經盯著這個集團很久了，他們盤算著什麼我們也知道，只是欠缺一個像你這樣的內部證人而已。」
「如果你能成為指證他們的人，以及告訴我們，這個集團背後的操縱者……」
「你作為污點證人，並作為犯罪嫌疑人戴罪立功，爭取最大的減刑，甚至緩刑處理。」
「但是你如果什麼都不說，最後不是被集團遺棄，就是遭人滅口。你現在選擇吧……」
「至少警方會保證你的人身安全！我給你一天時間好好想想。」
卡爾看到自己的這番話，對他有些效果。
他說完，就準備離去，讓耳東西獨自衡量其中的厲害關系。
他出門前，還不忘又補上一刀︰「對了，即使那個律師托比來了，以你的狀況，估計也很難取保候審。」
「而且，即使成功申請到了取保候審資格，你也很難確定，他們不會將你帶出去殺人滅口。」
听到這里的時候，耳東西的心突然涼了半截。心中更是五味雜陳，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
卡爾走後，耳東西在審訊室里左右權衡著。
可能是被卡爾說的有些驚慌，所以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地暗想著……
以大通集團多年以來做事的手段來看，還真有可能為了不讓我透露出有關他們的事情，殺了自己滅口呢……
但是自己現在如果跟警察說了，以他們的勢力，我恐怕也很難再在這社會上某生存了。
更何況，警察也不可能保護我一輩子，而他們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被剿滅呢……
僅靠我一個人的證詞，根本他娘的就不夠用，根本就搬不動他們。
不過，如果真的像卡爾說的，已經盯了他們很久了的話，也不是不可能不把他們扳倒……
耳東西左思右想再三的權衡下，依舊難以抉擇……
由于長時間的警察盤問，加上衡量期間精神上的折磨，讓耳東西身心俱疲，于是便趴在審問室的桌上睡著了
……
第二天，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卡爾心情大好。
剛才，畫廊老板小甜甜給他打電話，告訴他豬卡索下周三到紐約，周四畫廊有他們互相交流的現場開幕式。
他讓卡爾提早做準備，來參加這個特別有意義的活動。
活動中，有即興創作的表演，豬卡索和警猴馬丁對奕，當場畫畫。
畫完，就當場拍賣。
卡爾一听，有這麼熱鬧的活動，他當然要親自去支持馬丁了，他心情愉快地就答應了小甜甜的邀請。
掛掉小甜甜的電話，糖糖拿著鑒定報告，來到卡爾的警長辦公室的門前︰「咚咚咚」的敲門聲傳了進來。
「進來吧！」
「嘎吱」一聲推開門。
卡爾見到糖糖拿著一個文件夾，他便知道，應該是鑒定報告已經出來了。
然而，見到這麼快就出來的鑒定結果，卡爾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愉悅，反而泛著一絲愁容。
因為多多的死訊，他不知道怎麼告訴糖糖？
多多是糖糖的親哥哥，在特警大隊轉業之後，就向卡爾前兩年一樣，開始走上了賺錢的路。
卡爾也是前幾年在華爾街認識多多的，所以他的親弟弟糖糖，才能來109警局工作。
什麼時候對他講才合適呢？
一旦說了，糖糖肯定難以接受。卡爾心中暗自哀嘆著。
他本來是個直來直去的動物，有什麼說什麼，現在卻為這種事情猶豫不決，甚至為這件事情而懊惱。
他見糖糖走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並遞給自己拿在手中的文件夾，卡爾淡淡地反問︰「鑒定報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