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很奇怪,那為什麼唯獨棍子上最前方的物件,不在了呢?
為了不把犯罪物證留在現場,凶手可能是將物件拆開後,放入口袋中逃跑的。
難道,他是在逃跑的過程中,將物品掉落在某個地方了?
他沒有時間細想,只是將這根棍子折疊起來,插進了自己的小馬筒的背包里。
並在洗手間里,又搜索了一些耳東西的毛發,用于和之前找到的發絲做匹配。
他又來到了一個類似于廚房和吧台的地方,他把爪子伸進了一個紙巾盒里,掏了兩下,這是他搜索房間的習慣。
突然,在盒子里面的最底層,掏出了一包扁扁的東西,他驚訝了,自語︰「還真是迷幻藥啊。」
然後,卡爾便匆匆地趕回了警局,他跑路回到警局的時間,才用了不到半個小時
……
審問室內,麗麗亞和小七繼續問著雷吉。
「關于耳東西幾年前,暴力佔有他家的財產,到底是怎麼回事?」
雷吉對麗麗亞和小七說︰「關于這件事,我想等卡爾……等你們的卡爾警長,取來耳東西的作案工具之後,我再詳細說明。」
「為什麼?」
「因為我信不過你們。」
「你說什麼呢?」
麗麗亞這時,被他這句話所激怒,怒目凶光的看著雷吉。
看著麗麗亞凶神惡煞的表情,雷吉無動于衷,反倒威脅著︰「你們要干什麼?」
「我有權不說,你們如果這樣子對我的話,我可馬上要走了。」
麗麗亞看雷吉硬是要等卡爾回來,咬牙切齒地出去了……
他們就這樣,等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卡爾拿著找到的證物回到了警局。
「怎麼樣?那個目擊者都說些什麼了?」卡爾立即問麗麗亞,
麗麗亞有點無奈地回答︰「那人說要等你回來後,才能繼續說明這些問題。」
「為什麼非得我回來?」
「我們也不清楚。」
「給,先把這幾根頭發與這包里的頭發,叫法醫四眼去做一下匹配。」
「還有,這個紙包里面的白色粉末,你們去查驗一下到底是什麼成分?我現在就去審問室里看看。」
卡爾來到審問室,看著相貌硬朗帥氣的雷吉問︰「我就是警長卡爾……」
「不過既然,你要求我來的時候才說,說明你也事先了解過我,現在可以說了嗎?」
「嗯,談不上了解,只是,知道,你我的目的是一樣的。」
「什麼目的?」
「別急,等我慢慢說,希望你關掉錄音,讓我們單獨聊聊。」
卡爾思索了一下,朝著麗麗亞和小七說︰「你們倆先去另一邊,審問一下耳東西吧,我怕馬里思他們搞不定。」
麗麗亞瞪了一眼雷擊,回答︰「好吧,這里就交給你了。」
「現在可以說了嗎?」
雷吉點點頭,似乎陷入回憶一樣,慢慢地敘說著︰「大約是七年前吧,大通集團伙同皇後區的一個什麼會長,以及當時的副區長……」
「說代表政府強征用我們三家人的私人花園,這個花園,屬于我們三家人的私有財產,他們要建設什麼私人研究院?」
「在征收這個花園期間,耳東西多次使用暴力手段,致使我的父親被氣的犯了心髒病去世……」
我媽媽也犯了高血壓……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三家不得不把這個花園賣給了他們。」
「當時沒有警察介入嗎?你們沒把他們告上法庭嗎?」卡爾驚訝地問。
「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警察不僅沒有介入,而且還以正當執法的理由公然幫助耳東西。」
卡爾的表情顯得有些驚訝,又質疑地︰「真有這樣的事?」
「所以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我當然想尋求媒體的幫助,將事件醞釀大點兒。」
「但是,最後由于參與調查的記者死亡,事件也就不了了之了。」
听雷吉提到了記者,卡爾下意識地便聯想到了警局里一個警官的媽媽,瓊,率先開口問︰「那名記者是叫瓊嗎?」
「沒錯,也就是你們警局一個警官的媽媽。」
卡爾听完後,皺著臉暗想著,事情看來比想象中牽連的還要廣啊……
如果說的是真的話,那皇後區的一些政府部門的人,都會牽涉其中,看來要請安吉吉局長出面了。
卡爾為了進一步試探著事情的真偽,于是問︰「我听那個警官說過,她媽媽是意外車禍死亡的?」
雷吉卻只是不慌不忙地反問著︰「你真的覺得那麼巧合嗎……在媒體介入調查的中途,正好負責調查此事的記者會突然死亡?」
「你的意思是說,那件事是人為的?」
「沒錯,導致那場車禍的人是皇後區清潔公司的人。不過,我想這起事故的檔案已經不在了。」
「而銷毀檔案的人,就是這個建材公司的人。」
「銷毀檔案的人?你的意思是,他是故意燒毀當時的檔案而坐牢的嗎?」
「沒錯,就是耳東西指示那個人撞死了記者瓊,而造成那起意外交通事故的幕後黑手,也就是銷毀檔案的人。」
听完,卡爾似乎一下子豁然開朗︰「銷毀檔案的人,不是前段時間也死了嗎……」
「什麼?怎麼死的?」
「在一處舊制藥廠被人殺死的。」
「是誰?」
「不知道,可能是多多。」
雷吉皺著臉,否定地說︰「不可能,多多在半年以前就死了。」
听到多多的死訊,卡爾的貓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絲波瀾。
不是因為推翻了證詞,和多多作為殺死那個人的嫌疑人而動搖。
是因為卡爾想到,如果那個警官糖糖知道這件事情的話,估計會很難過吧?
想完,他便收了收自己的心思,探求地問︰「死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當時,我就在一個圖片社……就是跟圖書館斜對面的那個八十八度圖片社上班。而多多就是那個公司的幕後投資人。」
「那為什麼最後他會死?」
「因為多多知道了一個秘密。」
「就是關于暴力霸佔你們幾家財產的事情嗎?」
「不是,是關于一個集團內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