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門口的警猩猩馬里思臉色一沉,想也沒想就撲了過去……
馬里思將猩猩的爪子往對方的喉嚨上一擋,那凶器正扎在他的爪背上。
頓時,他的爪子上就流出了鮮血。鮮血順著爪背流到了胳膊上,染紅了警服里面的白襯衣。
馬里思不在意地冷哼了一聲……又一反爪,就把那個尖尖的玩意兒打飛了,但是,卻沒有拉住精神失常的麥田子突如其來的爆發力……
麥田子一刀沒刺中自己,立刻發了狂,猛地朝旁邊的牆壁上撞了過去,撞得還挺準,她頓時就暈了過去。
其余的人,卡爾和布丁連忙都沖了進去,莫爾頓副院長立即按響了警鈴……
不一會兒,就有護士和大夫匆匆趕了過來……給麥田子上了精神病患者的束縛帶子,送到特殊病房進行隔離治療。
病房醫生很快就過來告訴他們︰「麥田子是輕微的腦震蕩,已經注射了鎮定劑,至少要11小時才能醒過來。」
剛進病房就發生了這種事,莫爾頓副院長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了,看著馬里思爪子上的傷口和麥田子額頭上的烏青腫塊。
只覺得自己一個頭有兩個大,不知所措地問卡爾︰「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卡爾沒說話,接過馬里思順爪撿起來的凶器,直接遞到莫爾頓副院長的手里,低聲問︰「您瞧瞧,是你們院里的東西嗎?」
這時,布丁陪馬里思去護士站包扎傷口,打破仿風針,因為小刀是銀制品,或者是鐵的鍍了一層銀色。
莫爾頓副院長接過來一看,是把做得挺精巧的銀制小刀,立即搖了搖頭︰「我們院做的,都是有一定規格的,就算批次不同,大小肯定也是一樣的。
這個刀子這麼小,太容易藏起來了,我們的制作的原材料都是用的塑料,只鍍了一層銀,這個肯定不是我們醫院里的東西。」
卡爾輕聲問︰「那麼,就有可能是通過訪客的人帶進來的……我能看看麥田子的今天訪客記錄嗎?」
不用莫爾頓副院長再說,旁邊的護士已經從電腦里調出了資料,有些不安地回答著。
「昨天有個女人來看麥田子,大約是下午的三點零七分,登記的名字是菲兒小姐,說是麥田子的朋友。」
卡爾當機立斷地說︰「我們需要看一看監控。」
在自己地頭上出了這樣的事兒,莫爾頓副院長自然全力配合,幾個家伙在監控室里搬了幾椅子坐下,等醫院的監控醫警調出昨天下午的錄像來。
這會兒,卡哇伊帶著馬丁和白圍棋鼠也到了。卡爾招呼他們三個︰「你們也過來一起看吧!」
幾個家伙看到杵在旁邊受傷的馬里思,心照不宣地沒有開口,只老老實實地坐了下來,一塊兒看監控。
下午的三點零七分左右,嫌疑對象,一個看上去30多歲的,穿著像坐辦公室樣子的女人走進了大廳,登記後上了重癥病房的電梯。
約莫20分鐘以後,她又原路返了回來,從大門出去了。
幾個家伙反反復復看了好幾遍,都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
到了看第七遍的時候,卡爾示意監控的醫警,將畫面停在了一個地方,瞪大了貓眼楮問︰「她手里拿的是什麼?」
女人進來的時候,手里拎著一個袋子,因為像素和分辨率的關系,顏色和樣子都不是非常清晰。但很明顯,出門的時候,這個袋子沒有了。
眾人面面相覷,隔了一會兒,綠毛不大確定地說︰「好像是蛋糕,有個叫甜蜜蜜的牌子,沒有實體店,專門做手工蛋糕,送貨上門。」
他看周圍的家伙,看他的目光都有點怪異,綠毛翻了個白眼︰「不是我喜歡吃,是我的那個鳥朋友……我就是看著袋子有點像……你們這都什麼眼神啊?」
他說到這里,忽然又啄了一下自己的鳥毛,興奮地說︰「對,這個牌子最近有贈送刀叉,是全銀制品。
是成立三周年什麼的,我的朋友灰鸚鵡,她也有一個,我現在讓她拍個照片發給我。」
兩分鐘後,照片傳了過來。
卡哇伊也探過頭來看了一眼,和麥田子險些用來自殺的東西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綠毛皺著眉頭說︰「所以這個陌生女人,特意帶了蛋糕來看麥田子,然後留下了小刀,好方便麥田子自殺?她怎麼知道麥田子什麼時候會犯病呢?」
卡爾的目光也有些復雜,喃喃地說︰「也許……她真的知道。」
綠毛沒听清,卡哇伊卻在問︰「圖像太不清晰了,光憑監控,我們很難找到人的。」
「能找到!」一直低頭玩手機的馬里思,這會兒忽然抬起頭來說︰「可以查一查這個蛋糕店的網站,看看這筆訂單同一個用戶名下的歷史記錄,找到常用送貨地址是哪里?」
卡哇伊的眼楮突然亮了,正要去打電話,馬里思咳嗽了一聲,說︰「剛才我已經找資料室的同事查過了,就是這個地址。」
說完,他把自己的手機放到了監控台上。法拉盛中心39街166號601室。在鬧市區域里,這里居住的坐辦公室的女人比較多。
卡哇伊看了,不知道怎麼回事?臉色有些發白,她忽然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了一份資料……
放在了馬里思的手機旁邊,沉聲說︰「我大概知道監控里的女人是誰了?
她叫菲妮兒,是北法拉盛案件的受害人之一,根據調查,她應于兩日前就已經失蹤了。
但由于她職業的特殊性,又是一個人獨自居住,所以到今天才有人打電話向警局報案。
從視頻上來看,她的行動並沒有受到限制,但卻明顯是要害死同為受害者的麥田子。
我個人覺得,她很可能有嚴重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也就是罪案的被害者對犯罪者產生情感……
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即我們日常所說的,人質綜合癥。」
…………
這起案件雖然線索眾多,但仍舊是一團亂麻,所幸參與的都是重案隊有經驗的老動物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