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尼拉走到左側的櫥櫃前,從抽屜里模出一支手槍。
「可他們偏偏又跑到這個地方來互相殘殺!」
馬尼拉氣憤地說。
毛毛︰「是真槍嗎?」
「打鐵沙的,嚇唬嚇唬他們。」
馬尼拉說。
他把槍別在腰上,關上了燈。
廚房里頓時一片漆黑。
「好嘛!老朋友!」
「燈光效果不賴,真像在萬人坑里。」
馬尼拉走出廚房,門沒關上之前,卡爾和大鼠蝴蝶跟著他走了出來。
在海岸的堤壩上。
西瓜坐在車上方向盤前等著。
他的兩個同伙從汽車的兩側走了過來,其中之一是眼鏡。
眼鏡倚在車門上,嘴里吮咂著棒棒糖。
西瓜問︰「怎麼樣?」
眼鏡張開雙臂做了個無可奈何的姿勢。
「哎!怎麼搞的?太慘了!」
「從出租汽車上下來的人都追不上!」
「我們一直跟著他,他肯定是躲到五彩酒吧去了。」
眼鏡說。
西瓜︰「什麼五彩酒吧?」
眼鏡︰「就是那個五彩木板房。」
他用手指著五彩酒吧。
「就是那個像兒童樂園的房子?」
「去看看!」
汽車開到木板房前停下。
兩個同伙下了車。
眼鏡︰「我肯定他在這兒。」
他們跟蹤的人就是菠蘿,他們懷疑他又殺了人,然後跑到五彩酒吧里來了。
西瓜從車內走出來,他沒有熄火。
西瓜︰「快進去!找找他。」
西瓜和眼鏡繞過汽車,三個人朝門口走去。
西瓜敲門。
「開門!我們渴了!」
「我們想喝一杯!」
眼鏡又喊道。
在五彩酒吧里。
馬尼拉持槍在門邊听著。
馬尼拉大聲喊。
「什麼喝的也沒有了!」
「再敲也沒用!關門啦!」
「你要是不開門,我們也照樣進去!」
「那你可就白費勁守在門前啦!」
西瓜大聲說。
「我們破門而入吧?」
眼鏡大聲喊著。
「讓他們進來,我們能收拾他們。」
賈西貝小聲對馬尼拉說。
馬尼拉向賈西貝搖搖頭。
「現在,你們幾個家伙從後門趕緊走,有些事情,你們不能摻和進來,其它的事情,我們明天見面再商量。」
他說完,就從後門把一人一貓一鳥送走了!
「小心點!我這是第一次警告!」
「像我在當警察時一樣,先向空中開一槍。」
說完,他向空中開了一槍。
「如果你們還站在那兒,我就朝你們的腦袋開槍啦!」
馬尼拉大聲向門外喊著。
外面的三個人向後退去。
西瓜彎下腰去。
「他媽的!你們要開槍啦!」
「是打鳥的槍吧?」
西瓜喊叫著。
三個人退到汽車旁。
在五彩酒吧的廚房里,孟夢心神不定地站在門邊听著。
毛毛坐在桌前,兩只胳膊交叉放在桌上,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
「因為有人開槍,你才害怕了,是嗎?」
毛毛問她,外面又有幾聲槍響。
孟夢轉身面向毛毛。
孟夢︰「光是這些就好啦!」
毛毛擺弄著刀子。
毛毛︰「還有別的什麼嗎?」
孟夢靠在桌上,仍舊注意四周的動靜。
孟夢︰「可是,我不能告訴你!」
毛毛抬起眼楮看她。
「有我在這兒,你用不著害怕。」
毛毛安慰著她。
孟夢︰「你真好!」
她轉身到門邊听動靜。
毛毛也站起來。
毛毛︰「你叫什麼?」
又听見一聲槍響。
毛毛走進她。
孟夢︰「我叫孟夢。」
毛毛︰「做夢的意思嗎?」
孟夢︰「孟,孔孟之道的孟。」
毛毛︰「噢!好玩兒的名字!」
孟夢︰「你呢?」
毛毛︰「我叫毛毛。」
孟夢開玩笑。
孟夢︰「毛毛細雨嗎?」
…………
西瓜和兩個同伙躲在汽車後面向酒吧射擊。
一扇玻璃窗被打碎。
第二槍又擊中了酒吧內櫃台上方的酒瓶被擊碎。
代爾在櫃台後面彎去。
馬尼拉轉過身,貼牆朝打碎的窗戶走去。
米小米一直坐在桌子旁,微笑著,對發生的事特別淡然。
代爾從櫃台下面微微探出頭來,睜圓眼楮看著酒瓶。
外邊又一槍把酒瓶擊得粉碎。
他的頭立刻消失在櫃頭後面。
馬尼拉︰「啊!混蛋!」
代爾的頭又從櫃台上露出來。
他大張著嘴,看著酒瓶里剩下的東西。
「噢!噢,這是一場真正的戰爭。」
代爾大聲說。
他撿起模型上的一段桅桿。
「妙極了!」
「就剩船長一個人在船上了!」
馬尼拉打開一扇護窗板。
他從打開的窗戶朝外面開了一槍。
那三個人在汽車後面開槍還擊。
馬尼拉又開了一槍,擊碎外面一盞燈,燈滅了。
馬尼拉關上窗戶。
三個男人上車。
車掉了個頭,開走了,沒有人報警。
馬尼拉轉向正在往煙斗里填煙絲的藝術家米小米。
馬尼拉說︰「我想他們是玩累了。」
他走到門邊,拉開門鎖,把門打開一條縫,朝外看了一眼,然後把門大開。
他靠在門框上。
馬尼拉︰「多美的夜晚啊!」
馬尼拉走出門外,仰望天空,欣賞著。
馬尼拉︰「啊!」
藝術家出現在他身後,也靠在門框上。
藝術家︰「啊!是的,美麗的夜……」
馬尼拉的手扶在院子里的桌角上。
他感覺到什麼,低頭看自己的手。
馬尼拉︰「你看……」
他轉向藝術家。
馬尼拉︰「可能是血?」
藝術家︰「血?」
他走近馬尼拉。
馬尼拉突然發現綠毛跟蹤的菠蘿坐在桌子後面。
菠蘿出現在他們兩人之間。
馬尼拉︰「喂!您在那兒干什麼呢?」
菠蘿站起來。
馬尼拉︰「您受傷了?」
菠蘿尷尬。
「不!沒什麼,我摔倒時可能弄破手了。」
「我……您能讓我進去嗎?」
馬尼拉把他從到腳地審視了一番。
馬尼拉︰「進去吧!」
菠蘿從馬尼拉面前走過,舉了一下手向他致意。
三個人走進五彩酒吧.
藝術家轉身坐在桌前。
馬尼拉關上門。
菠蘿摘下帽子。
「對善于從午夜到凌晨三點進行觀察的人來說,生活還是滿有意思的。」
菠蘿說完,用袖口擦他的皮帽子。
廚房里,孟夢一直在門邊听著,她向後退了一步。
「啊!千萬別讓這個人看見我在這兒!」
孟夢害怕地說。
「噢,這不難,走吧!」
「我也一樣,最好盡量少踫到人。」
毛毛說。
在酒吧間里面,菠蘿坐在吧凳上。
「他們就像饑餓的黃鼠狼跟在小雞的後面一樣跟著我,我跑到這里的石頭桌子底下,我總算躲過他們了!」
菠蘿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