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牛賀洲,靈山。
大雷音寺。
「燃燈,金蟬的狀況如何?」
「回稟大老爺,金蟬的道心已被那變數污染,以我教內的目前手段,無法淨化……」
「道心污染是一回事,那他的境界為何能如此激增?
連廢我教內八位太乙金仙?」
「回稟二老爺,據說這是金蟬在地府,從地藏王菩薩處學來的戰法。」
「哼,地藏那家伙,明明有佛陀的果位不坐,偏要立下什麼‘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宏願。
你告訴他,西游量劫開啟後,再不回靈山,就永遠呆在幽冥地府吧。」
燃燈低頭應是,額上微微冒汗。
接引聖人沉吟片刻,開口道︰「至于金蟬,將他打入輪回,品百苦,歷千難,吾就不信洗不出個無垢道心來。」
「謹遵老爺法旨。」
「最後,老師既然讓吾等奪了天庭在凡俗的香火,那你們就做得漂亮些。
燃燈,這事你牽頭,在五百年後西游量劫正式開啟時,吾要看到佛門寺廟,遍布南瞻部洲。」
「是,弟子這就去安排。」
燃燈躬身告退。
片刻後,準提聖人輕聲道︰
「師兄,可推算到那變數所在?」
接引聖人搖了搖頭,嘆道︰
「別說那變數,就連空間裂縫中的那人,我也推算不出。
似乎,他們的天機都被蒙蔽了。」
「斬草未除根,我總覺得那變數似乎留了什麼後手,心中難安。」
準提聖人憂心忡忡。
「能做的,我們都做了。
竭盡全力,將老師給的西游劇本演繹得盡善盡美吧。
剩下的,就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了。」
接引聖人輕嘆。
兩道道韻隨後悄然消散,就如從未到來此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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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周秘境。
「我說,為什麼她不用被綁啊?」
被五花大綁的徐默,被兩位英姿颯爽的女侍衛押著,踉蹌前行。
身旁不遠,是一身輕松的天萌。
小丫頭眼看徐默吃虧,可樂呵了,一邊走一邊向他做鬼臉。
「住嘴!男人就沒個好東西,竟敢闖入少主沐浴之地!」
身後的一位紫衣女侍衛怒喝。
「喂喂喂,小姐姐,就算我們是擅闖,這小丫頭也是啊!
你們怎能如此區別對待?」
「這能一樣的嗎?
這小妹妹一臉天真無邪,定不是奸邪之徒。
而你竟說她是你的同伴?
你說,是不是你脅迫了這位小妹妹?」
那女侍衛繼續沒給徐默好臉色看。
「阿紫姐姐,徐兄是境外的貴客,你們這般對他,未免太過分了點。」
徐默身後,邵靈兒騎在那機關虎上,正替徐默說著好話。
「少主,你接觸的人不多。
男人啊,可會騙女孩子了,尤其是對長得好看的。
少主你這般花容月貌,他一定對你有什麼齷齪的想法。」
另一位青衣女侍衛,也是頗為警惕地說道。
听得此言,徐默一臉無奈地說道︰「兩位小姐姐,你們可是被男人欺騙過?」
「胡說!我們姐妹知曉男人的可怕,可從未與他們說太多話,怎麼會被騙?」
紫衣女侍衛高聲道。
「可你們長得這麼好看,按這位青衣小姐姐的說法,還沒被男人騙,不應該啊。」
「你……」
被徐默抓到言語的漏洞,而對方此番說辭還藏在「好看」的背後,這讓青衣女侍衛駁也不是,不駁也不是。
「徐公子如此才思敏捷,在‘樂園’定是一方巨擎。」
說話的,卻是一位騎在另一機關獸上的中年婦人,英華內斂,氣質沉穩。
徐默早早就通過觀之眼查看,發現這婦人竟有太乙金仙九品的修為,可不容小覷。
「不敢當。也就在天庭打打工,跑跑腿而已。」
知道這是大能,徐默倒不敢過多得罪。
「林姨,這徐公子真是從‘樂園’來的,十年前我還見過,你就不能讓阿紫姐姐她們放了他麼?」
邵靈兒馭使著機關虎向那婦人靠近,言語之間頗有撒嬌之意。
「靈兒,這些年來尸妖的變化,讓我們不得不防。
而且,你是我們少主,他們出現在你那……沐浴之處,我們更必須小心對待。
待會做了例行的查驗,確認這徐公子和天萌小姐的身份後,自然會放了他們。」
叫林姨的婦人耐心的解釋道,言語間滿是對邵靈兒的寵溺。
一听「沐浴之處」,邵靈兒立時紅暈上臉,悄悄給了徐默一個眼神,既是嬌羞又是抱歉。
這一切都落入天萌眼里,當即對徐默傳聲道︰
‘好啊,你這一跑出天庭,就開始勾三搭四了,你看人家小仙子長得美,就去挑逗人家是麼?你還對得起雲霄姐姐麼?’
‘咳,你這小丫頭什麼話?
在天庭里,瓊霄碧霄這兩個唾手可得的小姨子,我踫都沒踫。
由此可以看出,
我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麼?
我是那麼耐不住寂寞嗎?’
徐默義正言辭地傳聲回答。
心里卻是回想起暖潭里那旖旎的一幕,莫名的有些心虛起來。
‘哼,別以為出來了就可以為所欲為,若真讓我抓包了,哼哼……’
‘得了得了,你先說說,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會選上這不周秘境做為躲避之地?剛進來時又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會掉水里了?’
徐默心里一堆問題等著天萌解答。
天萌沉吟片刻,這才一臉嚴肅地傳聲︰
‘我覺得,這里的感覺很熟悉,似乎上古時的我,和這里頗有淵源。
所以,我就循著這股感覺,闖入這片秘境。’
‘但這里安全麼?
三年前我和悟空他們可是闖過一次,出來時天道可是對我們百般阻撓,這不會被鴻鈞知曉麼?’
‘這里的天道之力和外面的,不一樣。’
天萌細細感受了一番,告訴徐默。
‘此處的天道之力,是久遠的上古遺留下來的,只會忠實地執行創立者的意念,而與外面被鴻鈞相合的天道,並無關聯。
所以,躲進這里,在外面的鴻鈞,是無法掌控我們的位置的。’
‘上古?創立者?這到底都發生過什麼?’
‘我只是一縷殘念,很多記憶都剝離了,若想找到真相,怕是要到此地的核心,融合此地的天道之力,才能知曉。’
‘好吧,這個以後談。
你先告訴我,進來時,你是怎樣把我扔出車外的?’
‘呃……這個嘛……’
天萌撓撓頭,一臉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