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你們兩個,我說的是小僵尸。」林一眉示意阿方、阿豪坐下,猶豫道︰「剛剛你們師伯祖做法跟我聯系,講了一件事情。」
阿方問道︰「師父,哪個師伯祖?」
「我大師伯。」
「石堅?」
林一眉打了阿豪一下,呵斥道︰「沒大沒小,你師伯祖的名諱是你們能隨便叫的嗎?」
阿方嘲笑道︰「阿豪,師父常說你呆頭呆腦的,長得跟秋生師伯很像,卻沒有師伯那股機靈勁。師伯祖何許人也,師祖他老人家的師兄,靈界中響當當的大人物,听師伯說師伯祖心狠手辣,要是讓他知道你叫他的名字,嘖嘖。」
阿豪緊張道︰「會怎麼樣?」
阿方嚇唬道︰「手起雷落,形神俱滅!」
「這麼狠?」阿豪沖林一眉問道︰「師父,是不是真的啊?」
「剛才叫得歡,現在知道怕了?」林一眉瞪了阿豪一眼,語氣柔和下來,「大師伯對敵人,對妖魔鬼怪狠,對自己人很照顧,只要你們尊師重道,听師父的話,不欺師滅祖,不做壞事,刻苦修煉,他老人家不會和小輩一般見識。」
「師父,後面那些是你加的吧?」
「多嘴。」林一眉擺擺手道︰「好啦好啦,不要東拉西扯了,說正事。你們師伯祖想讓我去港城,阿豪,阿方,你們有什麼想法?」
阿豪、阿方面面相覷,異口同聲道︰「這麼突然?去港城做什麼?」
林一眉道︰「你們師伯祖在港城建了座道觀,听說很氣派,又收了兩三百名弟子,他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
「師父的意思呢?」
「我去也行,不去也行,主要看你們兩個的意思。」
阿方問道︰「師父,港城算大城市嗎?」
林一眉只听說過港城,沒去過,了解有限,哪曉得港城算不算大城市,含糊道︰「應該算大城市吧……」
阿方干脆道︰「那就去。」
隨即不等林一眉開口,阿方自言自語地說道︰「師伯祖開口請人,不去就是不給他面子。再說移民去大城市,師父幫我和阿豪存的錢就該還給我們了。」
阿豪眼楮一亮,大聲道︰「師父,收拾東西吧,順便把錢分一分。」
「兩個兔崽子!」林一眉氣得牙癢癢,起身往房間里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搬家是大事,不急于一時,過幾年去也行。」
阿豪、阿方對視一眼,齊刷刷地看向小僵尸。小僵尸嚇了一跳,似乎知道他們想干什麼,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蹦蹦跳跳地溜了,轉瞬便消失不見。
港城華陽大廈。
石堅吩咐恬恬幫秋生、黃蓉、阿點安排好住處,只身來到紫羅蘭山道館,有白柔柔、白敏兒兩位能干的嬌妻坐鎮,道館里無事發生,小徒弟們修煉得也很刻苦。石堅心中欣慰,向白柔柔問清鐘小雲的下落,施展遁術回到位于太平山上的豪華別墅。
砰砰砰……
剛出現在花園里,一連串的砸擊聲傳入耳中,石堅循聲走進廚房,只見鐘小雲上身穿一件背心,穿寬松長褲,頭發用塊白布包裹起來,雙手各握著一根五公斤重的四方錘刀,砰砰砰地捶打砧板上的牛肉。
似乎已經錘打好一會兒了,切成片的牛肉已經變成肉漿,再錘幾下就能用來做牛肉丸了。
鐘小雲的皮膚不是很白,甚至不能和白敏兒相比,更別提白柔柔了。此時她手持錘刀,兩條細胳膊一上一下,竟給人一種充滿力量的感覺,鼓囊囊的胸口上躥下跳,又性感又勾人。
「回來啦?」
石堅‘嗯’了一聲,走過去,從後面抱住嬌妻的腰,鐘小雲縮了縮身體,叫道︰「錘牛肉錘得渾身是汗,有什麼好抱的,快松開,我沒法用力了。」
石堅笑道︰「這叫香汗!」
鐘小雲偏頭在石堅臉上親了一口,愉悅道︰「算你會說話,獎勵你的。」
「今天心情很好啊?」
「映秋想吃我做的牛肉丸了,說晚上回家吃飯。」
石堅撇嘴道︰「我還以為你是為我準備的,白高興了。」
「你老人家來無影去無蹤,誰知道你今天回來啊?再說給你做了四五十年,還沒吃夠啊?」
「一輩子都吃不膩。」
鐘小雲打了個冷戰,「老夫老妻了,說這個肉不肉麻啊,對你的柔柔、敏兒說去,快松手,別打擾我做正事。」
石堅松開她,瞅了瞅砧板上的牛肉,說道︰「你買的牛肉有點少啊,晚上來家吃飯的人不少。」
鐘小雲抬頭問道︰「有幾個?」
「我把秋生、黃蓉、阿點接到港城來了,林師弟想跟我說文才的事情,加上四眼、恬恬、小方、阿帆、柔柔、敏兒、我,好些人呢。」
鐘小雲不慌不忙道︰「時間還早,來得及。堅哥,你開車再去買幾十斤牛肉,再買只雞,買幾條魚,其他蔬菜買點回來。」
「遵命,老婆大人!」
食材買回來,石堅卷起袖子,和鐘小雲一起操辦晚飯。
下午六點,映秋、宓宓先到家。這兩個貪吃鬼,看到桌上異常豐盛美味的飯菜,咽了咽口水,直接用手抓。
「啪!」
鐘小雲一巴掌拍在映秋手上,呵斥道︰「都當媽的人了,還這麼不懂事,一會有客人來,你下手抓像什麼話?」
映秋笑嘻嘻道︰「我手不贓。」
宓宓抬起白女敕女敕的小手,笑道︰「雲嬸,我的手香噴噴的,不信你聞。」
鐘小雲白了二女一眼,這時石堅走進客廳,對映秋問道︰「阿信,阿顏呢,你只顧著自己偷吃,不顧兒女的饑飽了?」
「才沒有呢,我讓恬恬順道接他們。」
「爸爸,大姨娘,姐姐,宓宓,我回來啦。」
「大師兄。」
「師嫂。」
「來的倒是齊,都坐下吧,準備開飯。」
大圓餐桌周圍圍了一圈人,坐得滿滿當當,十分熱鬧。自二十年前進入拉哈伯神域到現在,華陽觀一脈很久沒聚這麼齊了。
石堅平常不怎麼喝酒,今天高興,從乾坤袋里取出一壇幾十年份的女兒紅,每人倒了一杯。這女兒紅是二十年前在盛城賈汀斯別墅地窖里找到的,當時找到不止一壇,年份最高那壇被石堅、鐘小雲、白柔柔、白敏兒四人喝了,也是四人生活的開端。
剩下的年份雖短,但畢竟是陳釀,酒香射鼻,引人垂涎,眾人端起酒杯踫了一下,輕抿一小口嘗嘗味道,這才拿起筷子胡吃海吃。